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頭的自殺可以說是給本案畫上了一個較為完美的句號。本來生意如日中天的迎蘭居也因此蒙上了一層陰霾而一落千丈。
“沒想到老林頭會是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誰說不是呢,隻是可惜了林姑娘。”
“早就看那老林頭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到晚都那麼猥瑣,還沒事總去紅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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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的流言蜚語滿街飛。現在迎蘭居的案件簡直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林詩藍先是丟了清白緊接著又痛失生父,心力交瘁之下竟是一病不起,讓人看著很是心疼。
上官無殤的心裏縱使還有著諸多的疑惑,現在也不得不放下去專心照料著自己的心上人。但是他沒有解除迎蘭居的禁令,因為在他看來,老林頭隻是一個替死鬼,真正的凶手依然潛藏在眾人當中。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林詩藍的病情雖然有所好轉,但精神狀況還是異常的萎靡憔悴。
“無殤表哥,咱們回中州吧。帶她遠離這個傷心地。慢慢地也就好了。你放心,這兒的事情我回去保證誰也不會說,連無城表哥也不說。”
不是說上官無殤不想走,而是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個案子,再有。老林頭的身後事還沒有安頓,林詩藍又是這種狀況,根本沒法上路。
第三天清晨,林詩藍強行的打起精神要送自己父親最後一程。按照當地的習俗,死人安放三天之後才能入土為安。
老林頭的喪事非常的簡單,想想也是。若非至親,誰又會來吊唁一個殺人凶手呢?
除了林詩藍和梅一竹之外,也就是上官無殤和吳可了,就連淩清兒都不願意來。
林詩藍跪在老林頭的墳前無聲的哭泣著,而梅一竹則是麵無表情。隻是通紅的雙眼出賣了她,看來她還是和老林頭有些感情的。
“好了,詩藍。不要過度悲傷。人死如燈滅,看開一些吧。”上官無殤輕輕將林詩藍擁入懷中,也順手往火盆裏塞了幾張紙。
“林大叔,死者為大。晚輩就不說什麼了,但是您放心,我會照顧詩藍一生的。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您老走好!”
“詩藍,咱們走吧。”上官無殤將林詩藍扶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林詩藍是一言不發。要不是上官無殤攙扶的話,幾次都能摔倒在地,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
還是告訴她吧,否則她的心情會更加糟糕的。
“詩藍,你聽我說。你爹他……他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是被凶手栽贓嫁禍的。”
林詩藍聞言嬌軀一陣顫抖,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雙目也終於有了神采,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公子,你說的是真的?我爹他不是凶手嗎?你不是故意騙我?”林詩藍希冀的看著他。
上官無殤抓住林詩藍的玉手,用力的握住:“詩藍,相信我。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爹他不是真凶!”
“那遺書呢?那可是老林的親筆書,我都瞧過了。”一旁的梅一竹忍不住湊了上來。而林詩藍也疑惑的看著他。
“這個遺書是真的也是假的!”
麵對眾人不解的目光,上官無殤微微一笑從懷裏取出了老林頭的遺書道:“真是因為這的確是老林頭的筆跡。假是說這並非他本人所寫!”
這是什麼意思?眾人麵麵相覷。不是老林頭所寫但卻是他的筆跡?
“現在不需要說的很明白。你們隻要知道凶手不是他就行!”
“可是公子。迎蘭居的禁令怎麼辦?”吳可皺起了眉頭。
“唔……”上官無殤沉吟了片刻道:“咱們先回去。禁令的事情等回去再說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人皆是對林詩藍指指點點,都在小聲的非議著什麼。不用刻意去聽,隻看著他們不屑和厭惡的表情便能知道他們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啊!!”
林詩藍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到處都是鄙夷的目光,一聲尖叫便捂著耳朵往迎蘭居跑去。而梅一竹眼神閃爍了一下便追了過去。
不能這麼下去了!百姓這樣做也不能算錯,他們是善良的,也是愚昧的。通常都是人雲亦雲,並沒有刻意攻擊誰的意思。
謊言重複千萬遍便是真理!如果再這麼傳下去的話,那假的也成真的了!得趕緊把真凶找出來,否則以後如果林詩藍想回鄉給自己的父親掃墓都會是奢望!
“吳大哥,去通知封建,讓他出一個告示。就說老林頭並非真凶。至於真凶是誰,趕明天晚上自動會給大家一個確切說法!”
吳可一愣,不禁抬頭看了看天色:“公子,這……您明天晚上交出真凶啊?可是現在離天黑已經不遠了。這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