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榮一腳踹碎了身後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從房間的通風口裏爬了出來倒退了出來,衝身後對著牆壁仔細敲捶的安迪一攤手道:“靠,我感覺自己像******隻老鼠,可我是教授,是年輕成功的考古教授!不是老鼠,真******。”
安迪歎了口氣,然後拿起一邊桌子上的一座罩花台燈,一甩手肘打破了房間靠街道一邊的窗戶,將手上的台燈扔了出去。
“你幹什麼?”孔榮跑到破碎的窗戶邊向下看去,十三層的高度,往下望去,汽車不過是一隻隻小小的甲殼蟲,而人呢?恩,人根本就是螞蟻大小的存在......可是......
可是,孔榮發現,台燈不見了,難道憑空消失了?一回頭,孔榮發現那原本應該成為破碎殘骸的台燈,正穩穩的站在它原來的地方。
孔榮頹廢的一屁股坐在客廳寬大的靠背沙發上,“剛才開始就是奇怪的幻覺小醜攻擊,現在又被困在了這個該死的房間裏。真是莫名其妙的世界。”
安迪煩躁的揮了揮手,打斷孔榮道:“少發點牢騷吧,剛才的幻覺攻擊隻不過是第一波而已,接下來還有更多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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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樣,雖然幻覺攻擊命中了身體會被大腦當成真的被攻擊了,但是畢竟是幻覺,隻要自己有絕對的意誌,暗示自己這是幻覺,即使被砍中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雷紮德衝身邊的大衛解釋道。
大衛點點頭,突然問道:“雷紮德,我總感覺你跟一般的輪回者不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雷紮德摘下眼鏡衝上麵哈了口氣,輕輕地擦拭著。
“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大衛平靜地道。
“哈哈,你的玩笑並不好笑。”雷紮德重新帶上眼鏡笑道。
大衛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淡淡的道:“雷紮德,哦,不,也許應該稱呼你為別的什麼。至於你到底是誰,我想這個問題隻有你自己才能有答案。”
“理由?”雷紮德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懷抱在胸前。
“很簡單,因為,現實中,我跟雷紮德並稱為郵差與魔術師組合。而我們更是好朋友,但是你卻並不認識我?難道是你失憶了?”大衛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等待著答案。
“是嗎?也許我真的記憶了呢?”雷紮德聳肩道。
“並不隻是這點,鷹眼隊長的死跟你也有關係吧?”
“哦?你怎麼知道?”雷紮德一直無所謂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
“克萊兒告訴我的。”
“有意思,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你說鷹眼隊長死在最多十分鍾前的烏賊攻擊中,而事實上,當時克萊兒使用的指法確定了鷹眼隊長至少已經死亡了一小時以上,而且......”大衛突然從褲兜裏拔出一把精致的mp23全自動手槍,皺著眉大聲道:“而且,克萊兒的神之血脈是源於冥界女神普西芬妮的,對死者的氣息特別靈敏,而你身上就有一股強大的死氣,但是一開始,克萊兒卻把它當成了一種熟悉的氣息,把你當成了神之血脈者。所以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真見鬼,連主神都被我騙過去了,你們何必還要把一切都揭穿呢?裝做不知道不是很好嗎?”雷紮德站起身來,歎息道。
“站住別動!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不介意少一千點積分。”大衛冷冷的道。
“不可否認,你的確是很聰明,但是你也很愚蠢。當初你在主神空間就應該揭穿我的,那樣我可能還有些顧忌,但是在這裏,這個負麵情緒的世界,我就是神,與我作對的人都將活在地獄之中!”隨著雷紮德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他竟然在原地漂浮了起來,而那鏡片後麵的雙眼透出一種詭異的紅光。
就在此時,大衛也毫不猶豫的扣響了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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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幻覺已經到這種程度了。”羽夕子皺著眉說道。
“怎麼了?”夏伊飛問道。
“一般來說,幻覺隻作用於大腦裏的意識層麵,就如剛剛你說的Mike看到的那個人,其實並不存在,我們的眼睛其實並沒有看到他,隻是大腦的意識層發出了看到人的命令而已。所以,當那個人要砍到我們的時候,大腦發出指令,身體就會被大腦判定由感觀傳遞的信息都是真實存在的。換句話說,在這種狀態下你要是掛了,大腦就真的判定你......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