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年間,柳街旁,花巷裏,街上行走著一對引人注目的男女。
女子麵貌俊俏,已身懷六曱,男子長辮繞頭,相貌堂堂,眉間帶著一絲擔憂,年不過二十,兩人急匆匆的走著,男人輕柔的攙扶著女人,兩人走的輕鬆,可腳步不慢,可見是行過功夫之人。
一匹大馬踢嗒聲遠遠傳來,“明朝餘孽,哪裏跑?”
“盛哥,你快走吧,別管我了。”女子彎眉皺起,用力推男子。
“晴妹,我們生死相依,你死了,我有何顏麵存活一世。”男子更用力的挽住女子。
“你走吧,你走了,武氏一門還有複仇的希望。”女子道。
“晴妹,那群爪役們快來了,這有個筐,你快躲裏麵,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記住,無論如何留下我們武氏的血脈,長大了為我們報仇。”
男人不由分的把女人塞到一個筐下。跑向聲音的來源處。
馬嘶聲,刀刃的叮鐺聲,痛苦的慘叫聲,街道上門已經關上,這個年頭,沒有什麼人敢在街上看熱鬧了,一切回歸了寂靜。
上官晴兒把筐拿起來,“盛哥”,晴兒看見了沒了頭顱的朱盛在地上孤零零的躺著,晴兒暈了過去。
“這是哪裏?”晴兒被一陣咚咚的聲音叫醒了。
“姑娘,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還好醒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在床前拿著碗道。
“這裏是三清道觀,我們觀主三天前在街上看你躺在路上,就把你救了回來。”旁邊一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道。
“那盛哥呢?”晴兒問
“道長救你時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是不是走丟了?”小道士答道。
“嗚嗚嗚。”晴兒心裏苦,盛哥頭顱已失,定是掛在城門外示眾了。
可憐武家上下一百三十口,就這樣被滅門了,晴兒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孩子,你一定要順利出來,長大後為你們武家報仇血恨。”
“道長,我們三清觀留一女子不合適,不如讓她早早下山吧”小道士在道長身邊說道。
“嗯,給那王老婆婆些銀兩,明天讓她們二人下山去吧。”道長仙風道骨,一身的好武藝。
“好的,我這就去和那王婆婆交待了。”小道士說著離開了道長白鬆林。
是夜。
道觀裏傳出一聲女人淒厲的叫聲。
王老婆子急匆匆的衝出來,“不好了,快生了,快生了”。
燒水,喊叫,三清觀所有道士等在房外。
這是三清觀第一次迎接新生命,小道士們竊竊私語。
白道長穿著一襲白色的道袍,在門外靜靜的打著坐。
“生了,生了”王婆子手裏托著一麵包,可是,嬰兒竟然沒有啼哭。
“是個死嬰!”王婆子嚇的手鬆開了。
嬰兒隨之往下落,即將落地之時,遠在十米之外的白道長瞬間移到嬰兒身下,雙手托住了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