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我再次察覺到這絲細節。
又是真麼親昵的稱呼,更加證實了他們的關係的確不淺。
“你會講嗎?”說不想是騙人的,但既然司翼不講,我也不認為陶逸會講,這純粹是一種直覺,他們兩個就像是同一類人。
他露出個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哦。”
這話說得極曖昧,意思近似於在表白,尤其是在一個大帥哥口中說出,很少的女生會不心動。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四兩撥千斤,將他的話推得一幹二淨。
我隻能說他有點不好運,心動的女生是不少,但我肯定其中不會有我。
“嗬嗬。”陶逸輕笑出聲。又意味深長地補充:“誰知道呢?”
之後的話題並沒有繼續。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他的態度卻更顯親近。
“想吃東西嗎?”
每隔那麼一小時,陶逸就會比鬧鍾還準時地對我噓寒問暖。
“還好。”隻要我這麼答,他一定會像變戲法一樣,手中一下子出現糖果啊,蛋糕啊,一些女生喜歡的甜食。
果然,他這次變出的是巧克力。
“我不太餓。”
“吃一點可以補充糖分。”他還是溫和地微笑,“上課才不會犯困哦。”
“……”
這種過程已經重複了N+1遍了,因為我的腳傷,這幾天他一直是那種比朋友間的關心要多一點,卻又令人找不出不妥的地方,那種紳士般的態度,簡直令周圍的女生覺得他是聖人。
天!不要耍我!我不想真被女生們殺掉。
其實如果他做得比較明顯還好,但偏偏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拿捏得當,而且還利用同班的優勢,每次司翼來就送我時他就不在,而一旦司翼走後,他有奇跡般地碰巧出現。弄得我絲毫沒有機會跟司翼說清狀況!
這麼幾天下來,雖然腳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我所承受的壓力幾乎累得我半死!
不過,不得不讚陶逸幾乎是完美的,人也真的如所有女生夢想中的王子一樣。而且他很細心,短短幾天之內,他就摸清了我的習慣、愛惡,甚至連我哪節課會睡著都一清二楚!
從客觀上講,他的確有讓人心動的魅力。
隻是,我的心十分堅定,沒有一絲動搖。隻能說心動的人不會是我。
“陶同學,可以出來一下嗎?”
女生甲的輕呼驚醒了我,也正好讓我躲開了和他的談話,總算是暫時得以清淨。
“霜霜,”柔柔趁著陶逸不在,立即靠近我身旁,“你和陶逸怎麼回事?”
這幾天,陶逸就像個忠實的守衛一樣,柔柔根本找不到一絲機會詢問,現在趕緊抓住了這個空當。
哎,真是傷腦筋的問題,我難道要告訴她所有事嗎?
答案當然是——不。
“沒什麼。”我揮揮手,示意柔柔不要擔心。
“但是……”她咬著嘴唇,臉上盡是擔憂之色,“但是你和陶逸最近走得太近了,是不是跟司翼……”
汗跟著夜影見,你的想象力也變豐富了?想太多了吧。
我朝她無奈一笑,“不會,相信我。”
這話同時也是對我自己講的。是的,我和楠司翼不會有分手的那天,我的心已經被他填得滿滿的,不再能容納別人,我也深信著他會和我一樣。
“是,我相信。”有了我的保證,柔柔眼中是她對我的百分百的信任,但臉上仍十分擔憂,“但是,你跟司翼要分居的事……”
“什麼?!”我驚訝地在問一次,懷疑自己是聽錯。分居?雖然這話說得有點那個,但那不是重點!
柔柔顯得比我更驚訝:“你不知道?”
“是的,我和司翼都完全不知情。”如果司翼知道了,是不會如此安靜得沒有聲息,況且,這事他也沒必要對我隱瞞。“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柔柔搖搖頭,“隻是影見告訴我的,他說他不可以牽涉出麵。聽說是有同學向校董提出申請,這樣不成文的規矩嚴重損害學校的名聲,並強烈要求解除這種製度。校方似乎正在考慮……”
校董?那是爺爺?怎麼突然這樣?!提出申請的人到底會是誰?這樣有權申請的學生,想必是有一定家勢的;而且可以左右爺爺到連我都不通知的,那更不會是尋常人可做的事。這樣的人不會多!
我一邊運轉著腦子,一邊恢複鎮定:“謝謝你告訴我,柔柔。”還好我有柔柔這個好朋友。
“霜霜,小心點。”她關切地給予我忠告。
“嗯。”我抹去之前的嚴肅,露出笑容:“別擔心。”
老天對我很好,給了我最愛的人,也給了我最溫柔的朋友。若是有人要搶,我也會盡一切力量去捍衛,不作一絲的退縮,當然,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陶逸回來了。
“無聊的事情而已。”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在抬起頭的瞬間,對上陶逸那碧藍的雙眼——一絲情愫飛快劃過。
“星期六可以出來嗎?”我一反尋常躲都躲不及的態度,主動邀請他。
我的舉動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頓了頓,一貫的溫和:“好。”然後顯得好奇極了:“我真猜你不透。”
當然,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我。
“嗬嗬,”我的笑容漸漸擴大,變得燦爛無比,“那就約定咯!××咖啡廳見。”
我沒有告訴司翼的打算,若告訴他,他定然會鬧個翻天。所以,請原諒身為女朋友的我的隱瞞,司翼。
……
期待的星期六,我此時正閉著眼坐在咖啡廳中,靜靜地享受著這裏的寧靜,平複著內心的波動。
“來很久了?”悅耳的男聲傳入耳中,“我應該不會遲到才是。”
我睜開眼,入眼的是陶逸:“是我早來了,”我微微一笑,瞄瞄桌上的自己那杯牛奶,“要什麼東西嗎?”
“不了,”他宛然拒絕。“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我談才對,而這裏並不適合。”
他知道我要幹什麼?連我自己都不肯定的事,他卻給予我絲絲的線索?
“可以先同我去個地方嗎?”他紳士地谘詢我的意見。
然而我卻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帶著我走了幾十分鍾,一路上的景物越發使我感到熟悉。
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個公園,如當年般美好的公園,這個公園,擁有了最美好的名字月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