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隻是占卜的能力不錯。
這樣的話,陰歌不知聽過多少次,隻是今夜不知怎麼的,再回思起這一句話時,陰歌這心裏竟有種不出的抵觸感。
她並非隻是一個隻能隱在後頭的中間人和占卜師,所以這一次隱在委托後的那個東西,造成R市多日來恐慌的東西。
她會親手將它擒住。
這個想法剛露了頭,陰歌也打消了通知安德魯和臨的心思,回身朝著樓下那一團漆黑的東西看去。
陰歌知道。
那個東西在等她。
離開客房隨後出了酒店,在那一團東西的刻意引導之下,陰歌步步遠離下榻的酒店。
很多人一直覺得,一之中最陰最暗的時刻,是午夜子時,然而並不是。
一之中最是昏暗的時刻,往往是黎明前的那一刻。當陽光快要升起時,黑夜將要被驅離這個世界,那一刻的陰,才是一之中最混沌的陰。
現在大概就是淩晨三四點,對於一之中,如今陰陽最為混沌的時候。離開酒店,初冬下慢行,因為離開時忘了多披一件衣服,那陰冷的風直接從各處灌入體內。初冬本就凍冷,加上今夜的風不停的灌入,身上本就不多的熱氣隨著這冷陰的風一點一點抽離。
那個東西,陰歌一直都緊隨著那個東西,隻是那看著隻是一團好像不像人的玩意兒,卻也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主。一開始以為隻是怨靈作祟,畢竟這種隻是一團瞧著就不像人的東西,一般來都是不長腦子全憑本能行事。可是越在後頭隨著,陰歌越是覺得,這個東西好像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沒有腦子。
它好像正一點一點的,故意將自己從酒店裏引誘出來。
這種感覺,隨著跟酒店間的距離漸漸拉遠,也越來越強烈。
陰歌是不喜歡臨隻將她當成一個區區的占卜師,不希望每次生事時,因為覺得她幫不上任何的忙,所以安德魯總是棄下她,一個人去處理。雖是因了這心中突起的不甘願,陰歌沒有通知安德魯和臨自己隨著那一團東西跑了出來,可她畢竟不是那種不懂世事沒有腦子的女人。
在初冬寒風的冷吹下,漸漸靜下的陰歌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愚蠢,隻憑自己竟然想要擒下那個東西,如此想法的自己,實在愚蠢。隻是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現在的她,離酒店已經很遠了。
那個東西,分明就是故意將自己引出酒店,在意識到這一件事後,陰歌更是警惕著周遭的一切。塔羅牌從袖中劃下,陰歌試圖平複自己的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一路緊隨的那一團東西,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眼前,如今的它隱入暗處,藏在某一個地方伺機而動。
因為無法尋找到那個東西具體藏身的地方,所以陰歌也不敢妄動,手中的卡羅牌死死捏握,陰歌不停的原地旋身,試圖將周圍的一切全數收入眼中。
她已是萬分警覺,然而這一份警覺卻還是無法提防那個東西從暗處步步逼近。
忽的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響,僵了身的陰歌立即頓了身形朝著那個地方看去,因為過分的專注,反而忽視了自己的身後。就在陰歌警惕的看著那兒並且將手中的塔羅牌捏得極緊時,有東西出現在她身後,並且一點一點逼近。
原本隻是一團漆黑之物,可當那個東西出現在陰歌身後並且朝著她靠逼時,形狀逐漸變大。原本是一整團糾纏在一起的漆黑之物,可當它逼近靠至陰歌身後時,這團糾纏之物逐漸散開。擴散開的纏物,一縷一縷蕩漾,當這一整團的東西散開後,赫然瞧清這東西竟是一團極長的頭。
質如綢,色如墨,這一團頭如網一般在陰歌身後籠開。成網,從陰歌身後一點一點靠逼,而在這一團秀色的長內,隱約好似還能看到一張絕美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