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和馮琳瑤再次重逢,時光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當時的他們是那麼年輕美好,無憂無慮。不過短短數年光陰,張茹曼的死漸漸成為過去,蕭媽媽的阻礙也變得無關輕重。此時此刻,他們隻想好好的抱著對方,互訴衷腸。
馮琳瑤沒有問蕭易那天晚上接電話的女人是誰。她等著他自己說。在這件事情上,她固執地理所當然,好像對方生來就虧欠了她似的。雖然接電話的女人真正是誰對她而言並不重要,但她就是要知道,要蕭易自己親口說出來。隻要這樣,她支離破碎的心才能得到一絲安慰。
“我知道你想問周冰的事。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媽的老姐妹的女兒。”蕭易斜靠在床頭,目光旖旎地凝視著伏在他懷中的馮琳瑤。當他說到周冰的時候,胸口微微抖動。那是心虛和愧疚的表現。
“她美嗎?”
“沒有你好看。”
“那她一定很溫柔,不然你媽媽不會喜歡。”她幽幽地口氣裏滿是羨慕和自卑。更疼痛的事實是,她是禍水,不是蕭易媽媽眼中的好女孩。所以,注定一輩子孤苦無依。
“我不是個好男人。”
“我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咱們剛好配成一對.....”
兩人在日漸暗淡的天光裏,你一言我一語的低語,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世界。樓下有尖利的汽車鳴笛聲,有小孩大人夾雜的哭泣和說話聲。原來,無論世界怎麼變化,他們都是凡世的煙火男女,既不能超脫炒米油鹽,也無法掙脫家庭。隻能在偶爾的相聚中,做一對隱士鴛鴦,圖片刻人生之樂。
“琳瑤,你和田輝離婚吧。他不適合你。”
“那你會和我結婚嗎?”
“琳瑤,你知道我沒有辦法忤逆我母親。況且我曾經給過你機會,是你回絕了我。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嗎?”蕭易無奈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喉嚨裏發出沉沉地歎息聲,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火來。
馮琳瑤被煙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她低頭朝蕭易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力氣大到她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蕭易沒有出聲,眉頭微微皺著,突然一個翻身把馮琳瑤壓在床上,發瘋般狂吻了起來。雨點一樣密集的吻把她這些年的怨與恨、愛與痛連根拔起,獻血淋漓地呈現在眼前。她滿腔情感無處發泄,隻能以更猛烈的熱情回應他。蕭易接收到她的反應,猶如打了雞血一般雄性勃發,完全忘記了她還是一名孕婦。一番激烈的雲雨之後,兩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馮琳瑤側躺在右邊,用手輕輕地摩挲著蕭易的胸肌。他的胸脯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而上下起伏,汗水順著胸膛流下來。
“蕭易,如果我和田輝離婚,你會娶我嗎?”
“琳瑤,除了結婚,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
馮琳瑤突然“嗬嗬”地笑了出來。“我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看你嚇得那個樣子。”
“我不是害怕,琳瑤。”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我媽不可能同意咱倆的婚事。如果我強行結婚,她肯定會和我決裂。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傷害到她。況且,她不接受你,即使結婚了,你也不會快樂。我不忍心你受任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