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為證,白雪為媒,我身旁的這個男子,我想要與他共度一生。
我們來到上午的“戰場”,那個雪人居然還在。他說了許多童年的趣事,走累了我們便坐在看台上。
“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你都在發抖了。”
“好。”我站了起來卻發現腿動不了。
“怎麼了?”
“好像是腿麻了,緩緩就好。”
“不會是凍的吧,明天別出來了,想吃什麼想做什麼都交給我。”他陰沉著臉,但是卻蹲下來雙手緊緊環抱住了我的腿,竟真的以為是凍得。我看著他高大的身軀蹲在我腳邊,腿部的溫度逐漸回升,慢慢向上,直達心底。
有些讓我們覺得很感動的事,不是這件事本身有多偉大、多難做,而是這件事你明明可以不做,但是卻願意為了某人這樣做了。
我把他拉起來,然後伸出手,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他。這個我認為我可以一生依靠的人。
他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半天沒晃過神,身子僵硬的一動不動。待他晃過神,我已經放開了他。
“我們走吧。”
“啊,這就走了?剛剛因為太突然了我都沒有好好體會,再抱一次、再抱一次~”他拉著我不放手。
“你要是希望我明天順利感冒,就別放手。”
“好吧...”我看他垂頭喪氣一臉懊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啊,你居然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看這架勢不是鬧著玩的,拔腿就跑,沒跑幾步就突然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地。這可給他嚇一跳,趕快跑了過來,發現我隻是有些輕微的扭傷,嚴肅的教訓我“都這麼大人了,怎麼一跑就摔跤呢,以後別跑了,禁止你跑步!”
“是是是,遵命遵命。”我無奈又好笑的看著他。我們去了醫務室,擦了藥,醫生說沒什麼事,這幾天盡量少走路。自從他有了這道“聖旨”,每天背著我一步也不讓走,恨不得上廁所都背著我。我說他別太小題大做,偶爾的走動對恢複也是有好處的。他半信半疑去查各種資料,證實我說的有科學根據後,終於舍得讓我下地。可我腳一落地,看我皺緊了眉頭,又恢複“原判”了,說好的慢就慢吧,可以一直背著我。這下可好,本來一個星期就能好,硬生生拖了半個月才好利索。
情動智損,果然如此。
入夜,我拿出日記本。
十一月二十一日天氣小雪微風
風花雪月,冷暖人心。這雪洗去了一世的塵埃。它讓我們更好的相知相擁。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個雪夜,有一個男孩在這大雪紛飛的季節,給了我傾世的溫柔。
那一刻,我的心裏也下了一場雪。
卻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