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結局(3 / 3)

莫院長:“有些事情就算是明明感受的到,但不一定能抓的住,即使是從天窗外吹來的風也是虛的。”

韋一凡的笑臉越發變的燦爛:“樂極生悲是句致理名言。”

莫院長:“其實我真的很想聽你讓我悲一下的事情,我甚至都忍不住想要把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韋一凡:“這倒不用。”

莫院長:“哦?”

韋一凡:“你們醫院有沒有女病人?”

莫院長:“當然有,而且還不少。”

韋一凡笑著慢慢的從牙縫中擠出:“可戴著眼罩的女病人好像隻有一個。”

莫院長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有些緊張地說:“你搞錯了,我們這沒有什麼戴眼罩的病人。”

韋一凡眼光十分犀利的看著莫院長:“可是至少我就看到過兩次。”

不錯,韋一凡的確看到了兩次,第一次是在調查徐林的時候,第二次就是前幾天莫院長這裏拿走《我的恐怖故事》的時候。

莫院長想了想:“也許你兩次都剛好看見她在和護理捉迷藏,要知道捉迷藏戴眼罩很合理。”

韋一凡:“可是前幾天你和我都看到了那個女病人戴著眼罩坐在一張椅子上,和她捉迷藏的護理接電話走了很久,為什麼她還戴著眼罩不拿下來?”

莫院長的嘴角一陣陣抽搐:“我好像忘了和你說她的眼睛患有白內障剛做完手術,還不能見光。”

聽完,韋一凡抿著嘴晃著腦袋,那神情就像是在光明正大的偷笑,簡直就是在嘲笑的說:“我們剛才在談話的時候,外麵好像聽到一聲尖叫?”

莫院長疑問到:“不錯,是我的病人發病了。”

韋一凡:“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就是那個戴眼罩的女病人?”

莫院長嘴角又抽動著:“你怎麼知道?”

韋一凡沒有正麵回答莫院長的問題,他隻是笑了笑,然後繼續說:“我猜那個病人是眼罩被人取掉才大聲鬼叫,我還推測她患的是臆想病,也許她不戴眼罩就會看見想像當中的鬼。”

莫院長不可思議的看著韋一凡,臉也一陣青一陣白的陰晴不定。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再次響起,而且從外麵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隊長,我可以進來嗎?”

韋一凡把門打開以後一個年輕人立即走了進來,韋一凡笑著向莫院長介紹:“小馬,我隊裏最年輕的刑警。”

莫院長:“嗯。”

韋一凡又問小馬:“你和莫院長說說,你剛才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小馬嘻皮笑臉的解釋:“不齷齪,不齷齪。我隻不過是偷偷的趴在了一個病房的窗戶邊上看一個女病人洗臉。”

韋一凡微笑著:“聽說過偷看女人洗澡,沒聽說過偷看女人洗臉的,你口味很淡,好同誌。”

小馬:“我也想看女人洗澡,最好是洗屁股。可碰到的偏偏就是個洗臉的女人,我也沒辦法。”

韋一凡:“洗臉的女人絕對沒有洗屁股的女人更能吸引像你這樣猥瑣的王八蛋,所以我猜想你應該很快就離開了那裏。”

小馬:“錯了,我不僅留在那裏,而且一肚子的想法。”

韋一凡:“為什麼?難道從她的臉上看見了令你興奮的股溝?”

小馬搖搖頭:“你知道她是用什麼在洗臉?”

韋一凡:“什麼?”

小馬:“眼淚。”

韋一凡:“你是說她那時突然淚流滿麵?”

小馬點了點頭:“那眼淚簡直像是從高壓水槍裏飆出來的水一樣。”

韋一凡:“你究竟看到什麼?”

小馬:“一開始我看到你和莫院長進了那個病房,對女病人說了一些話以後就出去了。”

莫院長一聽立即有些坐不住。

韋一凡:“你還看到什麼?”

小馬:“奇怪哦,我看到那個病人本來和你們說話都是好好的,可是你們一走,她就哭了。”

韋一凡:“哭?她怎麼哭的?”

小馬:“她哭得就像剛死了丈夫一樣。”

韋一凡:“然後呢?”

小馬:“然後我又進了另一個病房。”

莫院長冷笑:“病房隻有專門的護理有鑰匙,你怎麼可能隨便進。”

小馬伸出一根中指對著莫院長:“我對你發誓,我真的是隨隨便便就進了一個病房。”

韋一凡:“為什麼這麼說?”

小馬忽然對莫院長笑了笑說:“那個護理沒有惡作劇,但是撒了一個謊。實際上我去的時候門是打開的,我想她很有可能是為病人服藥的時候遺忘了某種藥沒有取,所以連門也沒關就去取藥,而我就趁機進去。”

莫院長一言不發。

小馬:“你猜我進去幹什麼?

莫院長冰冷的說:“你當然不會是去脫她的褲子看她有沒有長小幾幾。”

小馬也笑了,說:“我進去後拿掉了她的眼罩,然後……我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而且就在我打開眼罩看到紅眼睛的同時,那女病人突然放聲大叫,有鬼,還讓我快跑。”

整個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韋一凡看著莫院長慢慢的說:“你的悲就從你剛才的樂裏誕生了。”

莫院長居然還能笑出來:“是麼?”

韋一凡:“不是麼?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是你把那個戴眼罩的女人帶去和蕭揚視頻的麼?”

莫院長:“誰能證明?”

韋一凡:“難道那個女病人還不夠證明?”

莫院長大笑:“她可是個神經病,你們警方會采用一個神經病的口供?”

韋一凡愣住:“這麼說,明知你有罪,卻又不能將你治罪了?”

莫院長:“大概好像是這樣。”

韋一凡:“雖然在此之前,我們一直是朋友,但看到你這麼囂張,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掐死你。”

莫院長:“知法犯法罪更大。”

韋一凡:“你得意的太早了。”

莫院長:“難道你還有證據?”

韋一凡:“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黃麗的病狀在全世界也有幾例,但從沒有一例是治愈的。”

莫院長:“不錯,她就是個瘋子。”

韋一凡:“如果她真是瘋子,你為什麼要寫這個?”

韋一凡看了莫院長一眼,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並取出一紙文書,說:“剛才你聽到病人尖叫聲跑出去後,我以為你會很久才回來,就想找點東西看看打發時間,一不小心打開了你桌子上的文件夾,翻看了你這份對黃麗的診斷報告。”

莫院長的臉開始糾結。

韋一凡:“如果不是這份報告我也許不會去懷疑黃麗是在裝瘋,最多是從黃麗母親懷表裏的相片懷疑所有的一切是你一個人為了黃麗複仇而做的。可是我一看到這份報告,我就能完全肯定所有的一切是你們兩個人完成的。”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這段報告上麵寫的很清楚,她已經康複了,有你的簽字還有你們中心的公章,很權威。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個正常人,我們警方完全可以去審問她。”

莫院長麵如死灰。

韋一凡:“蕭揚剛死,她現在的情緒一定波動很大。你可以打死不說真話,但她就不一定了。一切都是你的安排,罪重在於你。她就算有罪也不過是被你教唆而已,罪不會很大。難道你這個不稱職了幾十年的父親,還願讓你女兒在這種情緒下,接受我們的審問?”

莫院長沉默了片刻,原先所有的自信都黯然消失,最後,他終於放棄了堅持,慢慢地伸出了有些顫抖的雙手,小馬立刻掏出手銬給他銬上。

韋一凡淡淡地說:“你太心急了,如果你等這件案子結束,等幾年把黃麗放出去,也許你的陰謀永遠也不會被人揭穿。”

莫院長苦笑著歎了一聲,忽然問韋一凡:“你……還會當我是朋友麼?”

韋一凡:“當然,你又並不是十惡不赦,大惡透頂的人。”

莫院長:“那……那你能放過我女兒麼?她很可憐,我一直沒有為她做過什麼,我希望你們抓我就行了,放她一馬。”

韋一凡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可以,但是法律不行。”

莫院長的冷汗從額頭滑落,雙眼裏散露著無盡的絕望,瞬間蒼老了許多。

片刻之後,他老淚縱橫,喃喃的說:“看來,真的是我害了她。”

小馬忽然說:“當然是你害了她,從我剛才趴在窗戶上看到的情況來分析,我可以向你保證,黃麗非常愛蕭揚,如果沒感情的話,她也不會撕下一塊白床單紮在頭發上來祭奠蕭揚。”

小馬有些動情的說:“直到那一刻她還是把蕭揚當做丈夫,看到那一幕連我這個大老爺們都感動的想要淚奔。”

莫院長揪心般的把臉窩成了一團。

韋一凡歎了口氣,準備點根煙,手還沒伸到口袋,人突然跳了起來,對著小馬咆哮:“你為什麼不早說?”

小馬:“什……什麼?”

韋一凡大聲的說:“她既然可以撕一塊床單紮在頭發上,就可以……”

話沒說完,莫院長緊張地衝出辦公室,因為他突然想到,每一間病房的天花板上都留有一個建築時期為裝吊扇而預留的一個鐵鉤。

小馬和韋一凡緊隨其後。

當他們終於來到黃麗的病房門前,透過病房門的那道小窗,他們絕望地看見黃麗的身軀正在搖擺,沒有一絲掙紮的在半空搖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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