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O章 青行之足 17(2 / 3)

就衝著君以諾這一次的火氣,如果安德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恐怕想要平安無事,目測是沒這可能了。君以諾的怒火,如今隻能靠安德魯自己來消,至於他們。

臨剛剛的那一聲歎,明明白白的端明了自己的態度,可在端明態度的同時,也讓眾人捕捉到她話裏的旁意。因了臨話中的某些話,還留在地下儲藏室的眾人默了,屏了氣,默了聲,待一切都沉靜後,曦妃先一步推了眼鏡,隨後道。

“早就提過別一個人扛著,讓白老師跟我們坦白,也好多些幫手。看這樣子,白老師不願意坦白自己的身份,顯然事中有事呢。而這一件事,看來初代副會長大人心裏是清的,既然初代大人心裏頭這麼清,那麼是否麻煩大人,好好的解釋解釋?”

君以諾這一次的火氣實在夠大,如此大的火氣,也的確該安德魯自己來滅。反正君以諾從就跟安德魯認識,就君以諾的脾氣,顯然安德魯也是清的,所以將他們兩個人請出去單獨談談,某種意義上對於兩人的調解,也算有利。

至少對於儲藏室裏頭的那一些人來,當是這樣的,然而他們還是瞧了君以諾這一次的怒火。君以諾一直都覺得他不可能再回來,同應一直墜入潘多拉魔盒,就算他仍活著,也與死差不多了。

舊識的青梅竹馬最後竟然落得那樣的下場,歸根結底自己也有脫不了的幹係,要不是當初自己浸於仇恨,將仇恨摧毀離行,夜梓或許不會失去一隻眼睛,他或許也不會拉著應一塊墜入無盡的深淵中。

最後,就是因為自己,最後才會變成那樣,即使到了最後夜梓同他一切不能怨他,至於到最後所有人都這一切不能怪他。可君以諾的心裏仍是怨的,怨著自己,也恨著自己,對於昔日的竹馬自然更是揣了愧疚。

愧疚,本以為永遠都不可能補償,隻能生生世世壓在心裏的愧疚。可如今呢?那個讓他整整愧疚了四年的家夥,竟然活生生的站在這兒,不隻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過去的一年裏,他始終都在自己身邊。

至始至終都在自己身邊,卻一次都沒在自己麵前展現,在得知了這一件事後,君以諾如何能平靜接受。愧疚,心裏對於他的愧疚從來不曾斷過,反而愈積愈濃,也正是因為心中愧疚,心中記掛,所以在得知這個家夥一直在自己身邊,並且整整欺瞞了自己一年後,君以諾這湧溢出來的憤怒直接燒了理性。

什麼喜意。

什麼失而複得的歡喜。

對於現在的君以諾而言,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現在的他就隻想好好的揪住安德魯的衣領,晃搖質問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莫名其妙被人瞬移轉到外頭的山林裏,雖然這突然的瞬轉叫君以諾起了警,可就如今心下這泄不出的怒意,君以諾哪有心思去搭理這一份疑。當人被順轉至了山林,手中的長弓也因為剛剛的瞬轉消失後,君以諾直接掄起拳頭朝著安德魯臉上揮去。

怒。

心裏頭是揣了必須泄出來的怒,也正是因為這一憤怒,所以君以諾這一拳可沒留情。直接正擊安德魯臉上,君以諾是用足了力道,安德魯又完全沒想過反擊,所以這一拳重擊直接叫他整個人朝著身後退了幾步。身子往後倒退,連著臉也偏向一側,口中的舌頂著口腔內舔著挨揍的地方,安德魯看著君以諾的眼,仍舊帶了溫柔以及無可奈何。

溫柔。

卻也無可奈何。

可就是因為這一份見慣了的溫柔以及無可奈何,才叫君以諾更加火大。本來隻打算揍這個混蛋一拳,可在對上安德魯的雙眼後,那克壓不住的怒火直接湧了上來,拳勾上攻,雖然這一次沒有直選要害,不過帶了怒的重擊不管落在身上何處,對於安德魯而言都是痛的。

一拳接著一拳,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就在君以諾的手在半空調了勢,並且朝著安德魯的腹部直接揮去,下一刻,一直沒有還手的安德魯突然守防,將那攻向腹部的拳頭握入掌內。死死抓住,不讓君以諾有抽出的可能,在彼此較了一番勁後,安德魯這才歎笑道。

“再打下去,真的會死的。”

“死,我要的就是你這個混蛋去死。”

安德魯的話不但沒讓君以諾消了怒火,怒氣反而更加燃旺,雖然應回的話帶了不好消的怒火,不過君以諾倒也沒再繼續動手。氣著甩開安德魯擒住自己的那一隻手,君以諾瞪眸看著他,喝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