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1 / 1)

當我進入了這個書房,四周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察對現場進行技術勘察。靠牆是一個書架除了書以外還陳列著飾品,也有一名警方人員對其進行拍照以便日後的考察。而書架邊是一張辦公桌,椅子上躺著死者……

據詢問,報案時間為晚上十點左右,而發現死者的時間為九點半,其間相隔了半個小時。而這半個小時內,孫家並沒有第二目擊者報案,其原因是,死者本身患有嚴重的心髒疾病,而房間煙味太濃。這一情況無疑使人聯想到死者因為煙味太濃引起劇烈咳嗽,引導其精神緊張致使心髒病複發猝死。事實也是如此,孫家在發現死者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報案,而是命下人為死者準備後事。半個小時才決定報案。

來到辦公桌前,用鑷子夾住手指邊的以及煙灰缸裏的煙頭。正因為說是手指邊,這個煙頭並沒有夾在手指上,而是脫離了手指掉在桌上,位子卻恰在食指與中指的正下方。

桌子上有大量的唾沫星子,這並不是說話能夠辦到的,有極大的可能是咳嗽所留下的。正因為全屋充滿了煙味,說是因煙味太濃咳嗽也十分可能,這也是致使推遲報案的一個因素。

難道就這麼簡單嗎?那管家又為何決定報警呢?其中定有端倪!

警察對現場做完了處理,開始對管家以及仆人做一些記錄,當然,警察也對報案感到疑惑,而管家的解釋卻是覺得不對勁,這種約等於敷衍的回答同時抓緊了每個人的心,其中定有詭異。那麼凶手會不會就是報案人呢?他的目的會不會是謀財,而那拖延報案時間又是為了什麼呢?

種種疑惑把我的思維圍得死死的,也許多一點行動會更了解事情的發展。趕忙戴上手套搜索證據,我不對桌子和死者周圍進行搜尋,要是有明顯的證據早就被警察帶走了。抽屜裏除了幾大份文件外還有幾支筆,我並不認為這會有什麼問題。

當我正要對書桌“開刀”時,一個念頭閃了過來。這個書架的擺放有點不協調,亦或說裏麵的飾品被移動過位置。總體來說也算是看得過去,因此我也沒多理會,我可沒學過設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擱下又忙了開來。

好一會兒,警察開始離開了,而我決定暫留一下,因為現在的我除了那煙頭外並無另外戰績,於情於禮都是說不過去。

但這樣逗留並未改變曆史,在過後的半個小時之後仍無半點收獲,稍作準備之後沮喪地走出孫家。

次日……

“雪鷹哥,我是馨語,在家嗎?我過來一下!恩,待會見。”掛了電話。

來電的是我的助手馨語,一個頗有好感的氣質女孩。經常,我們會把見麵的地點放在我家,交談也方便。

坐下後,靜等了約十分鍾,“吱的一聲暗示著她的到來。幫她泡了杯茶便直接切入了正題。

“有進展嗎?”

“嗯是的。”說著從隨帶的包裏取出了三張照片。

拿著照片,第一張是死者的死亡狀況,一張稍顯醜態的照片;第二張是辦公桌的俯視照;第三張是書架。又是那個書架,那個我注意到的書架。此時,三張照片依次排列,卻看不出有不妥之處。

“有問題嗎?”我找不到任何問題,也許是還沒想到,我也懶得想,因為,我想得到她的答案,她心中應該有點頭緒了吧。

她用手指撥開前兩張,在我麵前單留下最後一張,那個書架!用食指指向架上的一個陶杯,接著又輕輕地用指甲蓋上。

我“嘭”地跳了起來:“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