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和的陽光穿透玻璃灑落在房間的每個角落,空氣中摻雜著絲絲芬芳。
然而在房間裏則是另外一幅景象。地麵上各種雜誌衣服襪子散落一地,桌子上隨意丟放著的偵探小說,手機,證件,還有一盒不知道隔了多少天的泡麵。皺巴巴的被褥頹廢的攤在淩亂的床上,甚至連牆壁都是古銅色的。
“鈴鈴鈴……”此時,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床頭鬧鍾裏麵傳來,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過了很久,從被子裏伸出一條細白無暇的胳膊,修長的手指在鬧鍾上摸索了一會,才勉勉強強將鬧鈴關上,之後胳膊又伸進被子沒了動靜。
又過了一會,“不好,又要遲到了。”突然一個男生從床上坐起,拿起鬧鍾,上麵指針指在8點15分。“壞了,又要遲到了。”
林軒的工作不同於常人的朝九晚五,而要提前一個小時上工。他摸了摸蓬鬆的頭發,暢快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眼神配上那精致的臉蛋看上去如此美好,他用力揉了揉臉蛋,使因睡覺繃緊的皮膚鬆弛下來。
男生以光速般的速度將衣服穿上,走出淩亂的臥室。洗漱完畢後,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撥弄了一下頭發,露出一個自以為很酷的笑容。
也顧不上吃飯了,他拿起手機和證件出門攔了個的,直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平潭縣公安局。
平潭縣是位於陝西西南邊一個偏僻的縣城,對於林軒而言最可悲的莫過於,在警校名列前茅的他畢業兩年連個車子都沒有,連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都是租的,對於一個背井離鄉的孩子種種困難可想而知。
林軒所工作的地方原本是個縣派出所,近幾年才設立擴成公安局,說好聽點是個公安局,說難聽點就是個大一點的派出所。公安局位於縣城中心,三層樓,但局裏許多部門都沒有成立。隻有刑偵部門,治安部門,消防部門等一些必要部分,而林軒就隸屬刑偵部門。
走進大門,一眼瞄到坐在大廳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正準備溜。
“小軒,過來,過來。”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對林軒鉤了鉤手。
“嗬,嗬嗬,周局,來的可真早啊。”
“早?你也不看看時間,現在都幾點了。說說吧,今天又是因為啥遲到。”
“周局,你也知道,現在是清晨上班高峰期,路上車子一直在堵,要不也不會現在才來。”林軒勉強笑道。
“你自己說吧,這星期是第幾次了,要麼就是拉肚子,要不就是扶老奶奶過馬路,今天又堵車,你就不能想點靠譜的理由。”
“嗬嗬。”林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報以苦笑。
“好了,不說這了,我一直在這裏等你。今天一大清早就接到一個報案,南郊發生了起命案,你組人都過去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小組長,怎麼這麼不上進呢。”中年男子說道。
“哦?有這事,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林軒一臉正色的道。
林軒走後,周局長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他看好的年輕人。
南郊位於平潭縣南方,是由幾個村子和一片荒郊林組成。離警局有二十分鍾的路程。
坐車來到案發地點,那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古廟,廟門口完全被警戎線封閉,裏麵站著幾個警察維持著秩序,警線外麵站滿了村民,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林隊,你來了。”看到林軒下車,走過來一個瘦高青年道。
“張航,裏麵什麼情況?”林軒邊走邊說道。張航是他小組的文案,也是他的下屬。
“死者是一位21歲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叫徐蕊,是南郊醫院的一名見習護士,身上有多處傷痕,和從當場的痕跡斷定生前曾被侵犯。
“哦?進去看看。”林軒皺著眉頭。
走進廟裏,林軒看了一下環境,整個寺廟千瘡百孔,破爛不堪。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的腐朽味道。裏麵還有幾個人,一個在拍照,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男子,正查看著屍體,應該是個屍檢,還有。
“林軒,你怎麼現在才來,真是不負責任啊。”一個聲音甜美的女生對著林軒走來,嘴翹微微翹起,頗為不滿道。
女生名叫張心怡,一張白皙的瓜子臉配上大大的眼睛,顯得格外靈動。烏黑幹練的短發,配上一身休閑絨衣,說不出的清新,動人。
“心怡,你也在啊。”對於局裏不可多得的警花,林軒還是露出了招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