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陳夕抬下山去,劉季率領眾人等候已久,看到陳夕昏迷不醒,忙問道:“陳兄弟這是怎麼了?石人有沒有被消滅?”
大刀力士道:“將軍放心,我們已經將山上的石人消滅,現在我們已經安全了。至於恩公,我想應該是因為他使用法力過度,導致身體虛弱。我們先將他抬如營中,稍作歇息。”
“好,好,快將陳老弟抬進大營。”劉季吩咐道。
蕭莫言從急匆匆走過來,問道:“陳大哥這是怎麼了?陳大哥是不是死掉了?陳大哥,陳大哥,你快醒醒啊。”話說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蕭何連忙上前勸解:“妹妹不要著急,陳老弟隻是暫時昏迷,我們還是先讓他進營休息吧。”
當即,大軍就在平頂山下紮營,等待著天明再進軍。
等到黎明時分,陳夕從黎明中醒來,當他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蕭莫言伏在自己的床邊。他看著莫言熟睡的樣子,欣慰的笑了,他腦子裏想的都是虞姬,可眼前莫言又讓他疼惜,他說不清對她們哪一個才是愛,他想不清楚也不願想清楚。他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莫言的長發,他回憶起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是如何撫摸著蘇瑾的長發,卻被蘇瑾撅著嘴閃開了。他以為不會那麼輕易死掉,不然,和他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女人都該怎麼辦呢?如果他死了,虞姬恐怕不會知道,死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他死了,莫言恐怕是最傷心的,莫言孤苦伶仃,她該怎麼辦呢?如果他死了,雨華一定也會難過,那個整天求她幫忙的小師弟,好端端的就沒了,怎麼會不難過呢?陳夕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著,眼前的莫言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莫言的臉頰,當他觸碰到莫言的時候,莫言醒了,陳夕立刻把手縮回。
莫言看到陳夕醒來,高興道:“陳大哥,你醒了?我都擔心死你了,你終於醒了。”說著,就抱住了陳夕。
陳夕突然間被莫言抱住,不知道如何是好,愣在那裏,雙手放在空中許久,才慢慢的抱住莫言,輕聲道:“放心吧,陳大哥沒事的。倒是你,身體柔弱,怎麼能熬夜照看我?還不趕緊回去休息?”
“沒事的,多虧了雨華姐姐給我的符咒,在我床頭掛了數日,我天天神清氣爽,感覺如同重生了一般。”莫言說道:“雨華姐姐知道你昏迷不醒,讓我在你旁邊掛上這符咒,說你一定會醒來。果不其然,你真的醒過來了。”
陳夕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又欠了她一個人情。不過,真是很久沒見她了。”
莫言笑道:“你說的誰呀?是雨華姐姐嗎?”
陳夕自覺失言,不該在莫言麵前說這種話,便打岔道:“現在軍隊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已經離開平頂山了?”
莫言道:“我們現在在平頂山腳下,山上的怪物已經被你消滅了,你就放心的養傷吧。”
兩個人說話之際,天已經大亮。眾人紛紛進來查看陳夕的傷勢,樊噲和夏侯嬰陪同劉季一起走進來。
陳夕剛要施禮,劉季馬上說:“你就快躺下吧,你我之間,哪有那麼多禮數?”
陳夕笑道:“不論如何,這主仆之禮還是要講的。”
“你什麼都好,就是在我麵前太講這些禮數。我是一介粗人,哪裏懂得什麼禮數,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劉季一邊開玩笑,一邊詢問陳夕的傷勢。
陳夕說:“隻是自己體力不支,戚星前輩傳授我的神雷天降威力無比,可是對自身也有極大的損耗。幸虧有我師姐送來符咒,我才恢複的那麼快。”
劉季歎氣道:“真是有勞你了,不曾想這西進之路如此艱難,早知如此,我便請命前去攻打趙國了。”
“趙國之地更是去不得,那裏有章邯大軍,我們去了更是凶險。”陳夕道。
樊噲在一旁說:“昨日你突然暈倒,真不是我把我們嚇壞了。幸好現在你沒事,不然,我老樊還要背負一個保護不周的罪過。”
陳夕也打趣道:“還真是多虧了樊將軍和夏侯大哥,我可是又欠了你們一次人情。”
夏侯嬰說道:“要是論人情啊,我們全軍上下可不知道欠了你陳老弟多少次人情了。”眾人哈哈大笑,莫言也跟著笑起來。
過了數日,陳夕的身體已經好轉很多,眾人商量著兵發杠裏,趁著項羽在和秦朝的主力交戰,攻其不備,趁早西進,奪取鹹陽。蕭何卻提醒道:“我聽說杠裏之地是楚國舊將陳武所把守,他和項羽的關係甚好,會不會故意阻擾我們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