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見李天一衝著自己大吼,鄭文禹非但不怒,反而饒有興趣地反問:“你師父是峨眉派的高人,葉蕭和林幼薇固然不是他的對手了。不過據我說知,你和林幼薇都是峨眉派的弟子,你師父能為了幫你出氣而找葉蕭和林幼薇的麻煩?”
“我可不止一個師父,嘿嘿……”
李天一傲然一笑,幹脆很踏實地躺床上休息了,與前一秒暴跳如雷的他可謂判若兩人。
“原來天一哥還有另外的名師傳授武功哪,厲害厲害!”
鄭文禹緩緩起身告別,說:“既然這樣,那我就預祝天一哥早日腳踩葉蕭、報仇雪恨了,哈哈!”
走出病房後,鄭文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厭惡和憤怒,他衝著病房門吐了一口濃痰的同時,心中暗罵道:“李天一,要不是為了逗你與葉蕭狗咬狗,我鄭文禹豈會親自來醫院看你?不過我也不能隻靠你一個人,想要對付葉蕭還得我自己出馬不可……”
進電梯的時候,鄭文禹依稀看到一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從電梯裏走出來。
瞳孔猛地一縮,鄭文禹正要開口說話,中年男人已經與他擦肩而過,似有意躲避鄭文禹。
一直到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在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鄭文禹才忍不住暗道:“他怎麼來明珠市了?難道他……”
想到某種可能,猶自站在電梯門口的鄭文禹不禁麵露獰笑,他自言自語說:“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自然就是白雲鶴了。
鄭文禹一走,躺在病床上的李天一立刻又開始自說自話,語氣森森,瘋瘋癲癲的。
“葉蕭,林幼薇,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著瞧吧,我師父出馬,一定能夠將你們大卸八塊的!”
“你們膽敢讓我在鄭文禹的生日派對上出醜,老子要你們的命……”
吱呀……
病房門緩緩被人從外麵推開。
當目光落在站在門口的白雲鶴的身上的刹那,李天一的瞳孔驟然一縮,下一秒,他麵露驚喜之色,當即跳下床來,同時口中驚呼:“師父,您來了……”
李天一話音未落,好不容易撐到目的地的白雲鶴突然因為滿身的傷勢而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李天一大驚,趕緊快步迎上去將白雲鶴扶到病床上躺好。
畢竟自己和白雲鶴見麵是絕對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給白雲鶴倒了一杯水後,李天一急忙跑去把房門反鎖上。
見白雲鶴一身淤泥,周身是傷,猶如從難民窟逃難過來的,李天一既覺心驚又覺狐疑,於是就趕緊問道:“師父,是誰傷了你?”
仰麵躺在病床上,白雲鶴和臉色陰厲到了極點,一雙毒蛇般的三角眼幾乎都要凸出來,他的眼角甚至有點點濕痕,哭了一般。
咬牙切齒的,他沉聲吼道:“葉……葉蕭!是葉蕭那個混蛋把我傷成這樣的……”
李天一這會兒剛接過白雲鶴手中的水杯,冷不防從白雲鶴的口中聽到“葉蕭”這個名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咣當……”
水杯掉在地上,粉碎,就如同他的心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