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其中一個屠夫摸樣的嘍囉,從腰間掏出手指粗細的鋼釺,對準少女的左胸“噗”的一下捅了進去,不做一秒鍾的停頓,“唰”的一下又拔了出來,血像是初開的噴泉灑成了一道血霧,噴出去三四米遠。
少女“啊”的半聲慘叫,後半個尾音還在喉間,隨著鋼釺的拔出此生就再也沒有機會喊出最後的疼痛,蒼白的嘴唇無力的張合著,像是被海浪打上沙灘的魚,無助!無奈!無力掙紮的認命等待著老天收走本來屬於老天的一切!
就像沒人關心沙灘上的魚是否會死一樣,大廳能的所有土匪都不會阻止發生的一切,嘍囉拿著酒杯,追著遠近接著噴出的血!
而那少女就像一塊刷洗的抹布,被人拎著兩角掛在了兩個嘍囉之間!軟綿綿的被拖拉著出去,隻剩下淡淡血跡!一條無人問及的血痕!
一切都那麼突然,那麼的意想不到,所有步驟都在一瞬間完成,那嘍囉手段的純熟到了令人驚愕的程度!聾子想要阻攔的手剛剛抬起,喝止的嘴巴來不及合上,血酒就端在聾子麵前!隨後又在每個陪客麵前斟上一杯!
“哈哈哈,少女心尖血搭上我的陳釀老杜康,如此絕妙的同心酒隻有鄭大隊長這樣的英雄好漢才配與我共飲!哈哈!俺老崔先幹為敬!”崔二蛋吸溜一下杯沿的血沫子,揚頭一飲而盡!
噌的一下站立起來,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從牙根裏擠出了幾個字:“我看他娘的誰敢不喝!”桌前在座的土匪一個個有說有笑的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一起盯著聾子!
聾子看著麵前的血酒杯,胃裏一陣的翻滾,心說,原來同心酒就是一顆心上流出的血,摻到酒裏就是同心酒啊,今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酒不喝不行了,這崔二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喝不喝血酒難道有什麼蹊蹺?沒想到一個土匪花花腸子還不少,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脫身的好!想好了,端起酒杯,閉著眼,把血酒倒進了喉嚨!又從背上取下包裹,放在麵前的案上!向崔二蛋抱拳施禮:“崔司令,俺受人所托,忙人之事,這裏五千大洋,一個不少!請崔司令驗查!還望崔司令高抬貴手,放了小日本崽子下山!”
“哎~不急!鄭大隊長遠道而來,不吃口飯,怎麼有力氣趕路!你這監守自盜,賊喊捉賊的連環計,使用的如此絕妙,堪比劉伯溫在世,諸葛亮重生。今天我要效法劉玄德,願與鄭大隊長同心同德,一個碗裏吃飯,一個床上睡覺!以示我敬重之情啊!來啊,取我的筷子來,我要為鄭大隊長親自夾塊肉!”崔二蛋起身走下交椅,接過嘍囉遞過來的兩根羽箭。
聾子看著明光的箭頭,這哪是筷子啊,他娘的崔二蛋又唱哪出戲,難道是人和錢他都要留下?真他娘的土匪行徑!他崔二蛋膽敢傷我性命,我也不能讓他好受,魚死網也得破
嘴上說:“崔司令過譽了,無功不受祿!豈敢勞崔司令大架!”
“哪裏哪裏!鄭大隊長自不必客氣!我應該取來喂你!”崔二蛋邊說話,邊走到案子旁,在中間的煮肉盆裏裏,用羽箭撈肉!
聾子親眼看見崔二蛋用箭頭勾住了一縷黑絲,“哈哈,找著了!”崔二蛋用左手抓住黑絲,猛用力往上一提。
那盆裏煮的竟然是一個人頭!被湯料煮的花白的人臉,一縷縷稀爛貼在顴骨上,嘴唇煮掉了半拉滴溜在下巴上,看著一種超越人類忍受極限的惡心,不知道小夥伴們是否見過淹死的屍體,上初中的時候,在河邊見到過的漂起的浮屍!那種泡浮囊的蒼白,讓我直接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半年都不敢吃肉!見肉都惡心的不行!
崔二蛋用箭頭把其中的一個眼珠挑了出來,送到嘴裏大快朵頤,嚼爛了咽下,對著聾子說“如此的人間美味,千載難逢的機會,鄭大隊長不吃一口,豈不是一大遺憾!俺為你挑上一塊好肉親自喂你,希望鄭大隊長不要作假客氣啊”崔二蛋用雙箭串好了臉上的肉,拽掉了,用箭頭紮著走向聾子!
“不敢勞崔司令大家,俺怕是享受不了這麼好的口福!”聾子看著箭頭上的臉蛋子肉,蹬蹬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