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搖著頭說:“既然我都得不到你的一絲注意,還死撐著幹什麼?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和自己的孩子爭奪他的母親,而且還輸得一敗塗地。我不是聖人,我做不到在你身邊一天天的擔驚受怕。我忍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就分開的好。”
說完,嚴肅轉身向外走。
梁青青從病床上下來,從身後將嚴肅緊緊抱住,像是怕他甩開自己走開,惡狠狠地說:“誰允許你走的?!”
嚴肅僵著身子不敢動,身後的小女人將所有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若是他動一下,保不準她就會摔個大跟頭。嚴肅無奈地苦笑,她這不是耍無賴麼?
“誰允許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梁青青牢牢抱住嚴肅,語氣不善,“就你能說回到!就你深明大義!我不準你走!”
嚴肅不動,“你想怎麼樣?”
梁青青問:“我記得你說過不會讓我有事的,可你為什麼沒有努力過就放棄了?”
“是,我是說過,但也要病人配合。我不是神仙,扁鵲和華佗也不和我沾親帶故。我說的方法你不接受,我已經無計可施了。”說這話時嚴肅平平靜靜的。
梁青青鬆開嚴肅,走到嚴肅麵前,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知道我堅持的是什麼麼?是我們家小禽獸。”
嚴肅皺眉。
梁青青將自己的手覆在嚴肅的手上,難得示弱難道無助難得撒嬌,“嚴肅嚴肅嚴肅嚴肅嚴肅嚴肅……”
嚴肅一把抱住梁青青,苦笑著說:“真是冤家,你……”
接下去的話還來不及說,有人就敲了敲門,閑閑地說:“嚴肅,你還沒搞定麼?”
梁青青愣了,這個聲音和那天在民政局攔下他們的女人一樣。
唐靜雙手環抱靠在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嚴肅問道:“原來你是拉我來看你們夫妻團圓的戲碼啊,不好意思,我準備離開了。”
嚴肅放開梁青青,冷淡地說:“以前的都散了,讓一切重回原點。”
男人絕情起來還真是夠傷人心的,瞧瞧,人家姑娘的臉都白了。唐靜憐憫地看了看梁青青。
嚴肅沒有再看梁青青一眼,拉著唐靜一起離開了醫院。
梁青青發了半天的呆,心裏悶悶的總想做些什麼。她打了個電話給溫晨,“你們把嚴肅放了是已經找到證據證明他沒罪,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溫晨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已經對你隻字不提了,你卻還能猜出幾分,不愧是我們的老大。”
梁青青皺眉問:“你們到底查到什麼了,嚴肅的嫌疑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溫晨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索性說道:“老大,我和齊剛現在就去醫院,你等著。”
一個半小時後溫晨和齊剛趕到醫院。
溫晨讓齊剛在病房外麵守著,自己則和梁青青一起探討嚴肅謀殺程輝的案子。
“老大,嚴肅現在是我們重點勘察對象。不僅是因為他涉嫌謀殺程輝,而且還有人提供消息說嚴肅和程輝那件人體器官販賣案有關。”
“什麼?”梁青青不由瞪大眼睛。
溫晨苦笑,他們當初收到情報的時候模樣不必梁青青好多少。她看著梁青青問道:“老大,你還記得工地發現碎屍的時候,有人指出嚴肅曾經在現場麼?”
梁青青點頭,“當然記得。嚴肅後來解釋過,是因為王毅約他見麵。其實是程輝設計飛他,一方麵是讓警方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嚴肅身上,另一方麵是不讓嚴肅有時間繼續調查下去。”
溫晨點頭後又搖頭,“我們問過王毅那天他的確約了嚴肅,但是地點卻不是在工地附近,他不知道程輝讓他這麼做的目的,心理又有些擔心,於是自作主張將見麵地點改了,所以嚴肅出現在發現碎屍的工地是極為不尋常的。”
原本以為碎屍案的事情涉及到程輝人體器官非法買賣,抓到程輝這兩件案子都可以結了。但是王毅死了,程輝逃走,接著被人殺害,謎團又一個個的跑了回來,現在就連嚴肅都身在其中,好不容易找到的線頭抽著抽著又全亂了,梁青青揉著眉心。
“我們還查到嚴肅和程輝原本就認識。”溫晨又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梁青青啞然。她的心在動搖,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明白嚴肅到底是什麼人了。
溫晨臉色凝重,“老大,上頭非常重視這件案子,把嚴肅放出去是為了看他後麵是不是有什麼人,是不是牽扯到其他大的案子。”
梁青青什麼都沒說,隻是吩咐道:“你回去把碎屍案的全部資料都拿來。”
溫晨有些為難,“老大……這恐怕不合規矩,你現在不方便參與這件案子。”
梁青青平靜地說:“如果嚴肅的確是凶手,我也要親自找到證據將他送進監獄。”
溫晨看了梁青青幾眼,點頭說:“我回去馬上將資料整理了送過來。”
幾天的功夫,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梁青青要找證據將嚴肅送進監獄,除了按時休息吃藥之外,她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看檔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