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發寒,呆呆的望著這嚴絲合縫的石門,哪有曾經那坦胸露肚的開放形象,好像重來就沒打開過似的。肥鵬可能不太甘心,拔出精鋼霸王寶刀就去撬那門縫,我說你娘的你腦袋裏裝的是豆渣啊,別把這匕首撬斷嘍,還真以為這破叉子是精鋼霸王寶刀啊,就算真是我看也不可能撬得開。肥鵬狠狠地在對著石門射了一大腳,恨恨的說道:“那怎麼辦?那東西一看就不是善茬兒,連肉掉了都不怕,還怕你這精鋼霸王寶刀插它?”我說你怪我也沒用啊,當時我們進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準備好和它照上麵幹一架了嗎?肥鵬聽到我這話不禁一滯,我又瞟了他和斌子一眼,歎了口氣,說:“現在咱們是沒有退路了,隻有向前這一條路,說難聽點,比起重新見到燦爛的陽光我他媽寧願死在這兒,出去後就算警察不槍斃你,但你又如何麵對大偉和斌子的家人?你又如何擺脫內心的自責?我看連睡個覺都得嚇醒起來,還不如在這拚個你死我活,要死大家一塊兒死。”
肥鵬聽完我這話紅著眼說道:“對,他娘的,我馬天鵬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難道今日還會被這種不入流的小鬼嚇尿褲子不成,拚了。”說完左手拉著我,右手拉著斌子,毅然的大步向前走去。這時這山洞裏的氣溫已經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了,我們三人都是汗流浹背。斌子說這他娘的是什麼鬼天氣?一下冷得像是要凍冰棍兒,一下又熱得像是下油鍋,別還沒走百步就給蒸熟了。
我們又各自問候了這山洞全家女性一遍,我又說:“其實我們也不用太過悲觀,你們好好想想,那像僵屍一樣的鬼物見我們一次跑一次,證明它怕咱們。”肥鵬一拍腦門,直說對了對了,他老家去年在老家給他求了個開光的護身符,還說這護身符是在當地最靈的寺廟求的,據說那寺廟的主持還是十八羅漢轉世,降龍伏虎無所不能,專門到處替當地人收妖斬魔,神通之大無人能比。我說你他娘的是大學生,怎麼像個傻逼一樣什麼都信?那老和尚真這麼有能耐你叫他吃警察叔叔兩顆花生米,看他死不死。斌子說:“你這麼說是有點道理的,不過它看起來也非等閑,我們三人除了罵娘比它厲害之外哪裏還比得過他?”
我道:“就算他不怕咱們,那也是怕咱們手中的火,而且你別這麼沒有自信,那東西又幹又瘦,我們三個堂堂七尺到八尺的男兒也不一定鬥不過它。”很快,我們便已離那水聲嘩嘩的地方不遠,長久在黑暗中也使得我們雙眼也可以模糊看到些東西了,我們發現這洞正在慢慢擴大,已由丈餘的高度變成了三丈多的大洞,這洞中被水衝刷的痕跡很是明顯,已經有些溶洞的模樣了,想來以前此地也是水漫金山。不過除此之外我們隱約還看到一些人工的痕跡,一些不成形的石臉和一些奇異的符號蒼涼而孤獨的靜伏在石壁上,好像是在告訴我們這裏曾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隨著水流聲的不斷加大,在我們麵前展現出了難以想象的神奇畫麵,溶洞的高度也已經約莫三四十米了,一潭大約數百平方米的水潭靜靜的躺在這巨大無比的溶洞之中,這水潭很是清澈,可奇怪的是卻沒有什麼水族,在這幽潭的對岸有著一個甬道和兩尊巨大的石像,那兩尊石像有近十米高大,分別蹲坐在兩塊巨石之上,長相凶惡,雙眼鼓露出來,兩根尖牙翻出嘴外,五指對著前方虛張,數十寸長的利爪顯得可怖無比,好像是在警告來人不得靠。而那對岸的石壁之上有著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大洞,正不斷的往外衝出水來,如一個小型瀑布一般,激流打在潭中濺起層層浪花,那“轟轟”的水聲便是它所發出。
這巨大溶洞整體形狀有些像顆大花生,呈八字形,除了那條瀑布般的水龍之外便沒有其他水口子了,然而由於沒有一絲亮光,我們三人站在此地也不免有些哆嗦,目前無路可走,難道真要潛水而入其中?我自問還沒有這種膽氣。肥鵬不耐煩了,說:“既然已是絕路,那就不要在猶豫不決,現在悶熱無比,我都快被蒸熟了,就當是洗個涼水澡,去去燥。”說完解放鞋一脫,散發出一股熏天的臭氣,便要來個鯉躍龍門,我趕忙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叫他不要魯莽行事,先搞清楚狀況,別忘記那個僵屍一樣的鬼東西。我這話一出他兩即可四處張望,肥鵬還把手伸進口袋想拿火機,我忙製止他說等看見了在打,現在要節約現有資源。
我道:“目前老天爺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我們既不是遊泳健將也不是潛水高手,要拖著這慢是傷口的軀體遊過這百米長的水路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說不定那僵屍就在其中,畢竟沒人知道不知道它是否會遊泳。”斌子說那如何是好,總不能就在此坐化升天吧。我說天無絕人之路,這破地方如此之大,我們先四處查看一番,說不定另有出路。
話不多說,我們三人立即開始順著岸邊開始查探,但不知是否是幻覺,我總是覺得有個人在後麵跟著我們,回過頭去又連個鬼影都沒有,我問他兩是否有這種感卻,他們都說我是在受到過度驚嚇後留下的後遺症,我也就不在多說,隻是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背後,隨時準備逮他個正著,隱隱的,我覺得又有東西跟上來時猛一轉身,隻見一道青藍色的火焰一閃即逝,把我嚇得一聲驚叫,肥鵬和斌子忙回過頭問我怎麼回事,我把我看到的一切跟他們說了,斌子說會不會是馬魯亞,肥鵬更是直接說是我的幻覺,我說不是馬魯亞也不是幻覺,那東西是像火焰一般,一閃即逝,肥鵬當下便掏出打火機打著四處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