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如果寶寶離開之後你沒有那樣對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她心中再是一痛,眼眶忽然就紅了,“明明是你出軌,你現在卻把責任怪到我頭上?”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我要說的隻有那些,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吧!”高正剛說完,拿出煙來,抽了一根,然後掉頭走了。
她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回到自己公寓,渾渾噩噩地洗了澡,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回想起與高正剛之間的種種過往,心裏又是一抽一抽的疼。
高二下學期,她第一次懷孕。高正剛麵臨高考,隻好帶她在學校外麵的小診所做了流產手術。
手術過後,她的身體十分虛弱,高正剛就用自己的錢在學校外麵租了一小間房,一邊照顧她,一邊複習準備高考。當年這事瞞得很緊,校方都沒有發現,她的父母也沒有發現,可高正剛的父母因為兒子常常回家很晚,還是發現了。
高正剛的父母找到了小出租屋,當著高正剛的麵訓斥她,罵她勾引他們的兒子,影響他高考。她那時剛滿十七歲,又才經曆了一次流產,被高父高母辱罵,就隻能縮在床上掉眼淚。高正剛幫她說話,卻被高父高母一起罵。
後來,高正剛豁出去了,對著自己父母大吼:“我以後是要娶她做老婆的,你們這麼罵她,是想逼我不回家嗎?”
高父高母聽到兒子這樣說,才止住了罵,對她卻還是心有芥蒂。
她記得,那天是她最感動的一天,高正剛第一次說要娶她,是在她十七歲,他十八歲的時候。他也的確沒有騙她,二十三歲那年,她終於嫁給了高正剛,可是僅僅四年,曾經恩愛不離海誓山盟的一對良人就分道揚鑣了。
高正剛高考的成績在全校排第二,完全可以離開立春市,到一線城市最好的高校就讀,可他卻為了照顧她,填報了立春大學。
為此,高父高母氣得差點再次大罵她一頓。也許,從那時起,高父高母就已經對她極為不滿,這也是後來高父高母極力要求高正剛和她離婚的原因之一。
一年後,她考進立春大學音樂學院,和肖悅劉夢晴成為同學。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高正剛是她的男朋友。那個時候,高正剛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沒有成為私企的老總,劉夢晴也沒有刻意走近高正剛。
大學四年,她和高正剛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愉快。不幸的是,她懷孕兩次,因為他們都是學生身份,那時大學生也不允許結婚,她隻能選擇墮胎。連續三次墮胎,對她的身體損傷很大,特別是子宮。第三次墮胎時,醫生勸她不要再流,因為如果再流產,她就很有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可是,她不能輟學去生孩子,高父高母也不同意高正剛因為她而輟學結婚,所以她隻能再一次將孩子打掉。
第三次失去孩子以後,她低落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在那時高正剛一直陪著她,安慰她。有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陪在身邊,盡管她很傷心,內心卻依然是幸福。
畢業一年後,她終於如願以償嫁給了高正剛。與此同時,立春市舊城區開始改造,高家在舊城區有多套房產,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拆遷暴發戶。
高正剛以拆遷補償款作為啟動資金,注冊了一家礦石企業,通過層層關係,拿到了煙華山裏的礦產開發權。最初是在仙女峰,後來王母峰也發現了礦石,繼而又開始挖掘王母峰裏蘊藏的銅礦。
高正剛的公司賺了不少錢,當然他在前期也投入了不少資金。隨著他財富的累積,應酬也逐漸多了,誘惑也多了。高正剛本身並不是一個輕易就會被女人誘惑的男人,那段時間他們的感情同樣非常好。
高父高母開始催促他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