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7月
華夏國首都,刺眼的太陽高高掛在碧藍的天空,炎熱的天氣,就連樹枝上的知了都偃旗息鼓,沒了精神。馬路上靜悄悄的,一個行人都沒有,仿佛也在控訴著這炎熱的天氣。
京城第一中學,一個偏僻的圍牆角落,隻聽“嘭”的一聲,一個書包飛了出來,又是“嘭”的一聲,第二隻書包落在了圍牆外,隨後,兩個綠油油的腦袋自高高的圍牆上冒了出來。
“航子,外麵有什麼情況?”一個頭戴樹葉圍成的草帽的小男孩悄悄問到。
“一切正常!翻吧!”另一個同樣頭戴樹葉草帽,嘴裏叼著個棒棒糖,臉上塗滿了黃泥的男孩回答到。
一陣“悉悉索索”聲,兩個男孩身手利落的翻過了2米高的圍牆,靠在牆角喘著氣。
“航子,我說你每天叼著根棒棒糖,跟我老爸家裏養的黑將軍似的,每天叼根大骨頭,你也不膩味,看看你的門牙,裂開嘴,我都能看到你的小舌頭。”
“你才黑將軍呢,聶子潤,就你爸養的那條德國黑背,一個肉包子就讓它服帖了,再說了,我這叫個性,個性,你懂麼?每天一個口味,一個禮拜不帶重樣的。對了,今天上哪逛去,這才中午呢,鬼影子都沒個!”含著棒棒糖的小男孩一臉的不屑。
“你就騷包吧,偽裝要適度,還給臉上糊泥巴,別說人,鬼見了都得哆嗦一下!把你那張泥猴臉趕緊洗洗去,省的丟你哥的人”聶子航小臉皺成一團,一股惡心樣的說道。
“嚇哆嗦就對了,我這臉,你媽來都不認識!你爸沒教你啊,出任務,第一要素,防止被人識別,這叫常識,大院白待了你”宇航話還不沒說完,突然一聲怒吼:“兩小兔崽子,大中午的就逃學,給我站住。”
“不好,是學校門衛張大爺,風緊,撤!”聶子潤一把抓起地上的書包,“騰”的一下站起身就跑。
“別急,張大爺攆不上。哎我說你等等我。”宇航見勢不妙,抄起書包,也跟著聶子潤的身影飛快的竄了出去。
聶子潤和宇航,1985年4月2日和4月5日,兩人相差三天來到這個世界,聶子潤大了三天,在一個育嬰房,讀一個幼兒園,小學,中學。
父親都在華夏國軍隊服役,目前分別任職首都軍區某集團野戰軍軍長和政委。宇航的母親生下宇航就去世了,自小,宇航和聶子潤就由聶子潤的母親一手拉大。
兩人感情親如兄弟,一起在軍區大院長大。也許是因為父親的軍人性格遺傳,兩個小家夥從會走路開始,就特別調皮,聶母經常拉住這個,跑了那個,在兩個父親的“軍事家規”下,小錯不斷,大錯不犯,今天把其他大院的小孩揍哭了,明天把大院池塘裏的魚給烤了,偏偏軍區大院這一代陰盛陽衰,幾個小丫頭,也整天跟在兩小家夥後麵,胡作非為,狐假虎威,從來都是以欺負其他大院孩子為榮,輸了就回來跟父母告黑狀,從來不帶吃虧的,整個軍區大院的長輩,對這兩個小孩是又疼又恨,毫無辦法,就連聶父關他們禁閉用來看門的大軍犬,都給這兩小子馴服了不下三條了,聶母也是哭笑不得,直歎:“不愧是你們兩個大首長的種,兒子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兩小子從上小學開始,就三天兩頭翹課,可偏偏兩小子的學習成績總是名列前茅,包攬前二名,這不,兩小子都連跳了兩級了,才13歲,已經念京城一中的初三了。
可別小看京城一中,這所中學是全京城重點高中升學率最高的一所初中,每年京城的老百姓,都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孩子進入京城一中就讀,號稱是瓷國的京大,華清大學學生的搖籃。
今天,聶子潤和宇航兩人,實在閑的無聊,又決定翹課出來玩,沒辦法,誰讓老師總講他們都會的?沒點新鮮的,不無聊閑的慌才怪了。
學校食堂吃完午飯後,在學校的小樹林裏就地偽裝了一下,避開了巡邏的教導主任,從他們早就勘察和實用了無數次的一中圍牆角落翻了出來。卻不小心被學校門衛張大爺發現了,差點逮個正著。
此時正是下午一點半,碩大的太陽,蒸的聶子潤和宇航心裏發慌,一口氣跑出了京城一中所在的街道,兩人一邊頂著個書包擋太陽,一邊在馬路上閑逛,不知不覺,來到了京城的王府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