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情願麵對陸柔,也不願意讓好友看到自己身上歡愛的痕跡。
顫顫巍巍地回到陸家,一路上那男人冷酷的話音似乎還在耳旁尤響。
“我答應你不動清泉寺,但是你得留在我身邊伺候我。哪天我玩膩你了,便放你走。”
陸唯一撩起長裙在長廊上奔跑著,身體上傳來撕裂的痛楚,卻依舊止不住她的腳步。
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
紅色的紗裙隨風飛舞,臉上的淚水漸漸風幹在風中。
“站住!”
長廊的盡頭,出現了三個人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唯一猛地停住,步子險些來不及收回。她抬起頭,眼裏的恨意沒有一絲的保留。
為首的是江瑤,身上穿著絲綢的睡衣,保養極好的皮膚在路燈下泛著珠光白。她的身後跟著兩個肥胖的老媽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和陸柔都鍾愛長得又肥又醜的傭人。
“你還知道回來。”江瑤冷冷地掃了一眼陸唯一,似笑非笑,卻不對她說什麼,轉身對身後的兩個老媽子吩咐道,“帶她到大廳,臨波今天可算動怒了。”
陸唯一以為,在珠寶大亨陸臨波的眼中已經沒了她這個女兒。可是,她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陸臨波是知道有她這麼個女兒的,隻是,這樣的女兒對他來說卻是一種悲慘的存在。
“混賬!”陸臨波一把拍在身旁的茶桌上,桌上的茶因為震動而濺了出來,灑在桌上,星星點點。大廳裏除了陸臨波,還有江瑤母女和一些仆人,此刻眾人都是一副受怕的模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陸臨波指著陸唯一的鼻,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怒吼,“你是我陸臨波的女兒,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我陸家丟臉!簡直是不知羞恥!”
陸唯一沒有說話,直直地站在陸臨波的麵前,對於這樣的指責,除了冷笑,她還能怎樣。看著那個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滿臉怒氣的人,她的心中連疼痛都沒有了,隻有麻木。
“老公,你消消火。”江瑤端了一杯茶,搖擺著身段兒走到主位上,將茶放在桌上,臉上擺出的竟然是滿臉遺憾的神色。她的手附上陸臨波的胸膛,懊惱地說,“孩子不聽話,好好教就成了,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她媽死得早,沒人管教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不能怪她。”
她的話很中肯,可是隻有陸唯一知道,那中肯的背後是怎樣的一種惡毒。她媽死得早?嗬嗬,是啊,她媽是很早就被她害死了。
陸唯一咬緊了牙,麵上更堅毅了幾分,隻冷冷地盯著那女人可惡的臉孔。
陸臨波看著江瑤這麼寬容的一麵,很是欣慰,臉上的怒氣也緩和了幾分,“我隻顧著忙生意,這家裏的一切都交給了你來打理,這孩子脾氣這麼古怪,倒是苦了你。”
江瑤一聽這話,露出心酸的模樣,眼裏還隱隱的閃爍著淚光,抽泣了幾下,靠在陸臨波的胸膛上,“這是為人妻的本分,我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