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目光投向童畫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在腦海中篩選今晚出現在宴會上穿藍色衣裙的女人。
蕭尉森抬眸瞅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拿了煙盒出來,問,“有火麼?”
聽他問,年輕男人立刻收了眼光,巴巴地從口袋裏拿出火機,手捂著火苗對了上去。“有有,隻要您在合同上大筆一揮,要什麼都有。”
蕭尉森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吐了口煙圈,看見年輕男人手指放在下巴上沉思了一會後,說,“我記得蕭總喜歡的不是這個類型。”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
他舔了舔幹澀的薄唇,又看了眼年輕男人臉上耐人尋味的表情,道了句,“失陪。”
轉過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邊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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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畫出了蘇家老宅的大門,在附近沒攔到出租車輛。
老宅的位置比較偏,附近都是富貴人家居住的地方,常年都有屬於自己的代步工具。
想拿出手機叫車,才意識到手包不見了。
站在原地回憶了一下之前,把尋找目標鎖定在兩個可能性最大的地方。
童畫去了剛才跟蕭尉森站的大台階,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沒找到,心想可能落在別的地方,最後又折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轉彎進了走廊,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迎麵走來,對方看見她揉了揉眼睛,詫異的喊了聲,“小畫?”
童畫正心急手機,剛才沒顧上觀察周圍的環境,聽到有人喊她這才抬眼看向對麵,認清是誰後禮貌的點頭。
“蔣叔叔。”
蔣興融是在蘇家幾十年的老人了,年輕時候在蘇老的手底下做過幾年的偵察兵,跟童國生一個連出來的,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退伍以後就一直待在蘇家做了一個小小的管家。
“幾年不見感覺一下就成了大姑娘了,剛剛聽你哥說你走了,是有什麼東西拉下了嗎?”
蔣興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和善的問她。
雖然不太想麻煩別人,但童畫還是勉為其難的開口,“我把包和手機落在洗手間了。”
“不應該啊,剛剛打掃衛生的阿姨清理過這裏,沒有撿到東西。”
“沒有嗎?”童畫上前幾步站在洗漱台邊,的確是被打掃過的痕跡,“蔣叔叔,你能把手機借我用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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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尉森掛了電話,黑色的保時捷緩緩停在腳邊。
“老丨江剛才就說你有問題,行啊,回來還帶點禮物。”查宥源單手搭在窗戶上,瞧見他嘴角的口紅漬。
將臂彎裏的西服扔進後座上,手撐著車頂抽煙,西服扔進去的時候擦著皮質的座椅發出悶悶的兩聲。
蕭尉森湛黑的眼眸動了動,他才想起什麼來彎腰探進車裏,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一款女士手包。
粉色的手機在大掌中旋轉了兩圈,他摁開了電源鍵,屏幕上果然出現了一道密碼鎖,跟在洗手間打開時一樣。
查宥源從後視鏡看他,“你什麼時候用這麼娘炮的手機了。”想想又覺得不對,見蕭尉森不答話,大概猜到了什麼,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