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兵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將眾人擋住。隻見他滿嘴酒氣地說道,“東明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哪裏懂得喝酒,你們要喝酒,盡管找我來。”
已經喝到半醉的葉龍聽後臉上掠過不悅,他用那雙壯碩的大手準備劉兵推開,可是盡管他使出了全身力氣,可劉兵比他小一圈的身板仍舊紋絲不動。
葉龍雙眉高高翹起,粗聲粗氣地說道,“劉院長,我敬重你是醫學界難得的人才,不和你計較。可今天是一個大喜的日子,大夥都還沒有盡興,你就不讓給東明敬酒,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劉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東明還是一個孩子,這神醫名頭是大,可身子也要緊啊,你們大夥評評理,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已經高高舉起酒杯的眾人聽了劉兵這番話後,都不禁點了點頭。而稍微有些緩和過來的東明,此時也對劉兵投來濃濃謝意的目光,心想著要是再讓他喝下去,恐怕沒有兩天兩夜都緩不過來。
“既然東明神醫酒量欠佳,那我們盡興,大家不要客氣啊,盡管吃喝。”葉龍有些無奈,隻得端著酒杯和眾人暢飲起來。
一直就趴在桌子上的東明,聞到那令他作嘔的酒味就頭腦發沉。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隻覺得胃裏還未來得及消化的食物翻江倒海般,酒氣直往上躥,極為難受。
他隻得搖搖晃晃地去找洗手間,一個勁地想著隻要吐出來就好了,這喝酒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東明順著光溜溜的牆壁,總算是一步步挪了出來。而此時眾人都在興頭上,把東明這個神醫給忽略得一幹二淨,也沒有人過來攙扶一把。
剛剛出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服務員笑臉如花地來到他身邊,用極為柔和的語氣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能為您服務?”
東明極力張開朦朧的醉眼,晃了晃猶如有千斤重的腦袋,盡管如此,他隻能看清麵前的服務員清秀的臉龐,不過從她窈窕的身材線條和身上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來判斷,是個大美女不假。
“小姐,洗手……洗手間在哪裏?”聞著服務員美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剛剛那極度嘔心的感覺總算是緩和了些。
“先生,我看您是喝多了,要不我攙扶你去洗手間吧。”美女服務員說完,已經伸出玉臂,將東明給摟在了懷裏。
二十年來,東明還是第一次和女生如此近距離地親密接觸,臉頰飛過幾片火燎火燎的雲朵後,舒舒服服地癱軟在美女懷中。
雖然隔著略微有些厚的製服,可東明感覺到美女服務員那柔弱無骨的嬌軀異常軟滑,他真的希望去洗手間的路能遠一點,如此一來便可多溫存會。
豁然間,昏昏沉沉的腦袋似乎撞到了什麼硬物,劇烈疼痛感如閃電般迅猛襲來,東明似被潑了一瓢冰水,當即從美女懷中站了起來。
“瞎了你的狗眼,以後走路給老子小心點,撞壞了老子的東西你可賠不起。”
當東明睜開了迷糊的雙眼,眼前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他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叱喝突然傳入耳際。
女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急忙上前賠禮認錯,“大爺,對不起,對不起。”
而東明剛剛從醉酒中清醒過來,見來人牛高馬大,雖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想著撞人總是不對,也是一陣驚嚇,正要上前去道歉。
突然間,正在用餐的客人全部圍聚而來,讓東明和美女服務員一臉的尷尬。
“是哪位朋友在大呼驚咋?”一道渾厚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震得眾人的耳膜都有些發痛。
隻見來人是個中年漢子,身材極為魁梧,見他站立不穩地走過來似已喝得酩酊大醉,不過聽到他剛剛的說話聲,又表明他還是清醒狀態。
東明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頓時大喜,將那番已經想好的道歉說辭立馬給收了回去。
隨著那中年漢子慢慢地靠近,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大漢似乎已得知來人身份,此刻已萎蔫下去,將高高揚起的頭給垂了下來。
“東明神醫,剛剛是我的過錯,讓你受驚了。”仿佛一下子從醉酒中清醒過來的葉龍,大手一猛地揮,不知道從哪裏鑽出幾個身材彪悍的黑衣男子,立馬將那個大漢給團團圍住。
眾人見一場惡戰即將開始,紛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