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痛!”一個女的聲音。
“好,我輕點!你牌點數比我大時,你掐我時為什麼不輕點。好——,我輕點!”男的並沒有輕,還稍稍加重了一點。
“啊!”女的聲音太大聲了。
啪——,講台上的語文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字突聽到這個聲音,慢慢的轉過身,黑板擦拍在講桌上:“誰?”
講台下的學生,沒有一個開腔,有的裝作在看書,有的裝作在記筆記。
吳天,男,四十歲光頭是這個班的語文老師,也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學生們最怕的其實就是班主任,班主任發火了誰還敢說話。
吳天火消了一些:“剛才是一個女生叫的,叫得如此淒慘,讓我做為你的老師能不關心嗎?一天不好好的上課,一個女生在課堂上都這樣叫,注意點形象可以不。我都不想提高考兩個字,但你們人生不得不經曆這一個過程。你們好好的聽下重點,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對你們自己也是能不說對得起。”
吳天說完抓了一下自己的頭,就轉過身又繼續寫著之前寫的考試重點。
封擁,男,十七歲戴一副眼鏡,身高一米六五,長相屬於大眾臉丟在人堆找不到類型,性格比較開朗,不愛學習喜歡賭,是什麼他都喜歡賭隻要這個事能賭他都想賭一把。封擁對於剛才班主任的發火感到一點報欠,畢竟是他強烈要求和李莉玩撲克抽牌比大小的:“李莉,不好意思了!”
“哼,你不掐那麼重,我能叫那麼大聲嗎?你必須補償我。”李莉露出有點不理封擁的表情說道。
“嗯,下午放學請你吃飯可以不?”封擁忙說道。
“算了,下次吧,下午食堂那飯才難吃。周末啥的,有時間請我吃。”李莉畢竟是女孩子有一些小心思,她不好意思在學校裏與封擁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才如此說道,對於食堂中的飯的確難吃這個到不是她太在意的事。
“好的,沒問題!不說了,不要讓無發無天聽到了。”封擁聲音壓著回應著。
於是李莉開始記著她的筆記,封擁則將撲克拿在桌子下麵擺弄著。
封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賭,好像他自己自打生下來就把賭這個字刻在了骨子裏。封擁自己喜歡賭也喜歡研究,在他的群體中他也是算一個常勝將軍,至少可以說十打八贏。就連他高中的學費都是他自己靠賭贏來的。為什麼會說他學費是靠賭贏來的咧?封擁現在的高中也是一個二流高中,在並不發達的小鎮中。
封擁剛出生三個月,封擁的爸媽就不得不為了生計常年在外打工,封擁不得不跟隨爺爺婆婆生活。但有一年過年,那是封擁十歲時,封擁爸媽本來回家的次數就少,這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火車出軌了——。
老天真的會開玩笑,玩笑似乎開得有點過火了。封擁的爸媽去了後家裏麵有賠償款,並不寬裕的家估算也能維持到封擁讀完大學。但地震來了,那年封擁十五歲,夏天中午爺爺婆婆在家裏麵午睡,封擁家裏的房子太舊了別說地震來了,就算沒有地震也有可能隨時塌的感覺。房子傾刻間塌了,別人家的房子最多裂了兩三條縫。
有時候人的命就是這樣的不好,有時候說出來讓有些聽的人感覺好似挺博感情的。但並不是這樣,封擁自己挺獨立,雖然他爸媽也有兄弟姐妹,封擁從沒有聯係過,當然那些親戚也從沒有聯係過封擁。封擁就靠家裏麵的錢,賭,維持著生活。從十五歲到十七歲兩年的時間,他家裏麵的積蓄一分沒少反而還增加了20%左右。這就是天份,以生俱來的,沒法比!
封擁擺弄著牌,不知不覺就聽到下課聲響了。封擁從來不上晚自習,成績不好也根本沒有希望考上大學,老師也不想管他,畢竟封擁與其他孩子不一樣,老師也是有種心思順其自然吧!
走出學校封擁有很多事可以做,因為他要生活,學校門口就經常會有不同的人過來擺象棋的攤子。這個象棋攤擺在學校門口跟火車站、汽車站的象棋攤有一定的差別的,很多人看得人多就會圍過去,其實那些圍著看的人一般都是自己的團夥,也就是我們俗稱說的“托”為了騙錢而來。當然學校門口的象棋攤也是為了錢而來,至少不是騙錢,而是賭錢而來。隻要不是100%把握的事物都可以說為賭。因為擺這個象棋攤的人象棋水平本身也不差,但是他不可能總遇到水平不高的人。
“我靠,死掉了,貌似要被將死了。”兩個男學生看著他們一起下的象棋發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