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坐在一破舊的床沿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少年一身青衣,雖然有點破舊,但卻整潔幹淨。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麵貌,唯獨那對黑白相間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桀桀,”一聲怪笑從門口傳來,緊接著一個長發盤起,穿著一身麻衣的中年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沒想到你這小娃還挺機靈的,我才剛到,就被你發現我。”男子右手摸著嘴上的八須胡道。
看到這男子,少年先是一驚,隨後本能的想往後靠,可惜坐在床上根本退不了。“你是誰?”少年感覺這人渾身陰森,走路一點聲響都沒有,仿佛幽靈一般,要知道這可是山腳下處都是枯枝枯葉,不管走到哪都有聲響發出,這也是他敢住這的原因,要真有猛獸來他早能聽見動靜發覺,而且附近也有他挖的陷阱。要不是剛才感到一股異樣的氣息,本能的試探問道,他還真發覺不了這個中年男子,也不知道他怎麼到自己門口的。雖然驚恐,但少年似乎並不害怕,此時少年那早已放在後腰的右手已經握住一把匕首。
“小娃,你膽子挺大的,居然敢拿我的東西。還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害大爺我找的好生辛苦,你說待會我要怎樣處置你呢?”中年男子一臉戲膩的看著少年,仿佛沒注意到他這般動作。
聽到男子的回答,少年一驚,在看這男子的一身打扮,想到那灰色的盒子,有些緊張的道:“我不認識你,更沒拿你的東西。”
“小娃,大爺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浪費,快點把東西交出來。”男子似乎有點不耐煩。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是我家請你離開。”少年一動不動的盯著中年男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找死。”男子聽到少年的話,頓時大怒,腳尖輕點,瞬間就到了少年身前,那始終放在嘴上摸八須胡的右手,閃電般伸出,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好快。”少年大驚,他自小父母雙亡,在山裏長大,與無數山裏猛獸搏鬥,就算是速度最快的銀豹他都能躲過。可這人的速度居然比銀豹還要快上幾倍,自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他掐住了脖子。脖子雖然被掐住,但少年自幼與猛獸搏鬥,經驗無數。大驚過後,那早已握在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向男子胸口刺去。
“就你這樣還想殺我?”男子左手抬起,瞬間抓住了少年的手,那刺向他胸口的匕首在離他胸口十幾公分的位置停住,無論少年如何使勁在難進半分。“在給你一次機會,說那東西在哪?”中年男子左手一用力,少年頓時覺得自己的右手仿佛被捏斷般,一種鑽心般疼痛傳來。“啊!”那匕首在也握不住,掉落地麵上發出咚的一聲。
脖子被掐住,少年臉色漲紅,眼珠突起,那中年男子的手仿佛鐵鉗一般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沒想到這中年男子如此厲害,自己連一絲反抗的可能都沒有,少年臉露絕望之色。看來那寶貝是保不住了,而且說不定小命也難保。
似乎意識到少年快不行了,男子那抓住少年脖子的手往前一推,少年頓時整個人掉落在那破舊的木床上,木床發出了哢嚓幾聲,就散架似地斷了。“你身上有那東西的一點氣息,我不介意殺了你在找。”
少年本是魯國邊陲小鎮一落後村裏的孤兒,從小就聽村裏人說他是被人丟在村邊的一口井水旁,因為地方窮,大多數人家的孩子都吃不飽,所以沒人願意撫養他,隻有一乞丐老人把他撿了去,帶到村裏唯一一間破廟裏,因為那時候的他已經有兩歲多了,不需要吃奶,所以隻能跟著老人吃些腐食和野草野菜,也許是命不該絕,就這樣的生活,也把這少年養活了,在少年八歲時,老乞丐也應年紀大又得病死了。那時候的少年沒流一滴眼淚,徒手在村後的山腳下挖了個坑把老乞丐埋了,之後少年就在老乞丐墳旁搭了間草屋,少年在老乞丐墳前發誓,他今生在也不會去乞討了,不會跟他一樣,連死了都沒一個人知道,除了自己。
為了活命少年八歲時就去山上打獵,最開始時一個多月什麼都沒得到,因為年齡小,連最小的動物都跑不過,隻能吃些野菜樹皮果腹,差點餓死。直到一次他冒險進入深山裏掉進一獵人陷阱裏時,在陷阱裏他得到了一隻山豬。從那時起少年慢慢才學會了打獵,之後少年打獵越來越厲害,去年甚至能打到一些大型動物,不過多數是九死一生。打到好的皮毛少年會拿到鎮上去賣掉,換些粗糧和日用品。
本來這樣的生活少年以為會一直到他老死,直到一個月前少年照常進山打獵,在路過一灌木叢時,少年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本來以為是什麼重傷的猛獸,卻不想在少年準備靠近灌木叢時,裏麵突然伸出一手掌擊向自己,少年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口吐鮮血的倒飛到三四米之外,頓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