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你如何解釋我能夠壞他防禦寶衣之事?”凡葭笑聲淒涼,“隻因我曾被他奪去過元陰,我的陰血在他的寶衣上有過融合,我才可以輕易地劃破他的寶衣。他也知道一旦他飛升之時,我肯定會對他動手,所以他才會讓你守在外麵,原因就是看上你的直率和衝動。”
“……”
“當初我拜他為師時他曾說此生隻收一個弟子,收你之時我並沒想太多,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早就看上了要將我製成他的爐鼎,又知道我心性正直,不苟於這樣的行徑,所以才會收你為徒。”凡葭說到激動之處,一行清淚從眼眶裏滾落了下來。
“我此生做的最錯的事便是拜了他為師,隻是不知為何上天那麼不長眼,這樣一個人模鬼樣的混蛋,居然也能修道成仙。”
“你閉嘴!”安帝君斥聲攔下她的指控,“我不信你的話,若師傅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不堪,為何後來奪你元陰之後不直接殺了你,而是要將你留在身邊?”
“因為他修的是不戮道,一旦他動手殺了我,便會觸犯規條,所以他才會借你之手,徹底殺了我。”
怎麼……可能!
若真的如她所言,那自己豈不是,為虎作倀?
“凡葭,你的時間到了。”少女搖了搖手裏的駝鈴,鈴聲一響,原本還情緒激動的野鷹恢複成了普通野鷹的樣子,溫馴地停靠在少女的肩頭。
“兩位修行者請自便。”少女手摟著狼崽,右肩上立著野鷹,看著安帝君淡淡一笑。
安帝君蹙緊著眉頭,攔下她,“你是這裏什麼人?”
“這個很重要嗎?”少女看了他一眼,“我是這裏的巫師,整個子烏山裏的野禽,都是由我控製著。”
“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是你控製的?”安帝君顯然還是不相信。
“嗬,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裏的野禽走獸大多是被擊散魂魄的修行者所幻化,我改變不了他們原本的思想,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他們在這個子烏山正常的生活。”
少女眸光落在了安帝君的臉上,頓了頓,“這裏的修行者大多是溫和的,而凡葭是個另外,她的怨氣很深。我雖然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你們既為修行者,又何不仔細去調查清楚?也省得她明明可以淪回,卻一直在這野鷹體內盤旋周轉。”
安帝君僵硬地站在原地,一直以來,他都從來沒有後悔過,畢竟他保護是的正義的師傅,屠殺的是背叛的師姐,可如今……
“我可以帶你回到以前,看看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司馬紫蕪輕輕地抓住安帝君的衣袖。上一次她曾經利用古畫空間裏的空間瞬間令牌看到了司空樞的過去,雖然時間有些短,但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安帝君這才回過神來,一雙黑眸深深地看著她。
他想去,可如果事情真的如凡葭所說的……
“不管是不是如凡葭所說的那樣不堪,我們總要麵對現實。”這件事情若不解釋,安帝君的心裏必定會形成強大的心魔,這對他的修行來說並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