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的一天,小丫頭說她已經練成“雪玉通明”了。看著她那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的心裏撲騰的厲害。要知道,因為我的特殊體質,兩個月自行運行這個什麼“玄玉冰魄氣”讓我那時變的好像一個真的冰棍。那幾天我的話極少,情緒異常的冷漠。而當小丫頭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看到她打了個顫。她實在太不聽話了,要知道,真正練成“雪玉通明”是可以完全承受我身上寒冷度的。我事先多次、刻意、嚴厲的講過的,到“雪玉通明”才能幫我療傷。還好,我剛喝下的藥夠烈,身上寒氣弱了不少。倒是這麼一刺激,她真的到了“雪玉通明”。
那天把阿狄力江大叔急壞了,他也陪了我們一天,擋了一天的人,包括庫曼娜阿姨。倒是我第一次對他那張號稱“草原情話第一”的嘴感到敬佩。那天,什麼人都沒進我住的帳篷,隻是因為阿狄力江大叔的那張連綿不斷的嘴上功夫。
由於第一次的寒氣是最重的,小丫頭化冰未氣的能耐又是最差的時候。我那些由於先天元氣被引到她體內的後果是短短一個時辰就讓她變成了個大冰疙瘩。還好那時我終於能對自己的內力控製了,不然還不知道那已經三寸厚的冰能發展成如何。此後,我便利用我的“內力”幫小丫頭拓寬了下經脈,通通穴道。總算到下午時冰殼基本消失,我的手也能拿回來。隻是小丫頭突然在功法上有了太多的跳躍,需要一段時間慢慢行功化氣。此後,我便有幸看了一場阿狄力江大叔的完美演繹,雖然偶爾的也客串幾句幫幫腔。
我覺得阿狄力江大叔最精彩的表演不是能裝出讓沐克這個勇士當作成小丫頭那清脆的聲音;也不是對沐克莽撞程度的預先估計,便提前出聲,是沐克沒能鑽進帳篷來,並一陣嗔笑捧逗後創造了沐克近兩個月第一次沒在我住的帳篷裏“出勤”的壯舉;而是站在門口一氣講了小半個時辰的肉麻情話使得庫曼娜阿姨完全忘記了過來的打算,直接回去了,隨後又連續的讓她忘記了五次真正的目的。事後我想,大概是阿狄力江大叔不想讓庫曼娜阿姨看到小丫頭那副“雕像”般模樣後擔心所特有的表現。後來,等到小丫頭完全行功完畢後,阿狄力江大叔出現了將他那天帶過來剛剛又燒好的一大壺奶茶一口氣喝幹的壯舉。要知道,這種水壺至少能裝三十或四十斤的水,而剛燒好的奶茶更是異常的燙。當時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阿狄力江大叔的嘴功可能有哪些的鍛煉方式。
最讓我啞口無言的是,他用一套令人異常反胃的、本不應該出現在這淳樸草原上的男性之間的曖mei話語讓至少四個塔月族大叔“屁滾尿流?”
事後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阿狄力江大叔原來是從小在大漢人的地方長大,那個地方在他們的一行中都有著“恥辱”的外號。那個行當主要就是談風說月。阿狄力江大叔在十七歲回到草原後便從良跟了庫曼娜阿姨。而他認為他最大的天賦就在語言的方麵,他甚至會說二十七種地方話。來到草原後,則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那天實在是讓他重溫的當年“舌王”的“金色回憶”。
從小丫頭可以幫我療傷的那天起,惡夢開始向我招手了。
現在我常常在想,我應該是個壞人,不,是惡人。因為,就連花伯也曾說過:
“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