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拋棄我?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著我嗎?為什麼現在卻不肯接受我?你去死,你們都去死!”
孤高之月無法淨化世間所有的黑暗,在一條幽深漆黑的小巷裏,隻有街邊路燈那微不足道的光芒才能帶給人一絲生的希望。
聶漁躲在牆角後,黑暗掩蓋住了她的身影,使得沒有人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昏暗的燈光下,總共站著三個人,一對相擁而立的戀人,以及他們對麵那發出悲鳴的男子。
或許是離得太遠,又或者是小巷內的環境太過陰暗,聶漁並不能看清這三人的麵貌,隻能躲在一旁偷偷聆聽著三人之間的對話。
其實她此刻的內心十分矛盾,由於一些事情害得放學的時間被遲遲延緩,想要早點回家才選擇了這一條近道。
誰料,這條平日裏無人問津的小巷今天居然會站著三個人,且看這三人之間又似乎是有什麼矛盾,把原本並不寬敞的道路給堵住不算,還自顧自的大吵大鬧了起來。
聶漁當然也想要若無其事的從三人麵前走過去,但之前發出怒吼聲的男子,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硬生生止住了她想要一晃而過的想法。
“你是什麼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要亂說……我有男朋友了。”說話的是三人中的那個女子,她酥肩微顫,聲音急促,對男子握在手中的尖刀明顯是有些畏懼,可她又不想被身邊的男友誤會,壯著膽子一直強行辯解著。
拔刀男子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而女子的話更是刺激到了他心中最後的底線。隻見他雙目泛紅,表情猙獰到近乎扭曲,看來是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你……好!你很好!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呲牙咧嘴的嘶吼出了一句,拔刀男子直接抬起握著刀的手就向著女子心髒的位置迅速遞了過去。
“轟!”就在聶漁差點驚呼出聲,匕首即將刺進女子心髒的一刹那,於電光火石之間的一聲巨響,將眾人那顆差點蹦出的心又再度給拉了回來。
“哐當!”匕首應聲落地,原本握著刀的男子遠遠飛出重重撞在了距離聶漁一牆之隔的垃圾箱之上,至於那一聲巨響,正是垃圾箱被男子身體衝擊變形發出的聲音。
聶漁這時也是終於看清楚了這位距離自己不遠的危險男子。
一身衣服花花綠綠,留著一頭亂糟糟的古怪發型,臉上有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刀疤,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流氓。
視線再轉,聶漁看到另一個男子正慢慢向這邊走近,這人無疑就是女子之前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想來之前動手將這個流氓擊飛的人應該就是他。
男子的麵貌也是一點點呈現在了聶漁的眼前,但還等不及她怎麼細看,男子突然開口,用一種自以為隻有流氓才能聽到的音量緩緩說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能變成她所喜歡的男人,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嗎?”
聞言,倒在地上的流氓忽然露出了一副驚懼交加的表情,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衣間,顫曳著半跪而立,雙目難以置信地盯視著麵前男子那即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良久結巴著開口“難道……難道……你是……是……我?”
近在咫尺的聶漁自然也是聽到了二人之間的對話,就在她摸不著頭腦,仔細打量著麵前另一個男子的時候,一股寒意猛然從心底油然而生,害得她隔著一麵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