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良心說,本來葉蕭是沒有瞎想的,但冷不防聽了陳曉晴這句猶如新婚小媳婦在洞房之夜才會對丈夫說的話,葉蕭的心就沒法淡定了。
“咕咚……”
下意識的,葉蕭忍不住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再度如不受控製一般朝著陳曉晴的胸瞟去。
“……”
周圍一片寂靜,依稀聽到葉蕭吞咽口水發出的聲音,再看到葉蕭的眼睛所盯著的方向,莫名的,陳曉晴心中一慌,雙手護胸的同時,她忍不住用弱弱的聲音嬌罵:“流氓……”
“別動!”
也是同一時間,不等陳曉晴的雙臂完全護住胸,葉蕭突然伸手拉住了陳曉晴的胳膊。
“……”
陳曉晴果真不動了,隻是,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耳根子也燙得不行。
這時候,葉蕭已經壓住了心中的邪念,他伸手將陳曉晴配備的鋒利軍刀拿起來,然後一邊用火機打火給軍刀消毒一邊對陳曉晴說:“曉晴老師,你如果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我接下來就要動刀子了呢,畢竟是割肉刮骨,所以會很疼,你……”
“我不怕!”
見葉蕭的眼睛隻在轉眼之間便恢複了往日裏的清澈,陳曉晴便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不等葉蕭把話說完,她當即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既然我一定打定主意要和馬如虎鬥,那就一定要逼著自己變得更強,不是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我要是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還談什麼與馬如虎鬥?”
“那好吧!你準備好,我要動刀了!”
葉蕭不置可否地說出這麼一番話,話音剛落,眼疾手快的他已經出刀。
一般人用割肉刮骨的方式為傷員取子彈都會小心又小心,唯恐一刀下去就偏了,但是,葉蕭卻反其道而行,興許是刀法精絕的緣故,他這一刀閃電一般揮出去,陳曉晴肩膀處的槍傷部位立刻就多出了一道口子。
鮮血洶湧而出,那枚深入陳曉晴皮肉的子彈當即露出了一點邊角。
子彈沒有炸開,這無疑是不幸中的萬幸。
“啊……”
陳曉晴雖然早有準備,她甚至都準備好硬扛下割肉刮骨的劇痛了,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種疼痛遠遠超過了她能夠想象的極限。
伴著一聲痛苦至極的慘叫,她下意識地埋頭,猶如發狂的母老虎,一下子就死死咬住了葉蕭的肩膀。
“嘶……”
猝不及防,葉蕭頓時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他很清楚這時候陳曉晴要是不咬他的話就有可能把陳曉晴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所以,葉蕭幹脆一聲不吭地扛下了肩膀處傳來的陣陣劇痛。
下一秒,他手中的軍刀再度如閃電一般揮出,生生將那枚子彈連同著陳曉晴肩膀處的小半塊皮肉一起割下。
“啊……好疼……”
這下子,陳曉晴疼得更厲害,伴著一連串含含糊糊的慘叫,她越發用力去咬葉蕭的肩膀。
這時候,葉蕭肩膀處的衣服甚至也已經溢血。
疼得連連倒吸涼氣的葉蕭對自己的肩膀不管不顧,他飛快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將一點鮮血滴在了陳曉晴那早已血肉模糊的肩膀上。
他的血能解千毒,外傷手術消毒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緊接著,葉蕭又用單手嫻熟至極地為陳曉晴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