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話的常小雨這時實在憋不住,道:“邱不離已經死翹翹了,看來燕霸天這個‘女人’好日子不長了,隻是想不通燕霸天如何將拜金教的這夥人拉攏了過來,居然還有天山派的穀海峰!”
任飄萍笑道:“拜金教拜的是金,誰給銀子就跟誰,那穀海峰並不足畏懼!”
唐靈這時數完了大殿的蟠龍柱子,輕拉身旁筱矜,道:“筱矜姐姐,肚子好餓啊!”聲音雖小,卻是被眾人聽得清楚,眾人不禁笑,唐靈羞赧,看向任飄萍,任飄萍微笑衝唐靈點頭,道:“我也有些餓了!不如……”
眾人用過午飯,任飄萍直說疲憊要歇息,筱矜留下和眾師姐敘舊,陸翔凱、難春來等人領著任飄萍三人去後殿休息。
殿外,片片雪花不知何時紛紛揚揚沒有頭緒地下了起來,像極任飄萍此刻的心。
任飄萍走在路上,難春來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任飄萍身前,問道:“少主,我爹他可是……還請少主直言!”任飄萍急忙扶起難春來,卻是無言以對,常小雨把心一橫,道:“難兄弟……”任飄萍斷然截口道:“這件事我任飄萍會給你一個交代,但不是現在!你要相信我!”難春來見任飄萍如是說,不再強求。
任飄萍被安排在‘癡言閣’,那個李昌夏和寒蕭子常常論道的地方,唐靈和常小雨被安排在緊鄰癡言閣旁。
任飄萍甫一跨進‘癡言閣’,心中百味齊湧,如果說李昌夏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這癡言閣便是和自己一生有著莫大關係的兩個人曾經呆過的地方,而不管自己的父親是李昌夏還是李奔雷,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一定是蕭妃。
然而李昌夏若真是為了求仙問道就拋妻棄子放下一身重擔而去,任飄萍隻會看輕他,李奔雷城府太深手段狠辣自己並不討厭,但是當眾讓蕭妃赤身裸體暴露於眾人眼前的那一幕讓任飄萍對其永遠不可能堆積起好感。
有時人就是這樣,你可以做錯很多事,但是有一件事你決不能做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底線。
任飄萍實在是不想麵對,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在此時這般的脆弱。苦笑,退出癡言閣,轉身,腳下咫尺天涯急速展開。
當其時,唐靈恰好要找任飄萍問及燕無雙之事,但見任飄萍這般匆匆離去,暗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啊?遂展開身法跟了上去。
唐靈當然跟不上任飄萍,但是她看見任飄萍向夏傷宮外掠去,所以現在唐靈就站在夏傷宮外。
而任飄萍就站在夏傷宮前邊不遠處的懸崖邊上,唐靈黯然,心道:他一定是在思念歐陽姐姐吧!要不就是在想屏兒?或者是燕姐姐?可是任飄萍忽然之間跳下懸崖。
唐靈‘啊’的發出一聲尖叫,眼淚已是在方寸之間的眼眶中翻滾,身形急抹,至懸崖邊,但見懸崖之下雪花紛飛,深不見底,陰風陣陣,急得大喊:“任大哥?任大哥?”
很快,崖邊站滿了人,常小雨見唐靈滿臉淚水,哈哈一笑,道:“喂!唐姑娘,我說你怎麼對你的任大哥一點信心都沒有,他那一身輕功跳這懸崖還不跟玩一樣!”唐靈遂破涕為笑,卻是一皺眉,道:“那他好好的幹嘛要跳懸崖?”
常小雨勉強擠出笑容,搪塞道:“誰知道,反正他經常這麼完,不用擔心的!”
筱矜幽幽道:“玩?人隻有在迫不得已時才跳崖!”
筱矜、常小雨、難春來、陸翔愷等人自是知道任飄萍跳下懸崖隻怕是因為要尋找自己身世的一些蛛絲馬跡,畢竟任飄萍跳崖的地方正是當年蕭妃跳崖的地方。
唐靈忽然道:“筱矜姐姐,不如喚來貓頭鷹下去看看?”筱矜喜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忽又急搖頭道:“不行不行!師傅說這崖下有股猛烈的旋風,當年飛天貓頭鷹就沒能下去!”
唐靈立時急道:“那任大哥豈不是……”又急得落淚。
筱矜不禁暗自道:當初怎麼沒告訴他呢?
就在眾人一籌不解的這當兒,漫天飛雪的空中傳來一聲飛天貓頭鷹的叫聲,眾人舉首望去,一隻飛天貓頭鷹撲楞撲楞落地,從其背上跳下一雪人,滿麵雪花,看不清是何人,卻是徑直走向常小雨,張口便問道:“任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