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記”所在的街雖然不是這城中最熱鬧的街,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林白現在就在這條街上,秋菊並沒有跟過來,因為她醉了,酩酊大醉,林白想起來也不禁發笑,她酒量雖然已經很不錯,但是隻可惜碰到了林白。
“你究竟是不是個人,怎麼喝酒就像喝水一樣?”
秋菊說完這句話就倒了下去,倒在城外破廟的地上,竟然睡著了,好像還打著小呼嚕。
已過了中午,這條街上的人好像也多了起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正沿街叫賣糖炒栗子,街邊賣字畫的書生卻已經忍不住在打瞌睡,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懶洋洋的坐在“吳記”的門口捉虱子,捉到了虱子就放進嘴裏。
“吳記”現在卻隻有一個夥計,現在正伏在櫃台上打瞌睡,。
林白走過去,用手敲了敲櫃台。
這個夥計一驚,又用力揉了揉眼睛,似乎才清醒了過來,連忙賠笑道:“客官想典當什麼?”
林白道:“我來贖我的刀?”
夥計挑眉道:什麼樣子的刀?
林白道:“一把劍鞘上鑲著藍色寶玉的刀,”
這夥計笑道:“客官您先這邊坐,我進去請掌櫃的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去扶林白的胳膊。
刀光忽然一閃,一條手臂忽然掉了下來。
這條手臂上的手指縫中有幾件極細極小的東西也掉了出來,掉在地上發出“叮當”、“叮當”的響聲。
地上的東西閃著慘碧色的光芒,竟然是三根慘碧色的毒針。
這個夥計驚奇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從身體上掉下來,看到了鮮紅的血,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曲線,然後他才感覺到疼。
鮮血如柱般的湧出,這個夥計的臉已經疼的蒼白,不僅蒼白,而且恐懼。
若非親眼所見,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快的刀。
哪裏來的刀?
刀已入鞘,刀在林白的手中。
林白看著這個夥計,仿佛有些惋惜。
他本不想傷害他,他本不想出手,可是不出手,他隻有死。
這個夥計咬著牙悄悄退了出去,林白看見了,卻隻當作沒發現。但是這個時候,卻又有另外三個人向林白衝了過來,門外那個懶洋洋的乞丐從衣袖裏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短劍,對麵賣字畫的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握著一把扇子衝了進來,那個賣糖炒栗子的老人卻伸手抓了一把栗子向林白拋過來。
三道人影,一把扇子,一柄劍,一把栗子。
扇子在左攻,劍右攻,栗子在前,這配合好像天衣無縫。
那個拿扇子的人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一推、一托,手裏的扇子就已經到了林白手中,林白把這扇子一拋,正好接住對麵飛過來的七顆栗子,那個拿短劍的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脈門上輕輕一劃,他的手就垂了下來,再也抬不起來,手裏的短劍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林白卻還是站在那裏,連刀都沒有拔出來。
拿扇子的人愣了一愣,忽然以手變爪,轉眼已經像林白攻出了五招,他不但使扇子的招式奇特詭異,他的爪也同樣奇特詭異,拿短劍的忽然雙腿齊向林白連環踢出,踢向林白的胸膛,居然是正宗的北派鴛鴦腿,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又抓了兩把栗子,向林白扔了出去,然後她又從籃子裏拿出一條長鞭,可是她的身形剛剛掠起,鞭子還沒甩出,她自己的栗子不知怎麼的竟然飛了回來,正好打在她腰間的“玄機穴”,然後她的身子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