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摸珊珊屁股,後來沉到海水裏暈過去的那個夢?”
“沒錯。”何偉說。
“怎麼了,在夢裏麵摸得不過癮,還想在現實中摸一把?”
何偉居然沒想,反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我幾乎天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夢,每個夢裏都要摸一次她的屁股,每次都會沉到海水裏暈過去。”
“我看你是思想邪惡,一天到晚都想著去摸她屁股,才會做那樣的夢。”
“是……是麼?”何偉看了我一眼,然後苦笑著歎了一聲:“也許是吧。”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了進來:“有人在家麼?”
說話的是韋警官,和他一起來的是一個經常跟著他的年輕警察。
“不好意思,院門沒關,我們直接就進來了。”韋警官邊說邊走進客廳,他一走進來,隨便觀察了一下我們,忽然看著何偉說:“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謝雨珊和那個林雪沒來麼?”
何偉說:“誰說過我來她們就一定要來?”
韋警官“哦”了一聲,然後對我說:“其實今天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
他從手提工文包裏拿出兩部手機擺在茶幾上。
有一部是昨天在警察手裏看到的黑色的手機,另外一部是粉紅色的手機。
一看到那部粉紅色的手機,我和何偉愣住了。
那赫然是張思同的手機!
“你們是從哪找到這部手機的?從東湖裏撈出來的麼?”我問。
韋警官搖了搖頭,指著另外一部黑色的手機說:“東湖公園昨天我們已經撈遍了,隻有這部。”他又指著張思同的手機,忽然微笑著說:“而這一部,是從瘸子那裏找到的。”
“瘸子?你是說第一個發現命案現場的瘸子?”何偉說。
“沒錯,就是那個瘸子。”韋警官身邊的年輕警察忽然開口說話,而且顯得有些興奮,拿起茶幾上的黑色手機,像講故事一樣對我們說到:“昨晚我們對徐林審訊完之後,隊長一直在思考昨天下午從東湖撈上來的這部黑色手機的問題。因為蕭揚你說過張思同臨死之前跟你打過電話,所以即使凶手殺人之後取掉卡刪掉所有通訊記錄把手機扔到湖裏,至少手機還是張思同的。可命案現場的湖裏,我們撈起來的隻有這部黑色手機,那麼張思同的手機去哪了?難道凶手行凶以後將手機拿走了?”
年輕警察擺了擺手上的黑色手機,看著我說:“怪就怪在這部手機上,你說這部手機裏的一段mp3,是曾經有人給你打騷擾電話時的內容,試想一下,如果這部手機是凶手用的,他為什麼不把它帶走反而要扔進湖裏,讓警察找到?所以,隊長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什麼推測?”我問。
“張思同既是受害者,也是給你打騷擾電話的那個人。”年輕警察說。
“怎麼可能?”我驚訝的連嘴都合不攏。
年輕警察接著對我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有了推測之後,要解決的是找到張思同的手機。後來隊長帶著我去了一趟法醫科,仔仔細細的將張思同的屍體重新檢查了一遍,發現張思同的右手掌的手指與掌心有一個幾厘米的空隙,也就是說,死者死之前的右手必定抓著幾厘米厚度的東西,我們猜想那樣東西就是張思同的手機。要知道一個人臨死之前抓住任何一樣東西都會當救命稻草一樣死死不放,他手裏如果有東西根本不可能掉進水裏。所以我們就去找了那個瘸子,而結果和我們的推測一樣,確實是瘸子掰開張思同的手掌拿走了手機。”
“但你們怎麼這麼肯定張思同是打騷擾電話的那個人?”我問。
年輕警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忽然拿起張思同的手機說:“這裏麵有兩張卡,其中有一張卡的號碼正是1444444444!!”
“怎麼可能,不可能。”我幾乎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