江峰不知為什麼,很喜歡聽莫離無助地可憐地哀求他:“王爺,求你了。”
他每每聽了這句話,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這時便粲然一笑,悠悠地道:“那你再求求本王,本王一準就會告訴你。”
莫離哪裏知道這個王爺居然有這樣的惡趣味,實屬以捉弄她為樂,馬上遵命,傻傻地磕了一個頭,眼裏淚光閃閃,語不成聲,“求你,王爺,你告訴奴婢吧!”
她越急,他越樂,拿著羽扇輕輕拍拍她的頭,柔聲問:“莫離,以後你會乖乖地聽本王的話嗎?”
“聽。”莫離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堅決地說道:“王爺讓奴婢往左,奴婢就絕不往右。”
“哦。”江峰這下高興了,覺著捉弄地也差不多了,這才慢條斯理地把那天潛入東宮時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莫離。
莫離邊聽邊無聲地流著淚,緊緊地咬著嘴唇,攥著拳頭,腦海裏顯現出父母溫和慈祥的笑容,耳邊響起他們寵愛她的親切話語。
“父親,母親。”莫離聽江峰說到最後,已經淚如雨下,一聲聲悲慟地呼喚著自己的雙親,可是摯愛她的雙親早已與她陰陽相隔。
這樣一來,皇後,孫禦醫,太子這三個人的名字就像刀鋒刻在她的腦海裏,永遠也不會抹殺掉,除非他們死。
想想吧,如果不是他們陷害父親,她怎麼會家破人亡,那麼和藹的雙親怎麼會身首異處,她又怎麼會落到如此悲慘的下場。她的人生本來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安穩,她本來可以無憂無慮,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可現在,她成了最卑微的侍女,處處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受人排擠,稍不合這位王爺的意,就會遭到他的懲罰,雖然這些懲罰,現在想想,也沒什麼要命的,可心裏畢竟不好受。
江峰看見莫離瞪著雙眼,如他所想,一副恨極的表情,這時便說道:“莫離,如果你聽從本王的話,按本王的命令行事,我必當助你,為你的雙親報仇雪恨。”
莫離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露出堅毅的神色,她知道她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而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後,還有未來的皇帝太子,這些她別說報仇,就是連遇見的機會都沒有,也隻有依靠這位王爺,或許有朝一日,可以為父母的枉死懲治這些惡人。
“王爺,您說,隻要能報仇,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都會再所不辭。”莫離堅定不移,視死如歸地說道。
“你現在就待在教坊吧,本王並不需要侍女伺候!”江峰把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我不管你能不能學到技藝,我隻要求你和所有去那裏學習的妓子們搞好關係,把從她們嘴裏聽到的任何有關朝中官員,豪商巨賈這些人的情報都告訴我,事無巨細。”
莫離聽得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讓她收集情報,做間諜嗎?可這和她的大仇又有什麼聯係,簡直是風牛馬不相及嘛。
江峰看著莫離呆呆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會理解他的用意,沉吟了片刻,也不知為什麼就那麼相信她,把自己的心裏話告訴了她,“莫離,如今你和本王就是同舟共濟了。不蠻你說,本王過去和你一樣,太單純,仗著有父皇的喜愛,任性胡為,誰也不看在眼裏,從來不關注朝中之事,和任何官員都不交好,也不豢養謀士,本想著這樣可以置身事外,可……”江峰沒有往下說,隻是歎息了一聲,轉了話題,“本王沒什麼根基,要想扳倒勢力滔天的皇後和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隻能步步為營,暗中進行,記住,你的情報對本王來說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