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並不意外,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劍俠鄧展,封魏公之名,衛護天子周全,斬殺宵小之輩!”這劉協的保鏢說道。
“該諸九族之人,乃是魏公。既然不願意輔助天子,何必相迎?如今欺淩漢室,與反賊何異?”徐瑞說道。
“依我看,比你這弑君之人,好上百倍!”鄧展冷哼。
“多說無益,動手吧!”徐瑞抽出了一對三棱軍刺,既然出手了,那就留不得了。
鄧展一看徐瑞手中的一對怪異的兵器,黝黑帶著一點寒光,有棱有槽,不覺得心中有點微涼,不過劍乃是百兵之君,而且自己出道以來,除了童淵、宋朝、王越,鮮有對手。鄧展緩緩拔出長劍,往前一指,腳下一踩,頓時借力向徐瑞刺來,徐瑞軍刺交叉向招,而後鄧展抽回劍,轉身揮砍,或挑,或劃,或撥,或掀,或扣……招招輕盈瀟灑,衣襟發髻隨著身姿飄蕩,卻是飄逸無比,連續二十合,徐瑞也是閃躲抵抗,對鄧展的表現表示鄙視,太多注重於姿勢的華麗和優美,浪費了許多的機會、時間、體力,華而不實,花拳繡腿。難不成練劍之人都是為了這種氣勢不成?跟舞劍一般,還是大刀霸氣剛猛,長槍靈巧刁鑽。不錯最講究實用的徐瑞眼裏,近距離單挑,近身軍刺,傷害很恐怖的。劉協看到鄧展緊緊逼迫著刺客,心中的擔憂放下了許多,反而對曹操有了感激,想著曹操的好,想起當初董卓、李郭之時……
忽而鄧展,飛身一刺,速度極快,徐瑞急忙閃躲,而後鄧展原隻是虛晃一下,而後抽劍一劃,正中徐瑞的前胸,頓時被劃破了衣衫。鄧展大喝:“賊人若是此刻速速離去,我便當今日之事未發生,若否定讓你身首異處!”
徐瑞大笑:“你的心境如此不堪,武道之境止於此了。”說罷,徐瑞腳踏而來,右手舉刺直取鄧展左胸心髒處,鄧展發現徐瑞的速度倍增,忽而大驚一忙以劍身擋之,而後徐瑞左手舉刺亦幾乎到來,鄧展不及所擋,被徐瑞刺入有胸三寸,雖然不是要害,但是鄧展卻覺得鑽心的疼痛,急忙用力一登,往後退去,脫離徐瑞的軍刺。但是鄧展身體移開之時,鮮血不停的流出,一個三棱型吃的傷口,火辣辣的灼痛。而後十餘合,徐瑞均以超快的速度,左右出手,刺傷鄧展全身十餘處傷口,其中有腹部、肩膀、右腿三處最深。腹部傷口幾乎穿透,大腿動脈被刺中,血流不止,滿宮血腥之氣。
徐瑞立定收手,看著滿身鮮血如柱的鄧展說道:“三棱軍刺,帶有三個血槽,但凡刺入,傷口難以愈合,血流不止。觀你傷口,一炷香的時間,便會血盡衰竭而亡。”
此時的鄧展臉色蒼白,以手執劍,穩住自己的身軀,卻是抑製不住的顫抖,發軟,說道:“我鄧展遊曆江湖二十餘載,從未聽聞如此兵器,更不聞閣下大名,如此我將死之人,可否知道死於何人之手,也好冥目。”聽聞此言的劉協癱坐在龍床之上,知道自己完了,兩眼空洞無物般的發呆看著徐瑞。
“也好,如你所願!吾乃燕王徐瑞!”徐瑞冷聲說道。
鄧展苦笑:“素聞燕王昔日虎牢關前,大敗呂布,一招斬殺鮮卑單於軻比能,縱橫十數載,獨步天下。原曾遺憾未曾討教,今日此生心願已了,哈哈……”說罷搖搖欲墜的身軀終於伴隨著大笑而倒下……
劉協聽聞是燕王徐瑞,悲笑道:“燕王徐瑞,原來你才是大漢最大的亂臣賊子!”
“昔日永安宮,少帝劉辯被我救走,卻看透了漢室凋亡之必然,願做個平民。你是董卓、李郭、曹操用來戰亂的政治工具,如此淒慘的命運,卻害得天下百姓飽受戰亂之苦,既然如此,活著何異?”徐瑞冷哼。
“是啊,朕小時候被何後鴆殺了生母。而何進做亂,殺了我皇祖母,董卓扶我登基,本以為皇位之高位,如今傀儡多年,如今曹操,篡逆之心,昭然若揭。袁術賊子,都妄自稱帝了,更有你這大漢的燕王,竟然親自前來弑君,劉姓江山中興無望,我也厭倦了……”劉協忽然覺悟了,不再掙紮奢求了,既然躲不了悲慘的命運,那就坦然麵對吧,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吧,天下劉姓宗親何人心有忠義,皇兄都放棄了,我何必要堅持?
“金雞破啼。無味無痛,三息即可。”徐瑞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瓶子扔到劉協的身邊,劉協拿起藥瓶,大笑了三聲:“母後,我來了!”服下毒藥,而後軟軟倒在了,龍床之上,徐瑞一聲感歎。
而後黃勝進來,將鄧展的屍體毀屍滅跡,清理殿中鮮血,出門而去。令黃勝去後宮之中劫走了皇後伏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