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叫我戳中了,當時安先生是故意隱藏真本事,寧願被那隻怪物打成那樣也不肯展露真正實力,怎麼?難不成就因為當時我在那兒?安先生想防的不是那隻怪物,而是當時在那兒的我?”
“不是!”君以諾的話顯然叫安德魯覺著很不順心,直接開口斷了,不悅的語調下露著一絲不滿,對於君以諾的這一番話,安德魯顯然很是不喜。這樣本能下的不悅,叫君以諾不自覺的頓了一下,隱隱總覺得如此的安德魯曾在何處看過,可當視線落掃到那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時,剛才那一瞬的隱隱頓時消失。
暗諷著心中閃過的這一絲錯疑,君以諾續道:“不是,那是什麼?安德魯,你究竟是誰,你接近夜梓,故意在我麵前隱藏真正的實力,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並不是故意想要隱藏實力,隻不過當時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還真是好笑,難道這個世上還有比命更緊要的苦衷?”
“……”
沉默,又一次沉默,心中那一份不得已的苦衷是安德魯一生都不能道言的秘密。尤其是麵對著麵前的這個人,更是不能道言,因為他了解他,所以他心裏也清楚。
隻要將那一份不得已道出,對於他而來,便是萬劫不複的開始。
眼睜睜的看著他再一次陷入萬劫不複,安德魯怎能容許。
因著君以諾不斷的質疑,安德魯的心境再一次現了波動,心中的躁波使得他手上的力道忍不住重了幾分,鉗固著君以諾的手腕,那手上的力道幾乎快將君以諾的手折毀。就在這一份力道漸著加重時,一聲恐烈的尖叫劃破空靜的夜空。
“啊……”
尖叫聲從遠處傳來,穿過竹林直接鑽入他們耳膜。
夜梓,這個尖叫聲是夜梓出的,如此恐驚的慘叫,夜梓出事了。意識到夜梓可能出事,兩人再也無法定下,幾乎是那一刻安德魯鬆開鉗固的手,兩人隨後一道朝著尖叫的源處奔去。
匆忙趕至,等著他們趕到走道時其餘的人已經到了,不隻是曦妃等人,就連一些來此度假的旅客,在聽了那一聲慘叫後也齊著過來探看究竟。
夜梓的那一聲慘叫聲量實在驚人,竟將溫泉旅館半數的人都驚了過來,凡是來溫泉旅館的,大多數都是為了放鬆休息,誰也不希望叫人攪了自己的清閑,尤其是晚飯後的這段時間。可是夜梓的這一聲淒喊實在過於的淒厲,加之聲量又大得直接穿破旅館的幽靜,以至於某些旅客都開始抱怨了,質詢究竟出了何事。
夜梓這一聲慘叫帶來的麻煩可不少,當即詢聲而來的老板娘忙著同其他旅客解釋,待解釋過後勸了其他的旅客離開後,老板娘這才上了前,隨後屈身問道。
“幾位,請問有事嗎?”
在這樣的夜裏,出那樣的慘叫,若是無緣無故,實在叫人為難。旅館老板娘的話,得還算客氣,可就是因為她這話得仍舊客氣,才叫人覺著更是尷尬。老板娘的詢問,夜梓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溺在剛才驚恐的慘叫中,顯然還在因剛才那一事恐驚著。
夜梓受驚固然要緊,不過她剛才的慘叫也的確給老板娘帶來為了不的麻煩,當瞧著夜梓還是一副傻樣沒有道歉的意思後,曦妃當即上了前,隨後替她道了歉,而後問道。
“夜梓,剛才怎麼了?怎麼慘叫成那樣?”曦妃的詢問可算換來夜梓的回應,微著頓愣眼中恐意未減,夜梓道:“曦……剛……剛才……”
“剛才怎麼了?”
“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這斷斷續續的話實在捉急,好在詢問的是曦妃,這要是換成璃,早就暴走了。夜梓的恐驚,顯然是真的瞧見了什麼,當即曦妃也是正了色,問著。
不自覺吞咽著口水,那唯一還殘留的眼中偷著不出的恐意,夜梓道:“我剛才看到了,鬼!”
身為靈能者,卻被鬼嚇成這樣,夜梓實在有夠丟人的。還以為她瞧見了什麼,沒想到竟然是鬼,就在夜梓的話剛剛落下其他人準備“切”聲時,卻有人留意到老板娘忽驟的神色。臉色驟著沉下,神色有些不對,雖然臉色的驟變隻是一瞬的事,很快的老板娘又恢複如常,不過那轉瞬的驟變還是沒能逃過這些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