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將軍不失為為國為民一猛將,雖然曾有劣跡。但周老板也相信好運些神乎其神的傳言嗎?”曾世澤似笑非笑地插言道。
“那些傳言倒不足信,但烏木項鏈卻是真的,並且烏木確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家母不幸,前些年患上了和當年鄧將軍相似的偏頭痛,多方求醫不得其法,所以周某想求購那一條烏木項鏈。”
“周老板自行求購便是,又與曾某有什麼幹係呢?”
“實不相瞞。經周某多方打探,那烏木項鏈仍在鄧將軍後人手中,卻不知道具體在那一個的手上,而知情的鄧家後人又說要想找到烏木項鏈,必須由曾家後人親自前往才可告知。這曾家,還必須是東湖坪的曾家。”
這什麼跟什麼嘛?烏木項鏈、鄧家後人、曾家後人,這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曾世澤當然不會相信這般十足十的假話。
周通海卻不管曾世澤信不信,自顧自地續道:“周某非常相信命運,也非常相信緣分,所以懇請三少陪周某到防城走一趟,尋訪鄧家後人,助周某購得那條烏木項鏈,周某感激不盡。”
不管項鏈是否存在,真實作用如何,周通海對烏木項鏈誌在必得,這一點倒極有可能是真的,曾世澤作出了一個判斷。
“周老板打算怎麼與我合作呢?”曾世澤不緊不慢地問道,到目前為此,周通海還沒給出他非得合作不可的條件呢。
周通海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逝,然後才接著道:“此番合作,所有費用周某負責,三少隻要隨同,並在見到鄧家後人時表明身份,助周某購得烏木項鏈便可。而三少所得,將是一位能夠醫治三少戀人的神醫。”
聽到此處,曾世澤心下凜然:“看來周老板對曾某下了不少功夫啊!”
“三少說笑了!三少此番千裏尋醫,足見三少是個有情有義的性情中人,這是人人稱道的事實。難道三少就忍心扼殺周某這一次盡孝的機會嗎?”
曾世澤輕哼了一聲:“不知道周老板所指的神醫是哪一位呢?”
周通海輕拍兩聲手掌,門外便走進一個圓潤壯實的中年,卻是一起釣過魚的葉華偉。
心念電轉,曾世澤眼中寒光更甚。眼下看來,這葉華偉果然也不是一般人物,而且照當下情行,沒有周通海點頭,自己再給出怎樣的條件,在他們拿到烏木項鏈之前,葉華偉多半是不會出手治療靜香的了。
當下冷然一笑:“原來偉哥果然是位神醫!卻不知道如何保證能夠治療我戀人的病呢?”
“**的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老板談條件!”餘光中,早已按奈多時的紅發青年終於耐不住心頭火氣,嗖一聲直竄而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開山重拳直劈曾世澤麵門。
早有防備的曾世澤後撤半步,左手一抬一引,扣住紅發青年腕口,卻險些被蠻橫的力道衝得馬步不穩,當機立斷,右膝一頂,在紅發青年吃痛弓腰的瞬間,扣住腕部的左手再順勢一擰,一下便將後者的右臂反剪在背,蓄勢多時的右手橫掌下拍,一記冷絕的拳刀已然斬在紅發青年後腦玉枕穴上。周通海“小虎,退下”和另一名紅發青年“阿虎,小心”的叫喊聲中,阿虎直挺挺地趴在曾世澤腳邊。
狠!快!真要評價這一次交鋒,真要評價曾世澤這個人,在場所有人能想到的便是這兩個字了。
門外衝進來幾名精壯的怪發少年,那剩餘的紅發青年也衝上前來,將曾世澤團團圍住,有些人手上還拿著剛管鐵棒一類的鈍器。曾世澤凜然不懼,輕鬆隨意地站著,向葉華偉笑了一笑:“葉神醫,這裏有個現成的病例,還請當場展現下回春聖手。”
他的力道掌控得相當好,一掌下去,足以造成中度的腦震蕩,並有少量淤血,時間上至少會暈迷三至四個小時,能及時救治倒不會留下後遺症。
曾世澤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受了一晚上的鳥氣,加上這段時間心情又老大不爽,碰上這樣的愣頭青,不收拾收拾讓他長長記性,還真不是他曾世澤的風格。
卻見葉華偉上前幾步,翻出昏迷紅發青年阿虎的手腕,兩指輕撚,是中醫切脈的手形。停了一停,手腕一抖,不知從何處摸出一隻指頭大小卻色彩鮮亮詭異的蜘蛛。那蜘蛛爬上阿虎的手臂輕咬一口,便見一條紅線像蚯蚓般,從下口處一路上行,直鑽入衣服遮蓋下的肩膀,一會又出現在耳後的脖頸,消失在發際線下。
巫醫?曾世澤心中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