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許都事變下(2 / 3)

徐瑞爬上房屋,在民房和牆頭上跳竄,由於左腿受了箭傷,很是疼痛,一支弓箭還插在左腿之中,也來不及處理,顧不了那麼多,沿途遇到曹軍要麼就立刻轉向,要麼就三棱軍刺交武廝殺,直奔洧水而去。許都城的洧水,雖然隻是很小一個分支,蜿蜒曲折,但是卻有兩米之深,這個深度,岸上的弓箭是沒有殺傷力的,會被水緩衝弓箭的速度和力量,因此隻要跳到水中就算是安全了。曹軍全城圍捕,封鎖了所有的城門,以為徐瑞要麼奪城牆而跳城,要麼隱藏在百姓家中,是以重兵於此,待至徐瑞一路向東,方才明白昔日皇宮之刺客便是從水中而逃,怕是徐瑞也是如此。曹軍禁軍校尉,即可帶著幾百人還有弓箭手,圍向洧水,正在此時發現了正欲跳水的徐瑞,隨機大呼然後放箭。隻聽普通一聲,徐瑞跳入水中,嘴裏銜著一根管子,潛在水下,一路順水向東遊去。曹軍校尉急忙通稟曹操,郭嘉聞言吩咐:“兵分三路,一路上遊、一路下遊,一路駐守城內所有分叉口。立即通知城外各路大軍,嚴密封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徐瑞的順水的速度,一分鍾可以遊兩百米,為了輕便,不得已脫下了金絲甲和靴子,扔掉了短刀。隻穿著貼身衣物和軍刺、匕首、袖箭。時而冒出水麵,查看情況,約莫兩炷香的時間,終於順著城牆水道,用匕首哥開了水下的木柵,遊出許都城。而後不知道又在水裏遊了多久,傷口在水的浸泡下反而不是很疼痛,河水有一種藻類微生物有凝血的功效,因此此時的徐瑞好受多了,隻是太累了。探出頭來,發現洧水東向流過一山脈,不聞四處有人聲,也不見火把,頓時遊上岸來,奔走如山。找到一個大樹靠下,然後咬牙拔出左腿之箭,撕下一段衣物,包紮傷口,休息片刻。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依然黑漆漆的,忽聞鼎沸人生,猛地睜開眼,看到眼前幾百步之外,數千火把,散落如漁網紗帳,一路搜尋而來。徐瑞掙紮著起身,向山中密林出躲藏。

“將軍!這裏有血跡,還有水!”一個屯長發現了異樣,稟報主將。

“看來燕王,實在此處上岸,處理傷口。全軍聽令,全軍四散開來,圍山搜索,齊頭並進!”一個年輕的將軍吩咐道。

命令剛下不久,隻見另一側,又有無數火把前來,很有默契的從另一側圍山而上。此山,三麵斜坡,一麵斷崖,高約七八百米,斷崖之下正是洧水激流之處。眾人搜山,不過半個時辰,便齊聚山頂周邊,兩撥人馬,也在山頂碰頭。

“原來是江東孫將軍!”打著曹軍旗號的為首一人問候道。

“原來是玄德公!”而此說話之人,正是孫策。孫策來自東麵而來許都,因此人馬大都駐紮在城東。劉璋守西門,劉表守南門,曹操大軍守北門,由於孫策人少,固然派來一支五六千人的隊伍,前來支援,領軍之人正是皇叔劉備。

“不知孫將軍,可發現徐瑞的蹤跡?”劉備率先問道,劉備對徐瑞衝慢著無比的嫉妒和怨恨,由來已久,自從廣宗破黃巾開始。

“山下之處,發現了燕王身上之箭。重傷之下,能逃出許都,已經是奇跡了,隻怕如今已經生命垂危之時,沿路四麵圍山,如所料不錯,當在山頂!”孫策長歎一聲分析道。

“孫將軍此言有理!我等即刻上達山頂,擒下徐瑞,立刻梟首。丞相大人說了,為怕夜長夢多,沿途多有變故。何況徐瑞帶來的兩千近衛營,居然在我倆的眼前消失了,不可不察,不可不防。”劉備狠道。

“曹丞相如此吩咐,我無意見。全軍聽令,前往山頂,將擒殺徐瑞!”孫策說完,當先令人望山頂而去,劉備亦跟從。但兩人帶著千餘精兵,率先抵達山頂斷崖之時,卻看到月色之下,斷崖峭壁之上,一人端坐,待至行到數十步,火把照耀之下,眾人認出,正是徐瑞。

孫策在前,忙走前幾步,單膝而跪:“策見過叔父!”

“伯符啊,沒想到今日困在伯符之手。好,很好!這些年來,你終於長大了,更在汝父之上。有人說,為一方諸侯,就不能有太多的情感,因為要為手下將士著想,為身後的那些支持者著想。此言不假,但是有時候我卻是在想啊,拚命廝殺換了基業,卻是處處為別人掣肘,不得不為身後的將士、家族、世族的利益而考慮,那麼堂而皇之的居諸侯之位,卻是得到了什麼呢?伯符,若論私下交情,我與文台兄傾心相交,對於你,我則是更為欣賞看重而且輔助甚多,於情於理你不會做此事,但是你偏偏做了,原因在於你不得不做。雖然有了為雄主的無情於狠辣,正如你身邊這位劉皇叔,但是卻永遠失去了本心和自主,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些年來,我大都是為了治下所有的百姓而做事,我有我的夢想,我一直這麼努力著,希望有一天可以真正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衣食無憂,以戰止戈。在這路上,但凡阻礙我的人,都會倒下,即使是站在我身後的那些世族名士,不管是什麼人,我絕不會為了一小部分的利益,而出賣或者欺壓更多的人,這就是我。當初曹操邀請我來許都,我便知道會有此事。原因在於,漢室已經忘了,何必如此假意惺惺呢。我知道是為了我,包括所有其他諸侯,也都是為了,事實也是如此。可我還是來了,哪怕明知是死,我還是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哈哈……這世間的戰爭啊,皆都逃不過一個利字,為權力,為地盤,為錢財,為爵位。漢帝賓天,當是諸侯混戰的開始,可是啊這人啊,也好奇怪,打就打唄,還要來個前禮後兵,出師有名,當然這也不錯。因為百姓都是不喜歡戰爭的,因此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出世之名。是以多年來,最讓我累的,不是戰場廝殺,而是這出師之名!要打,就製造一個理由,就是這個理由,所以我來了,哈哈……”徐瑞邊說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