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白之冤
阿爺這幾天身體好的很快，能正常下地到餐廳裏吃飯，跟上船時沒有什麼分別，這多虧了海燕的照顧。阿爺從清醒後，就問船老大現在漁船到了那裏，船老大告訴他在一個無名的小島邊上，這個島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島，也不像近海邊上的島。剛到來的時候也為到了某個近海邊上的小島，現在看來不像了。阿爺歎了口氣就到盡快回到港口，別在想到海裏的魚了，這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去出海打漁。船老聽了回答說現在回不去了，船上的柴油隻夠在海上跑上十天了，多一天都沒有了。船上電台和衛星電話都巡邏艇上的人搶走了，無法跟海岸上的人聯係，隻有在此等待有過往的船隻，希望能搭救漁船了。阿爺聽了直搖頭。
船老大把漁船開到海洞裏躲過中尺度旋渦，就把漁船開了出來，就停在這個洞口邊上，已經一天了，就是不走，要黑仔一直觀察上海麵上不有沒有中度尺度旋渦流出現。船老大想必是被這個旋渦流嚇怕了，不敢將漁船開出半海裏。阿爺催他快離開這個小島，船老大歎了口氣說現在漁船迷航了，我根本就認不得方向，又無法確定經緯度，找不到近海把漁船開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到不如在這裏固守待援，或確定海上方向在走也不遲。阿爺聽他說無法確定海上的方向。就整天在甲板上，觀察風向和海浪，浪流。黑仔也整天觀察海上的中尺旋渦流，看見阿爺站在甲板上，就叫叫阿爺去船艙裏休息，身體剛好不能太功勞累。阿爺笑笑說：阿爺老了不中用了，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次要是能到港口，自己以後就不在出海打漁了。黑仔笑笑回答說：阿爺你本身就不該出海，像你這麼大的年紀有幾個還在出海。阿爺揮揮手說：我這是也是沒有辦法，樹仔不是今年剛買了一艘新漁船，我怕他在海上經驗不足，所以就跟了出來，本想能幫上忙，沒有想到，到是給他幫上倒忙，這陣子我躺在床上，要不是海燕這個孫女猴仔那個孫子倆人輪流照顧，恐怕自己這條老命早就死在這海上了。黑仔看看阿爺就扶他到船頭的係泊纜樁坐下。阿爺就掏出煙遞給黑仔一根，黑仔不接，阿爺硬要他接一根，黑仔隻好接過來，點上火，吸了幾口看看阿爺。阿爺看著海麵上說：這大海裏什麼事都有，我在海裏跑了一輩子也沒有見過什麼中尺度旋渦流，這大海神秘著呢？黑仔這次又多虧了你，不然漁船真的要葬身海底，我們這一船人真的要喂王八了。黑仔笑笑說：這沒有什麼，救漁船不也是救自己。阿爺看看黑仔歎了口氣說：樹仔不識好歹，你救了這漁船，救了大家一命，他還要扣你的漁工錢，海燕早跟我說，我狠狠地罵了他一頓，這漁船上所有的人漁工錢都可以扣，就是黑仔不可以扣，扣了你的那叫忘恩負義，一個忘恩負義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黑仔無奈地說：當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叫猴仔他們扔了船艙裏的魚，船老大出海不就是為了打漁，扔了他的魚，他生氣是真常的，扣我漁工錢，我也認了，這也沒有什麼。在說我出海才幾天。阿爺聽了點點頭問黑仔說：黑仔，如果你是船老大，那片海域裏有許多魚，要冒險去，你會不會去。黑仔抬起頭看看阿爺，心想阿爺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奇怪的問題想了一下回答說：如果我是船老大，那海裏真是危險，我就不去了，把自己的命搭上，還有全船人的性命，花不來，再說這些漁民們都是家裏頂梁柱，要是自已死在海裏，全家就要倒楣了。阿爺聽了高興地說，拍拍黑仔說：你要是一個船老大，肯定是個最好的船老大，阿爺的眼睛沒有看錯。阿爺說完，就還要對黑仔說會什麼。猴仔上來叫阿爺下去休息，說他身體剛好不要老是待在甲板上。黑仔也勸他到船艙裏去。
猴仔看阿爺下去了，問黑仔跟阿爺聊什麼，黑仔笑笑說還能聊什麼，就把阿爺剛才的話對他說了。猴仔笑笑說：黑仔你就放心吧，我阿叔不會扣你工錢的，他隻是嘴上說說。黑仔回答說：我不是耽心我的漁工錢，我是想船老大把漁船停在這裏也敢走，這何日是個頭，總不能在小島邊上停一輩子吧。猴仔歎了口氣說：船老大比你還急，可是這在海上，又不是在陸上，如果找不到方向，冒然把漁船開出去就等於要死在海裏，還不如把漁船停在這個小島上，這點我和我阿叔年看法一樣的，這點你放心，我們出海打了這麼多年漁，有經驗，等船老大找準了方向，自然會開船走的。黑仔聽猴仔說的有理，就不在說什麼。猴仔站起來，就拉著黑仔下去喝啤酒，黑仔也就跟他下去了。
晚上時，黑仔吃過飯，看見大家都在阿爺艙房裏，以為阿爺有什麼事，就走了進去，低聲問猴仔阿爺怎麼樣了，猴仔歎了口氣說，阿爺恐怕是白天在晚上又傷了風，晚上都沒有吃，一直躺在床上。黑仔看阿爺背對大家躺在床上。就想去問阿爺，可又不好問，船老大叫黑仔到船外麵看著有沒有過往的船隻。黑仔點點頭就上去了。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心裏耽心著阿爺，就想起自己的阿爺，自已都要出海半個月了，已不知他怎麼樣了，肯定在想著自己，本來想出海跑船掙點錢，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黑仔想到這裏深深地吸了口氣，拿著槍靠在船舷上。小白上來了也不理會黑仔，隻是坐在艙口邊上抽著煙。黑仔看看他也懶的理他，自己坐了一會就到船艙裏去休息，小白卻比他先下去。黑仔來到艙房裏躺在床就睡著了。半夜時分就醒來再沒有睡意，看猴仔睡的很死，自己就拿著槍走到船頭上，看見船老大還在駕駛艙裏，還有阿爺。黑仔心想阿爺不是晚上病的很曆害嗎，怎麼現在就好了，好像和船老大在爭吵，船老大氣氣呼地地走出駕駛艙，看見黑仔在船頭，問他這麼晚不睡幹什麼。黑仔回答說，自己早睡了一覺，現在睡不著，船老大再也沒有問什麼，就一個人到船艙裏休息，阿爺一個人低著頭從駕駛艙裏走出來，黑仔馬上跑過去，問阿爺身體怎麼樣。阿爺臉色蒼白說：晚上我睡不著覺，就一個到駕駛艙裏坐坐，樹仔看見了，就上來叫我到船艙裏去休息。黑仔奇怪地問阿爺白天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怎麼到了晚上就不舒服呢。阿爺搖搖頭說：估計是傷了海風，人老了就是這樣。阿爺歎了口氣看看黑仔接著說：阿爺有一事求你。黑仔笑笑說：阿爺你有什麼事就說吧，還求不求的。阿爺點點頭說：黑仔，你是個好年青人，有膽有識，可惜上船太晚了，早一點就好了，以後不管出什麼事，你一定要把海燕安全帶回港口，你答應阿爺嗎？黑仔心裏奇怪地看著阿爺說：阿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著這麼不著邊際的話，這海燕不是好好的嗎？阿爺皺起眉頭說：我是說以後，這往後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所以你一定答應阿爺。黑仔說：阿爺你不要這麼想，漁船停在這裏不是很安全嗎？等有船過來我們就有救了嗎？黑仔以為阿爺身體沒有好在說胡話，就勸阿爺下去休息，誰知道阿爺拉著黑仔說：黑仔你答不答應阿爺，阿爺添著老臉求你了。黑仔看阿爺這麼認真，就對阿爺說：阿爺我答應你不這不成。阿爺放開黑仔說：黑仔你有本事，能安全回到港口，我想你能帶上海燕回去，所以就求你。阿爺話沒有說完，就聽到船尾後邊傳來槍聲，黑仔心裏一驚，馬上取下槍，叫阿爺到船艙裏去，自己端著槍就跑到後麵甲板上，漁船是船尾對著小島停船的，而漁船上隻有一盞燈，還在船頭，船尾後漆黑一片，黑仔舉著槍小心地觀察著船尾甲板上，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就大膽走到過去，四周看看沒有任何人影，黑仔感覺很奇怪這槍聲是從那裏傳來的。正想著聽到船頭突然傳來一陣槍響。黑仔心裏大驚，他想到阿爺沒有沒到船艙裏去，就端著槍跑過去一看，阿爺迎麵倒在船頭。敢緊跑過去看看阿爺，卻看見阿斧眉中心已被子彈穿過，後腦都被打沒有了，鮮血流了一甲板，黑仔剛要扶起阿爺。卻聽到船老大在背後喊了一聲：黑仔你為什麼開槍打死阿爺。黑仔聽了一驚回頭一看。船老大和猴仔，小白，桂芳他們都站在一起一個少看著自己。海燕和猴仔哭著就跑了過去，推開黑仔。黑仔這才想起來是自己中了別人的計，他怔怔地看著船老大他們，一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船老大馬上大罵他，桂芳也責問他，海燕更是哭著打著他。黑仔一時間被他們給弄糊塗了，一時間忘了給自辨解，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到小白過來拿他的槍，他才想到什麼，馬上舉起槍，對著他們，叫他們都站到船艙門邊上。船老大問他想幹什麼，是殺了阿爺，還想殺這一船人。殺了一船人你也跑不掉。黑仔漲紅臉說：少跟我說什麼，都站過去，都站到船艙邊上去，不然我就開槍了。說完朝天空開了一槍。猴仔跳起來大罵黑仔。黑仔一手提著槍，一手拉過猴仔說：你少說話，先站過去，誰不站過去，老子真的要開槍了。說完就開了幾槍。船老大是又氣又怒又恨，黑仔明明殺了自己的阿爸他反而現在拿著槍還要他們站過去。猴仔要打黑仔，黑仔一光打的他兩眼直冒金星，猴仔氣的就要跟黑仔拚命，就指著黑仔大罵他：黑仔你殺了我阿爺，我跟你沒完，有本事，就開槍，有本事就把一船人殺了。黑仔氣的一腳就將他踹到在甲板上說：猴仔你先不說這些，等我先問完你們。叫大家都站到船艙邊上去，馬上又開了幾槍，船老大看看殺了阿爺，現在又拿槍逼著這一船人到船艙邊上，以為他要殺死這船人，就心裏害怕起來，就大家都靠到船艙邊上，船老大拉著桂芳先靠到船艙，其他的人也跟著走過去，海燕還在伏在阿爺屍體上哭，黑仔一邊端著槍，一邊一把拉起海燕，海燕掙紮地打著他，黑仔大聲對海燕說：海燕你能不能冷靜地，你想想我為什麼要殺死阿爺，阿爺從我上船都待我很好，我怎麼可能開槍打死阿爺。海燕根本就不聽。還是使勁地打著黑仔，黑仔急著說：海燕，這漁船上不止我一把槍，還有一把槍，在猴仔手裏，猴仔說他把那把槍弄丟了，我的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也被別人拿走了，此事我隻對猴仔說過，猴仔是知道，開槍打死阿爺肯定是那把槍。海燕聽了黑仔這麼說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她本不相信黑仔會開槍打死阿爺，她也不相信黑仔會那麼做。黑仔看看海燕冷靜下來，就叫海燕站過去，海燕哭著問他為什麼。黑仔回答說：阿爺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查出來，真正開槍打死阿爺那個人就在漁船上，就在我們當中。黑仔邊說邊將她攔到船艙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