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為兩刻,半柱香就是十五分鍾。眼看五分鍾過去了,那紅發青年漸漸失去了耐心,終於抓住一個破綻運足功力一拳向趙天陽胸口打來,同時青陽一招黑虎掏心也打向青年的心口。那青年眼看一招就要得手,實在不願意放棄,狠了狠心就硬抗了青陽一拳,隻聽“噗”的一聲,趙天陽吐了一口鮮血,飛出兩米才重重的摔在台上,雙手捂著胸口,神色痛苦,看樣子暫時是起不來了。
那青年挨了青陽一拳也後退了兩步,臉色一陣蒼白,隨後馬上就恢複正常,大笑道:“哈哈!原來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杆蠟槍頭,真是好笑。”明顯是看不起青陽。
青陽心裏大怒,但麵上卻保持平靜,神色談談的說道:“誰是蠟槍頭,還不好說,來吧!看看我們誰能笑道最後。”說完又是一招黑虎掏心。
那青年冷聲說道:“找死!”身子一偏,抬起左腳一腳踢在青陽的肩膀上。青陽受了一腳,隻覺得右肩劇痛,退了兩步,馬上又一招弓步撩襠,攻向青年的****。那青年頓時大怒,轉身一個側踢,踢在青陽的左肩。青陽又被踢退了兩步,左肩又是一陣劇痛,但右肩卻好了,不敢猶豫,衝上去又是一招鎖喉擒拿手抓向青年的咽喉。
那青年此時眉頭也皺了起來,要知道他可是初級武狂啊,剛才那兩腳雖然沒用上全力,但也有七成力道,就算是大武師挨上這麼兩腳也得趴下不可,可是這小子挨了兩腳就像沒事人一樣,不由得不讓他凝重起來。
又過了五分鍾,青陽挨了多少下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反正渾身劇痛,臉上和衣服上全是血跡,但體內卻有一股股暖流在全身流動,迅速恢複著他的傷勢。
五分鍾內青陽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難免有些沮喪,但同時也激起了他骨子裏的不服輸的傲性,此時的他,神智已經不清醒了,他隻想把這個讓他討厭的青年狠狠地揍一頓。
那個紅發青年也不好受,雖然他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可是青陽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次次打回去又一次次衝上來,最可怕的敵人永遠不是強大的敵人,是那種永不放棄的敵人,這樣的人,隻要你稍微一鬆懈,馬上就可能全盤皆輸。十分鍾的劇烈運動已經消耗了他大半功力。更何況他每次打在青陽身上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絲毫不受力,還隱隱有一股反震的力道讓他的雙手雙腳發麻。眼看青陽又衝了上來,這次卻是毫無章法打來,此時的青陽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自然隻能憑本能去發揮。
難得這麼好的機會,那青年神色一喜,眼中閃過一抹凶光,躲過青陽的拳頭,運氣全身功力的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青陽的胸口,頓時,青陽被打飛了出去,摔在趙天陽的旁邊,“哇”吐出了一口淤積的鮮血,失去了戰鬥力。那青年也沒有追擊,在他看來,青陽要害受了他一拳,沒有幾個月的時間別想起來,暗暗得意:幸好韓老師被我收買了,要不然就麻煩了。
就當那個主持老師要宣布結果時,隻聽一聲輕喝:“慢著。”原來趙天陽調息了半天傷勢終於恢複了大半。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那紅發青年說道:“趙天意,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那個被稱為趙天意的青年哈哈一笑,神色傲慢的道:“凡事對我有威脅人,我都必須把他扼殺的搖籃中,趙天陽,要不是你娘那個賤民,你會有今天?看我今天就徹底廢了你。”說完一拳向趙天陽的丹田打去。
趙天陽雖然也有武師後期巔峰的實力,可是比起趙天意就差多了,雖然躲過這致命一擊,卻被接下來的一腳正中胸口,新傷舊傷加在一起,又吐出一口鮮血,仰麵朝天摔在比武台邊上,不停的咳著血,他可沒有青陽那麼變態的抗擊打能力。
趙天意臉上滿是猙獰和興奮,走到趙天陽身邊,輕聲說道:“親愛的弟弟,要怪就怪你生在帝王家,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但我要你痛苦一輩子,讓你永遠也比不上我。”說完一腳狠狠的向趙天陽的丹田踩去。
趙天陽絕望的閉上眼睛,丹田被廢,意味著他隻能做一輩子普通人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比殺了他更痛苦。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睜眼一看,卻是趙天意飛了出去,半空中還噴出一口鮮血,而青陽正站在他旁邊,雖然還在劇烈的喘息,但臉色卻好了很多,絲毫看不出受了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