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童和黃天明負著傷站在蕭沭的身後,他們依然感到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但是他們兩個還是緊貼著蕭沐的身體站著。手中拿著各自拿著一把寶劍,神情凜然,準備與蕭沐並肩作戰。可是這一切還是顯得那麼靜謐,死人一般的靜謐。這種氣氛讓蕭沐感到莫明的恐懼,雖然這種恐懼感曾經在他血液已經早已經不存在了。可是今天晚上卻有猶如鬼魅般的可怕。風吹來一片烏雲,遮住了本來明亮的月亮。殺氣一層一層地包裹而來。蕭沭擎著劍站在楊童和黃天明的前麵,神態凝重而肅穆。
突然門“咣當”一聲開了,一個俊俏的公子手中握著一把折扇,輕描淡寫地看著他們三個一眼。然後又神色關注地看著柳青書,這才冷冷地道:“青書,你是怎麼招待貴客的。本公子一直在大廳恭候你多時,可是你一直都沒有把他們現在帶來。所以我才出來親自迎接一下。”這種聲音帶著皮笑肉不笑的冷氣直達蕭沐的臉麵,然後又掠過楊童和黃天明的臉,一種寒氣直逼他們兩個人的心扉。不知道為什麼蕭沐三人竟然對這樣一個瘦弱的公子感到一種恐怖感。
柳青書木然然地呆在原地,已經被點中的穴道並沒有解開。和他的身體相比,他的頭部還是相對比較靈活,他仗著劉海對自己的嬌龐,帶著諷刺挖苦腔調對劉海道:“主人,你並不知道這三位客人是怎麼不識好歹,根本把咱們不放在眼裏。我們如此好心好意的邀請他們,可是他們卻用劍對我。”
“是嗎?”劉海揚著虛假的聲音道,“青書,我看你待客還是差一點勁,既然你請不動他們,為什麼不讓本公子我出麵親自邀請他們到我房間裏一敘呢?”
“請主人寬恕在下辦事不力。”柳青書一副唯唯喏喏的樣子。或許有一天,柳青書會明白什麼叫做奴才就是奴才,而主子永遠都主子的道理。再多的諂媚永遠都換不來主子真心的喜歡。楊童看著他這一副奴才像,心裏鄙視道:“真是狗奴才,一副討人嫌的嘴臉。”如果不是身受重傷,楊童一定會劍殺了他。可是如今他隻能用眼睛狠狠地看著柳青書,咬著鋼牙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響。因為他看到劉海拍了拍了手,院子裏的四角都已經站完了護院的打手。他們個個手裏麵都拿著一把彎弓,弓上還架著隨時準備射出來的箭。楊童心想:“壞了,這一次我們都身陷危險之地,估計很難逃出去了。”楊童帶著一絲荒亂地看著一下蕭沐,隻見此時蕭沐異常冷靜。也隻有心中的冷靜可以代替內心那種恐懼和焦灼。
一場血拚在乎難免,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劉海來這麼晚才來。其實按照常理,劉海早已經把院子的四周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的,可是為什麼劉海早不出來呢?偏偏在這個不是時候的時候出現了呢?其實蕭沐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這件事情。其實所有的事情在它該發生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再說又有什麼用呢?隻有處理,用自己異於常的冷靜去處理。
其實他不知道,剛才劉海看自己和柳青書相約的時間到了,可是依然沒有看到柳青書的影子的時候。心裏就知道有了意外情況。正在他準備調兵遣將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丫環報告說:“王蘭已經服毒自殺了。”劉海心裏猛然一驚,慌忙站起來身來向自己的後院奔了過去。
在離不遠處就聽見有人在喊王蘭的名字,當劉海憤怒地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下人都傻了眼。她們都身體打顫地跪在地上道:“請主人饒命,奴才該死。”
劉海一看如花似玉的美人已經命歸西天,他馬上聲色俱厲地道:“你們這一幫子狗奴才是怎麼伺候王小姐的。小翠,我不是安排你做她的貼身丫環嗎?讓你寸步都不要離開她嗎?可是她怎麼就死了呢?”
此時那名叫小翠的丫頭身如篩糠般地跪在地上,她根本沒有去辨解什麼,因為她知道什麼辯解是沒有用的。等待自己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陪王蘭小姐一起共赴黃泉。劉海站起來身來,十分冷酷地看了手下人一眼。轉身大踏步地向柳青書這裏走去。劉海從來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雖然他是一個采花成性的風流公子。可是他一般都會隻找那些本戶小,並沒有什麼背景的家的女兒下手。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看好的王蘭怎麼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的人來幫她。
劉海突兀著一雙眼睛對蕭沐三個人道:“既然話都挑明了,你們要救的王蘭已經投毒自殺了。我們之間的戰爭也要開始了。”話剛落音,一支支奪命箭向他們三個直射過來。
黃天明悲憤地聲音也淹沒在這如簫般箭聲中,他歇斯底裏地喊道:“劉海,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將來不得好死。”可是劉海根本聽不見,他已經帶著柳青書已經退在這場戰爭的後麵。是呀!聰明的主人怎麼會在這場混戰中讓自己擋在前麵的,擋在他前麵的人隻有是他的棋子,隻有是他的傭人。所有的犧牲都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典他的錯誤,而自己則如禿鷹般站在高處,欣賞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