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刀傷,隻有兩個釘孔。
這兩個釘孔竟然和郭家兄弟的釘孔是完全一樣的。
她的脖子上還有一片疤痕,但是卻好像是久已留下來的,所以林白斷定她必然也是被那個神秘的殺手所殺。
他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人已經衝了出去。
破廟裏果然已經沒人了,秋菊不在,郭真真也不在。
林白忽然崩潰,瘋狂的捶著牆,吼叫道:我錯了,我錯了。他的手已經捶出了血。
他錯了,錯在哪裏?隻有林白自己心裏知道。
林白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
他靜靜的坐在地上,坐在黑暗裏,仿佛是在等待。
黑暗裏忽然亮起火光,破廟的門口出現了幾個人。
兩個人高舉著火把,恭敬的站在門口,另外幾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人斷了條手臂,另一隻手裏拿了把長劍,眼睛裏充滿了怨毒之色,是夏雙星。
第二個人臉色蒼白,冷冰冰的,竟然是薛風。
後麵有兩個仆人押著郭真真和秋菊,兩個人已經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嘴也已經被堵上。
瘋瘋癲癲的嘻哈和尚竟然不在。
夏雙星獰笑著道:“想不到吧?”
林白沒有說話,但是卻已經忍不住嘔吐。
夏雙星笑道:“不如我們談一筆買賣。”
林白道:“怎麼個談法?”
夏雙星道:“你若想救這兩位美人,就放下你的刀。”
林白歎了口氣道:“我若是不放怎麼樣?”
夏雙星笑道:“那我就先割了她們兩個的耳朵,再和你談。”
他的劍已經放在了秋菊的耳朵上。
秋菊不能說話,但是卻用眼睛不斷的向林白眨著,似乎是向表達什麼意思,隻可惜林白好像沒看見。
林白道:“看來我好像是非放下不可了?”
夏雙星道:“好像是的!”
他看著林白,眼裏的怨毒之色更深,好像已經忍不住要剝了林白的皮,隻是看到林白的刀眼睛裏還是露出忌憚的神色。
林白歎了口氣,緩緩的放下了藍玉刀。
夏雙星轉身對薛風道:“點了他的穴道,交給大老板。”
薛風麵無表情,緩緩的走到林白麵前。
林白凝視著他,但是他好像並沒有看林白。
薛風忽然出手,閃電一般的點向“膻中穴”。
人已經倒了下去。
倒下的並不是林白,而是夏雙星。
每個人都愣住了,薛風突然又轉身,出手如電,身後的兩個仆人已經應聲倒地,一轉眼,他又掠了出去,拔劍,劍光閃耀,門外和門口的幾個家丁也已經倒下。
秋菊和郭真真徹底愣住了。
隻有林白凝視著薛風,會心的點了點頭。
薛風忽然道:“你饒我一命,我還你一個人情,現在咱們已互不相欠。”
林白苦笑道:“你本來也不欠我什麼,現在更不欠我,所以,如果你…”
薛風忽然打斷他道:“所以我們已是朋友。”
林白也愣住了。
但是薛風忽然笑了,他一笑,就好像遠山的冰雪忽然融化,林白看著他,忽然歎了口氣道:“你不時常笑一笑實在可惜。”
薛風笑道:“為什麼?”
林白笑道:“我雖然是個男人,看見你笑也會忍不住動心,更何況是女人。”
薛風苦笑道:“隻可惜這裏的兩個大姑娘好像喜歡的都是你。”
二人相視大笑,好像已經忘記了別人的存在。
秋菊眼睛裏已經好像要噴出火焰,仿佛在說:“我們兩個都還被綁著,你們這些臭男人笑的倒真是開心。”
林白忽然停住了笑,走過去把堵在郭真真和秋菊堵住的布拿了下來。
秋菊馬上深呼了一口氣,跑到林白身邊,搖著林白的胳膊,好像要說些什麼。
林白卻沒有看她,凝視著郭真真道:“是你?”
郭真真愣住了,仿佛不明白林白的意思,薛風也不明白。
秋菊卻在微笑。
林白盯著郭真真,一字字的道:“你才是‘吳大老板’!”
郭真真眨了眨眼睛,道:“我怎麼會是‘吳大老板’?
林白道:“我早該懷疑你的,隻可惜…”
郭真真忽然打斷了他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她的眼圈已經紅了,仿佛要哭出來。
但這次林白卻隻是冷冷的望著她。
秋菊也冷冷的望著她。
郭真真已經忍不住輕輕的啜泣,道:“我若是‘吳大老板’,又怎麼會親自出手去殺你,我本來可以買通很多殺手的,反正我有的是錢!”
她的話仿佛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