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上任飄萍四人到達中衛城,經‘金鳳樓’,過‘賽江南’酒樓,留宿於之前的‘過故人莊’。
經‘金鳳樓’,金鳳樓似是沒有了往日的紅紅綠綠鶯鶯燕燕,也沒有依窗而望的蕭湘秀,也沒有歐陽紫,任飄萍本想拜會那個讓自己心中暖暖的金鳳樓樓主蕭湘秀,卻是礙於筱矜在場,望了一眼金鳳樓那三個大字,隻好作罷。
筱矜赧然瞟了任飄萍一眼,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唐靈不解,問道:“筱矜姐姐,怎麼了?”
常小雨不懷好意地笑,任飄萍接口道:“她被蚊子咬了一口!”
唐靈撇嘴,道:“什麼呀!任大哥,就會騙人!這大冬天的哪有蚊子?!”
筱矜聞言嘴朱唇撇處一個不屑的弧度,道:“當然有了,你的任大哥不就是一隻天底下最大的蚊子嗎?”
唐靈啊了一聲道:“那……那……那任大哥什麼時候咬你了?”任飄萍三人笑,筱矜羞澀快步走在最前麵。
過‘賽江南’,賽江南依舊是火災後的那個廢墟,白雪掩蓋之下偶然幾根燒焦的木頭探出頭來怔怔地看著四人,任飄萍和筱矜似是有意無意地望向常小雨,常小雨隻覺那幾根黑黑的木頭在向自己獰笑,難聽雨和劉浩軒便在這時直竄眼底,一時之間怔怔站在原地,任飄萍三人這時回頭望向常小雨,唐靈道:“快點!常大哥!”。
‘過故人莊’的賬房和小二已是故人,過故人莊的牛肉麵依然可口,常小雨卻是坐立不安,魂不守舍,隻是一味地喝酒,任飄萍一聲不吭,也陪著常小雨喝,二人似是約好了,常小雨喝一杯,任飄萍也喝一杯,很快三斤酒落了肚。
當其時唐靈道:“你們幹嘛喝悶酒,我看大哥和三哥喝酒時都行酒令劃拳什麼的,那樣才有意思!”任飄萍看向唐靈,眼中暖意生,會心的笑,露出那兩顆調皮的虎牙,唐靈見之笑道:“任大哥,你終於笑了!”
筱矜心中歎息,唐靈的心中好似從來都沒有矛也沒有盾,也許樸實毫無心機的唐靈才可以給他那顆傷痕累累以最貼心的慰藉,而任飄萍周身似乎都布滿著堅不可摧的盾,隻是不知道除了歐陽小蝶還有誰可以化解這堅不可摧。
常小雨終於說話,說話的同時,以頭撞桌,道:“我******該死!我******該死!該死!該死!……”
唐靈訝然道:“常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任飄萍道:“撞撞也好,不過,撞過就不再是那個常小雨,做回真正的自己,沒有人記得過去!”
常小雨抬頭怔怔望向任飄萍,忽然道:“好!劃拳!”
任飄萍笑,二人開始劃拳,不僅聲音大而且頗有些粗魯,二女皺眉,直道聒噪,早早回房歇息。
擅長賭博的常小雨總是贏,任飄萍隻好喝酒,可是常小雨贏了也陪著一起喝,是以很快二人便醉倒,小二無奈嘟囔著將二人扶回房。
是夜,筱矜二女同屋,相擁而睡,唐靈翻來覆去睡不著,筱矜奇怪,這小唐靈莫不是有心事,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唐靈自雅靜閣來龍門石窟的路上遇到傷心而去的燕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