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燕雲天冷冷道:“李老爺子,我很想知道為何你要把無雙姐和紫雲擄至到這紫竹軒?”
李奔雷臉現悲淒,道:“雲天,老夫自來對你不薄,你爺爺的死我也很悲傷,如今燕趙三十六騎老一輩的四大首領隻餘老夫一人,唉!你這是在懷疑老夫,你捫心自問,老夫若是站在燕霸天的一邊,你自認為現在你還可以站在這裏質問老夫嗎?”
紫雲此刻忽道:“李老爺子,你不要避重就輕,你為何把無雙姐和我製住在這裏?”
李奔雷冷笑,道:“假若不是老夫,你們兩個現在還會有活命,你認為燕霸天會放過你們嗎?”說話之時,李奔雷的腳一步步逼近燕雲天三人。
燕雲天道:“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李老爺子了,隻是你似乎事先已經知道燕霸天母子要策反?”
李奔雷道:“不錯!但是老夫救了她們二人之後,正要通知你爺爺時,卻被燕霸天的人發覺,想來你已是知道經過改良後的金箭的厲害了吧,老夫一時間被困,若不是‘千裏鶯啼’李冰玉率人前來相助老夫,隻怕此刻老夫已是和你爺爺相會於九泉之下了。”
燕雲天自是不信李奔雷之言,隻是知道若是僅憑自己和燕無雙紫雲三人之力這怕也不是李奔雷的對手,是已隻好為任飄萍的療傷祛毒多爭取一點時間,是以當即哈哈一笑,正待說話,孰料紫雲已是怒道:“李老爺子,你不用在這裏強詞奪理,你一大把年紀說瞎話跟喝涼水一樣,你當日不就是想知道歐陽小蝶的下落嗎?”
李奔雷不語,目光中已是盛怒,可是同時他的眼中的紫雲的背後的洞穴此刻卻是五光十色之氤氳之氣大盛,照亮了整個山洞。李奔雷心中一震,止步,他當然見識過任飄萍的‘日月傷逝大法’,至少他已明白任飄萍已經醒了過來,他當然還記得那夜任飄萍本就要敗在自己的‘千裏奔雷’之下,卻是手中‘青龍偃月刀’隨意一揮帶給自己是怎樣的一種震撼。
燕雲天似乎沒有想到李奔雷要問燕無雙和紫雲的是歐陽小蝶的下落,心下正自琢磨著,李奔雷已是開口道:“任少俠,看來老夫要恭喜你了!”
光華逝,任飄萍睜眼,眼前依舊一片黑暗,心中無比失落的任飄萍卻是已經開口道:“多謝前輩!隻是希望前輩不要失望才是。”筱矝於任飄萍伸向自己的默然抖動的手正在感同身受著任飄萍此刻心中的怎樣的悲涼。
燕無雙三人已是同時回頭,麵前已是站起的任飄萍的手握著筱矝的手,可是三人分明已經聽到筱矝那極其微小的聲音道:“小心,前邊有塊小石頭。”三人臉上的失望已是顯露無疑。
適時李奔雷道:“任少俠這說的是哪裏話?老夫高興還來不及,之前老夫還在和筱矝想方設法為少俠取得那五毒攝魂珠的解藥呢!”又對已經走至洞外的任飄萍身旁的筱矝說道:“筱矝,你說為師可有半句虛言?”
筱矝低頭‘嗯’了一聲,又抬頭看了一眼李奔雷,道:“師傅,徒兒先前私自為無雙妹妹和紫雲妹妹解穴,還請師傅責罰。”
紫雲道:“筱矝姐姐!”
李奔雷老奸巨猾,嗬嗬一笑道:“師傅點她二人穴道隻是怕她二人胡闖,若是被那瞎眼的畜生傷著,既然解了就解了吧,師傅又怎會責罰於你?”
這時任飄萍伸出另一隻手在空中,道:“雲天,多謝了!”
燕雲天心中一熱,道:“不必!你知道我是為了你我之間的一戰才這麼做的。”
任飄萍笑,也不再說什麼,他此刻的心中已亂,他知道李奔雷之所以詢問燕無雙二人歐陽小蝶的下落,是李奔雷一定認為隻有小蝶才會使自己就範,在某一種意義上說,歐陽小蝶等同於九天玄功,現在小蝶還是安全的,可是下一時刻呢?
任飄萍隻能淡定一笑,說出一句眾人都沒有想到他此刻會說出的一句話來:“前輩,這紫竹軒定然遍地紫竹,想來這樣的地方一定很適合風花雪月吧!”
可是有一個人懂,而這個人竟然是李奔雷,因為李奔雷此刻說出了一句更令眾人不解的話,李奔雷耳聞任飄萍的話,竟是深深地看了任飄萍一眼,回頭看向那片紫竹,稍顯落寞的李奔雷的背影中傳來一聲歎息,道:“不想你和老夫之間在某一方麵是同一種人!”
任飄萍笑道:“既然如此,前輩何不一盡地主之宜請晚輩在這紫竹軒中品杯香茗,隻談風花雪月,不論恩怨情仇。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