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義上的開光,就是啟用典禮儀式,是要告訴大眾,塑造佛像、蓋建築所代表的意義,我們應以何種心態來供奉,要將這些理事說明清楚。
這麼說清楚點吧:也就像是一個學校落成了,請相關人員到場,並告知大眾,這家學校完成了。就是這樣!
但在宗教中,開光的意義卻不僅僅如此。
開光,又稱開光明、開眼、開明,就是新佛像、佛畫完成想置於佛殿、佛室時,所舉行替佛開眼的儀式。《禪林象器》上說:“凡新造佛祖神天像者,諸宗師家,立地數語,作筆點勢,直點開他金剛正眼,此為開眼佛事,又名開水明。”在佛教中,經過開光中的佛像具有宗教意義上的神聖性,受到佛教徒的頂禮膜拜。
佛教中任何儀式都具有一定的表法意義,開光也不例外。佛教認為,我們眾生從無始以來,就受到無明塵垢的汙染,而不能徹見諸法的真理,所以需要開發我們內具的智慧。開光就是修證達到與佛心相應者,祈請諸佛菩薩駕臨,對他們的應身像作以印證,注入特殊的內涵,即佛的大慈大悲,大智大慧,五眼六通。通過修行證法的人開光,才能請到真正有修持的佛教護法,護持佛像,護持正法,加持供奉者或修行者開啟智慧、修證身心。由此,開光的效果完全取決於開光師父的修證水平,而不在開光的形式或儀式。若開光師父是真正了悟佛法真諦的大成就者,普通的佛、菩薩像及吊墜,一經開光就如一位位活生生的諸佛、菩薩與供奉者或佩戴者身心相隨。在娑婆世界的眾生看來,開光佛像是一個物體,一個形象。而在法界眾生的眼中,開光佛像卻是一位活生生的佛、菩薩,故能起到防止邪祟作怪,消災祛病,趨吉避凶之奇效,其價值實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除佛像外,一切物品均可開光加持。普通物品一經開光,就帶有佛菩薩的全息信息,同樣可起到助緣加持,防止邪祟作怪,消災祛病,趨吉避凶之奇效。
開光有多種。根據宗教引不同分為佛教開光、道教開光、陰陽師開光、堂口開光。佛教開光又分為群開光和單獨開光。開光對於各個宗教來說是通過一種儀式來接引靈性和仙氣幫助請寶人。開光就像給物品點上燭光,自己做善事、修功德就會讓燭光更亮,在冥冥中引到靈性和仙氣。功德高的人就像給寶物點上更大的蠟燭讓燭光更亮幫助你更優先、更快的引來靈性和仙氣。如果得到寶物的人,沒有修功德、做善事。燭光就會慢慢熄滅。
這些則是狹義上的開光,從具體的事物上來說,開光,分為:
一、佛像開光,這個大家都知道,一家寺院落成了,據說內貢的佛像要先經過開光才有靈性。
二、身體部位的開光,譬如我們偶爾會聽說的“開天眼”、“開天耳”、“開天鼻”。當然,一般人是不能、也沒必要接觸這項事物的。
三、理論上來說,世間一切事物(除了具體的人外)都可以經過開光。如首飾、家居等。而我們聽得最多的,也就是這些。
不過,接下來要說的開光,卻不是這個。
阿貴隻是一個普通農村家庭裏的普通男孩,他今年十三歲,有著普通男孩的一切特點:好動、調皮、好奇心強。在村裏,他不算是一個突出的男孩,既不是最勤勞的,也不是最強壯的,更不算最聰明的,若要說起他和別家孩子的不同處,應該就是他有個做村長的父親吧。
阿貴的父親正當盛年,是一個淳樸的農村漢子,按說,這樣的年齡就做上村長是很少見的,阿貴隻知道,父親是個相當義氣也非常樸實的人,村裏的人有了困難,隻要他知道了,就一定會盡上自己的一份心,這樣的人,可以說在哪裏都是很少見的,當然,在農活上,父親同樣是一把好手。做村長後,村裏村外,父親更是表現得公正無私。
這一天晚飯後,阿貴一家正在看著電視,村裏幾個說得上話的人都來到了家裏,父親先讓客人坐下,隨後就讓母親把阿貴帶到了房裏,阿貴知道,村裏又有什麼大事需要父親來拿主意了。
而這類的大事,阿貴是沒有興趣的,反正阿貴又不懂,回到房間,看了會課本,覺得無聊,想了想,走到門邊,輕輕打開一條縫,細細聽去,客廳裏是父親和客人們說話的聲音,看來是安全的,於是從床墊下掏出了一本小說,坐在被窩裏,看了起來。
阿貴的房間在二樓,走出房間,下麵就是客廳,若是父母走上樓梯,阿貴一定能聽得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人走上樓梯,阿貴趕緊把燈關上,並迅速躺下,書也隨著手放進了被窩裏。
腳步聲來到阿貴門外停了下來,並站了一會,像是在確定阿貴在做些什麼,阿貴屏息靜氣,不敢稍動,母親的聲音低低地響起:“…阿貴?”沒聽到阿貴的回答,母親的腳步聲便走遠了,阿貴偷偷噓了口氣。
等到母親的腳步聲回到樓下,阿貴爬了起來,在門口聽了聽,是母親在說話:“阿貴睡著了!”
阿貴隱隱有點奇怪,母親的口氣不像是“阿貴睡著了,所以你們說話要小聲點”的那種意思,聽起來,更像是“阿貴睡著了,你們可以說了”。
他們要說什麼?阿貴心底隱隱不滿的同時也好奇得很。他輕輕把門打開,隻開了一條縫,這樣,隻要認真點,就可以聽到他們說的話。
似乎是父親低低地“嗯”了一聲,再說:“確定是後天早晨?”
馬上就有人回答:“是!”
父親似乎沉吟了一會,又歎息般、詢問似的小聲說:“為什麼是我們村呢?”
回答人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底氣很足:“陳先生說,寅卯之交時,正方位是西北方向,而正對著西北方向附近的,也就隻有我們村了…”
父親不再說話了,屋裏一時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問:“村長,你看……”
父親回答:“好吧,去回複陳先生,就定在後天早晨吧…”話說到這裏,父親停下了,似乎心裏有些什麼話想說卻又覺得不合適。
其餘幾人答應著,接著是站起身來,挪開凳子、走動的聲音,走到門口,又有人說:“村長,這件大事也就我們幾個知道,我們幾人會在那些天看住自己家裏人,至於其他的人嘛…”
因為門口距離阿貴的房間已經有著不算近的距離了,加上他們刻意壓低的嗓子,所以聲音不大,但阿貴還是聽到了父親的話中帶著的那一絲怒氣:“這個我當然曉得…這麼件大事還是第一次,哪個輕哪個重,我分得清。”
接著沒再聽到有人答話,再就是父親母親的腳步聲,關門聲,過了一會,父親的腳步聲遲疑地在客廳裏響起:“明天開始…你和阿貴一起睡,”再走了幾步,“這事不準對別人說!”
母親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後卻又小聲地說:“那姐姐家?”阿貴知道,母親說的是姑姑。
和多數村民不一樣,阿貴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所以,他在這裏,也隻有一個親戚:姑姑。
父親的腳步頓了頓:“…明天…叫他們來我們家住一天吧。”
因為同在一個村裏,阿貴家和姑姑家住的很近,應該說,像這樣一家到另一家做客的情形不是沒有,但卻非常少,隻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出現,而現在非年非節地邀請姑姑一家肯定會顯得怪異,難免會讓人猜疑,所以就聽到母親問:“那…這事要告訴他們嗎?”
父親心情顯然很不好,聲音大了起來:“你說呢!”母親不吭聲了。
這天晚上,阿貴睡前老是在想:“究竟是什麼事呢?”
第二天,阿貴醒來,父母都不在家,阿貴自己吃了飯,就往村裏跑去。
阿貴去的地方是村裏的劉木匠那,這些日子,劉木匠都在和徒弟在雕著一尊觀音像,昨天已經開始上漆,眼看今天就可以完工,所以村裏許多村民一有時間就會到現場去看看,畢竟這種場麵是很難得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