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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任飄萍的話音方落,田中正建皺了皺眉頭,道:“年輕人,你已經知道的夠多了吧!現在是不是該你說點什麼了!”任飄萍笑道:“前輩莫慌,反正晚輩現在要走也是枉然,不如前輩一並消除了晚輩心中的疑惑,這樣晚輩也能痛痛快快交代九天玄功的秘密,不是麼?”
任飄萍這句話說得在情在理,田中正建也不好反駁,隨即尋思道:這小子雖然詭計多端,但武功遠不及老夫,老夫想製住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告訴他也無妨。當下道:“也好!正如你所猜的那樣,那黑衣少年正是燕趙,白衣中年人正是老夫……”
田中正建思緒又飛到了四十年前的大漠:
一炷香後,還是剛才的湖心亭上。中年人依然傲立如初,他緩緩睜開虎目,“東西拿到了麼?”卻是又止不住地咳嗽。
“拿到了!爹!”剛才殺人的少年緩緩從背後陰影裏走了出來,“您看看,是這東西麼?”少年恭恭敬敬地把手中黑色小盒交與中年人之手。
中年人凝視小盒,鼻翼微微抽動,似是在品味藥物的香味,雙手徐徐撫摸,就像撫摸一個初生嬰兒那麼認真,那麼小心,生怕這東西會跑掉一樣。
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少年,說道:“嗬嗬,不用看了,能用到唐門精心所鑄的玄鐵寶盒,裏麵東西必然不假,隻是他們因為時間緊急,還未把配套的鎖扣打造完成,所以隻能用其他的代替。”
“爹,真的不用看看麼?”少年疑惑地看著中年人,“萬一我們被騙了,那他們……”中年人並不著急,睜開虎目,道:“放心吧!不會的,僅從為父對藥物的了解來看,剛才盒子裏散發的味道來看,並不會假。”
少年聽到他的父親這麼說,才沒有再追問下去,僅憑他對父親的了解來看,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的父親是不會這麼武斷的斷定盒中的事物是否是真實的。少年隨即笑,不語。
中年人雙目斜視少年,道:“你做的很好,趙兒,接下來為父會給你更為艱巨的任務。”中年人頓了一下,繼續道:“趙兒,雖然你現在年紀尚小,但是武林之中已是少逢敵手,假以時日,你的內功修煉到極致,必可天下無敵!哈哈哈哈哈!”
少年聽到父親的褒獎,雙目中閃過一絲金光,連臉上也有了少許紅潤,心道:二十年了,父親從未褒獎過我,今天卻……
隻聽到中年人又道:“趙兒,你知道我為何誇你麼?”
少年頓時楞了一下,隨即道:“應該是孩兒今天任務完成的很好。”
中年人笑了,道:“有一些這個原因,趙兒,你可知道你今天殺的那些人是誰麼?”
少年泠然道:“孩兒不知道,不過是唐門嘍囉罷了,武功也太弱,根本不需要知道名字,隻是唐門的暗器有些門道,需要小心。”
“你錯了,孩子,這四人的暗器都傷不了你,唐門能傷你之人,恐怕屈指可數,這些人均是唐門內閣護衛,武功均是唐門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配合默契,江湖少逢敵手,為首之人,名唐力,想必你也知道。”
少年聽著父親的話,起初幾句話,少年並不以為然,但是聽到唐力的名字之時他的臉色還是變了變,脫口說道:“暗器百解?”
“不錯,此人算是唐門中年一輩中武功造詣最高的一個了,所以你能輕易擊殺了他,足見你現在武功之高,為父當然需要表彰一下。我燕某人雖然再無機會,但是我孩兒,卻能得到機會,我怎麼能不高興呢?哈哈哈哈哈”說罷,竟然仰天長笑。少年愣住了,多少年了,從未看見父親如此高興,自己心裏也不禁浮現出一股豪邁之情。
中年人隨即頷首道:“趙兒,你聽好,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繼承為父畢生所求的未竟之誌!”
少年的臉嚴肅起來,道:“父親的未竟之誌?”
中年人又咳嗽,良久,狠狠道:“擊敗寒蕭子!”
少年沒有多想,隻道父親之事就是自己之事,父親未竟之誌就是自己這一生之誌,信誓旦旦道:“孩兒明白,定當不辜負父親所望!”
隻是這未竟之誌真的就是燕趙所要的嗎?燕趙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