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少女來到了媧姆麵前,一名麵頰上有著一條深深傷疤的少女厲聲道:“主母,公孫元挑釁巫鐵少爺,他們上了角鬥場……巫鐵少爺主動提出,要和公孫元賭命。”
媧姆呆了呆,她的眼眶裏突然噴出了宛如實質的五彩神光,整個大殿都被瑰麗迷離的五彩神光充斥,所有人的身體、甚至是大殿厚厚的牆壁都好似變成了五彩琉璃,變得朦朦朧朧呈半透明狀。
“好孩子,好巫鐵,你是要給你大哥出氣麼?”
“嗬嗬,賭命……公孫元那下賤胚子,也值得你和他賭命?”
“不過,賭命,我喜歡這個詞……賭命,賭命……那就要看,公孫元的命好不好嘍!”
媧姆笑吟吟的取出了一枚造型古樸的寬大手環,足足有三寸寬的厚重手環上,鑲嵌了整整十二塊閃爍著五彩光芒的晶石。
她將手環遞給了麵上有疤痕的少女,輕聲道:“給巫鐵送去,這裏麵的東西,讓他當做賭注,把媧穀的那群小崽子的腰包,給我洗幹淨了……一群風騷的小東西,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看著心累。”
“沒了錢,他們起碼能消停一段時間。在媧穀,沒錢可寸步難行。”
媧姆抿嘴一笑,輕聲說道:“賭命啊,賭命啊……嗬嗬,你們幾個,隨我去媧皇法壇。我倒是想要看看,有我親自坐鎮照看著,公孫元怎麼和我兒子賭命呢?”
一個蒼老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媧姆,角鬥場的規矩……你幫兒子作弊,這似乎……”
媧姆輕笑了一聲:“大長老,我現在才是主母,不是麼?是你們聯手在祭祖大典上推算,我才能領導媧族度過未來的重劫,不是麼?我才是整個媧族……不僅僅是我們這一脈,而是整個媧族和羲族的救星,不是麼?”
“既然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完全正確的,不是麼?”
那個蒼老的聲音半天沒吭聲。
媧姆昂然挑起下巴,桀驁的冷笑著。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悄然的響起:“沒錯……既然要作弊,那就,下手狠一點罷……嗯,你讓巫鐵那小家夥稍等片刻,我們這群老家夥,多去拉些賭注過來。”
輕輕歎了一口氣,那蒼老的聲音幽幽說道:“既然推算出了有重劫降臨……多囤積點好東西,總是沒錯的……這一次,玩得大一點吧,將幾個丫頭的婚配權,也都押上,想來會有好多老家夥動心的。”
蒼老的聲音悄然遠去,媧姆翻了個白眼一甩袖子,帶著幾個少女從大殿的後門快速離開,順著一條傾斜向下的甬道,進入了媧宮的地下建築,也就是媧宮的真正核心區域。
角鬥場上,滿臉是血的巫鐵和公孫元猶如兩條發瘋的野獸一樣對視著。
巫鐵已經掏出了全部身家作為賭注,除了白虎裂,他將風雲幡和月痕也都押了上去。
公孫元咬著牙,巫鐵要賭命,他會害怕麼?
他是公孫家最近千年最優秀的子弟,而巫鐵,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家族出身,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母親是媧姆,巫鐵甚至沒有站在他麵前的資格。
賭命?
那就賭命吧!
他吩咐自己的扈從戰士清點巫鐵拿出來的賭注,準備同樣份額的賭注押上去。
這也是媧族角鬥場的規矩,賭注不可少,但是也不可多,必須維持絕對的‘公平、公正’!
巫鐵拿出來的賭注有點多,所以公孫元的扈從戰士們清點了好一陣子。
但是還沒等他們清點完成,一名麵上帶著長長一道傷疤的少女走進了角鬥場,將一個三寸寬的手環遞給了巫鐵:“巫鐵少爺,這是您忘在住所的財物。”
巫鐵愕然看了一眼這少女,沉默了一會兒,他手一甩,將這個手環也丟在了賭注堆裏。
公孫元的扈從戰士們拿起手環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晃了晃,一個個的表情變得萬分精彩。
手環裏的財物,是巫鐵剛剛拿出來的那些賭注的上千倍!
隻會多,絕不會少,起碼是巫鐵剛才那些賭注的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