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2 / 3)

翼?我再次察覺到這絲細節。

又是真麼親昵的稱呼,更加證實了他們的關係的確不淺。

“你會講嗎?”說不想是騙人的,但既然司翼不講,我也不認為陶逸會講,這純粹是一種直覺,他們兩個就像是同一類人。

他露出個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哦。”

這話說得極曖昧,意思近似於在表白,尤其是在一個大帥哥口中說出,很少的女生會不心動。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四兩撥千斤,將他的話推得一幹二淨。

我隻能說他有點不好運,心動的女生是不少,但我肯定其中不會有我。

“嗬嗬。”陶逸輕笑出聲。又意味深長地補充:“誰知道呢?”

之後的話題並沒有繼續。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他的態度卻更顯親近。

“想吃東西嗎?”

每隔那麼一小時,陶逸就會比鬧鍾還準時地對我噓寒問暖。

“還好。”隻要我這麼答,他一定會像變戲法一樣,手中一下子出現糖果啊,蛋糕啊,一些女生喜歡的甜食。

果然,他這次變出的是巧克力。

“我不太餓。”

“吃一點可以補充糖分。”他還是溫和地微笑,“上課才不會犯困哦。”

“……”

這種過程已經重複了N+1遍了,因為我的腳傷,這幾天他一直是那種比朋友間的關心要多一點,卻又令人找不出不妥的地方,那種紳士般的態度,簡直令周圍的女生覺得他是聖人。

天!不要耍我!我不想真被女生們殺掉。

其實如果他做得比較明顯還好,但偏偏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拿捏得當,而且還利用同班的優勢,每次司翼來就送我時他就不在,而一旦司翼走後,他有奇跡般地碰巧出現。弄得我絲毫沒有機會跟司翼說清狀況!

這麼幾天下來,雖然腳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我所承受的壓力幾乎累得我半死!

不過,不得不讚陶逸幾乎是完美的,人也真的如所有女生夢想中的王子一樣。而且他很細心,短短幾天之內,他就摸清了我的習慣、愛惡,甚至連我哪節課會睡著都一清二楚!

從客觀上講,他的確有讓人心動的魅力。

隻是,我的心十分堅定,沒有一絲動搖。隻能說心動的人不會是我。

“陶同學,可以出來一下嗎?”

女生甲的輕呼驚醒了我,也正好讓我躲開了和他的談話,總算是暫時得以清淨。

“霜霜,”柔柔趁著陶逸不在,立即靠近我身旁,“你和陶逸怎麼回事?”

這幾天,陶逸就像個忠實的守衛一樣,柔柔根本找不到一絲機會詢問,現在趕緊抓住了這個空當。

哎,真是傷腦筋的問題,我難道要告訴她所有事嗎?

答案當然是——不。

“沒什麼。”我揮揮手,示意柔柔不要擔心。

“但是……”她咬著嘴唇,臉上盡是擔憂之色,“但是你和陶逸最近走得太近了,是不是跟司翼……”

汗跟著夜影見,你的想象力也變豐富了?想太多了吧。

我朝她無奈一笑,“不會,相信我。”

這話同時也是對我自己講的。是的,我和楠司翼不會有分手的那天,我的心已經被他填得滿滿的,不再能容納別人,我也深信著他會和我一樣。

“是,我相信。”有了我的保證,柔柔眼中是她對我的百分百的信任,但臉上仍十分擔憂,“但是,你跟司翼要分居的事……”

“什麼?!”我驚訝地在問一次,懷疑自己是聽錯。分居?雖然這話說得有點那個,但那不是重點!

柔柔顯得比我更驚訝:“你不知道?”

“是的,我和司翼都完全不知情。”如果司翼知道了,是不會如此安靜得沒有聲息,況且,這事他也沒必要對我隱瞞。“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柔柔搖搖頭,“隻是影見告訴我的,他說他不可以牽涉出麵。聽說是有同學向校董提出申請,這樣不成文的規矩嚴重損害學校的名聲,並強烈要求解除這種製度。校方似乎正在考慮……”

校董?那是爺爺?怎麼突然這樣?!提出申請的人到底會是誰?這樣有權申請的學生,想必是有一定家勢的;而且可以左右爺爺到連我都不通知的,那更不會是尋常人可做的事。這樣的人不會多!

我一邊運轉著腦子,一邊恢複鎮定:“謝謝你告訴我,柔柔。”還好我有柔柔這個好朋友。

“霜霜,小心點。”她關切地給予我忠告。

“嗯。”我抹去之前的嚴肅,露出笑容:“別擔心。”

老天對我很好,給了我最愛的人,也給了我最溫柔的朋友。若是有人要搶,我也會盡一切力量去捍衛,不作一絲的退縮,當然,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陶逸回來了。

“無聊的事情而已。”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在抬起頭的瞬間,對上陶逸那碧藍的雙眼——一絲情愫飛快劃過。

“星期六可以出來嗎?”我一反尋常躲都躲不及的態度,主動邀請他。

我的舉動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頓了頓,一貫的溫和:“好。”然後顯得好奇極了:“我真猜你不透。”

當然,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我。

“嗬嗬,”我的笑容漸漸擴大,變得燦爛無比,“那就約定咯!××咖啡廳見。”

我沒有告訴司翼的打算,若告訴他,他定然會鬧個翻天。所以,請原諒身為女朋友的我的隱瞞,司翼。

……

期待的星期六,我此時正閉著眼坐在咖啡廳中,靜靜地享受著這裏的寧靜,平複著內心的波動。

“來很久了?”悅耳的男聲傳入耳中,“我應該不會遲到才是。”

我睜開眼,入眼的是陶逸:“是我早來了,”我微微一笑,瞄瞄桌上的自己那杯牛奶,“要什麼東西嗎?”

“不了,”他宛然拒絕。“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我談才對,而這裏並不適合。”

他知道我要幹什麼?連我自己都不肯定的事,他卻給予我絲絲的線索?

“可以先同我去個地方嗎?”他紳士地谘詢我的意見。

然而我卻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帶著我走了幾十分鍾,一路上的景物越發使我感到熟悉。

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個公園,如當年般美好的公園,這個公園,擁有了最美好的名字月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