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悅指著自己鼻子驚詫地說:“什麼?你在後麵撞了我的車子,還說要我負全責?”
司機很禮貌地說:“首先是你不打轉向燈隨意變道,我才會撞到你的車,還有……”司機走到旁邊,指著地上畫得實線說:“這裏是不允許變道的,要變道隻能在前方虛線的地方變道,但你還是變道了,所以應該由你負全責。”
肖悅氣不過,“你你你……如果你技術夠好,就算我隨意變道,你也不該撞上我的車,這隻能說明你技術還是不夠好。”
司機對麵前這個女人的強詞奪理有些無奈,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司機,不管是前麵那輛車還是後麵這輛車,維修起來的價錢都不會少,所以他隻能把道理講清楚,讓寶馬車主承擔責任。
蔣念念這時候也走了下來,看了看兩輛車受損的情況,寶馬車被撞得更慘一點,凱迪拉克隻是掉了點漆。她也在車裏,當然知道肖悅隨意變道要負主要責任。
她拉了一下肖悅的衣服,說:“算了,不要跟他爭了。”
“不爭?那維修費誰賠給我?”
司機不滿了,“這位小姐,明明責任在你,我還沒問你要維修費你反而先來問我要維修費?”
“你……”
蔣念念拉住肖悅,“你的車維修的錢從我工資裏扣吧!畢竟你是因為來接我才會出這事的。”
肖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嗓門嚷:“蔣念念,你能不能別這麼包子?對感情也這麼包子,遇到事也這麼包子!”
蔣念念搖頭,壓低聲音說:“這不是包子不包子,你確實不應該在這裏變道,就算交警來了,你也討不到好處,說不定還要賠後麵這輛車的維修費。”
肖悅環起手,氣呼呼的說不出一句話。
蔣念念對那名司機說:“抱歉,是我朋友不該在這裏變道,但畢竟是你的車撞上我們的車,我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各自承擔自己的維修費。”
開車的司機當然不能自己拿主意,車是老板的,不是他的,他隻能看向後排座。
這時,凱迪拉克後排的車門打開了,走下來一個禿頭肥肚的中年男人,對著司機不耐煩地說:“小李,別浪費時間了,林副還坐在車上等著呢!”
“可是老板,這車的維修費怎麼辦?”
肥胖的中年男人走到前麵看了一眼,“不就掉了點漆嘛?明天送去4s店上漆,多少錢公司承擔就行。”
開車的小李一聽不需要他承擔維修費,當然喜笑顏開,頓時就不再搭理蔣念念和肖悅,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
蔣念念拉著肖悅退到路邊的綠化帶上,讓凱迪拉克先行離開。
車輛從蔣念念和肖悅身邊駛過的時候,蔣念念看到後排墨色車窗緩緩降了下去,露出一張年輕男人的臉龐。
車子很快就從她們麵前駛過了,那個年輕男人長什麼樣她沒看清楚,隻記得那人戴了一副墨鏡,薄薄的嘴唇似乎抿得很緊。
她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回想那個陌生男人的長相,像她這樣的女人,身心疲憊,還有什麼心思去關注一個陌生男人的長相。
等那輛凱迪拉克駛走後,她才說:“車子維修花多少錢,從我工資裏扣吧!”
肖悅狠狠地彈了她一個腦瓜蹦,“扣你的工資去修車,你還拿不拿我當姐們兒了?”
“我是怕何啟立怪你弄壞了他的車。”
肖悅叉腰,“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