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知情的百姓所言,喬家在山中有莊園,其家有百數十人,閑時舞文弄墨,吹拉彈唱,忙時,人人都務農,過著與世無爭的悠然自得的生活。
不過,劉易從當地百姓的一言半語當中了解到,喬家也並非僅隻是務農的,他們也一樣有著主要的經濟來源。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來源,僅靠務農,他們也不可能過得那麼的安樂。
他們的經濟來源,應該是他們喬家有著一大片木山,平時,就是靠出售山中的木材獲得經濟來源。偶爾,其家也會出售一些工藝品,嗯,或者說是樂器會更為準確一些。劉易估計,所謂的吹拉彈唱,極有可能就是喬家的人在生產製造樂器。劉易隱隱中有點印象,當初屬於吳豔亡夫留下來給她的產業當中,就有一家專門售賣樂器的店鋪。喬家,其實原來是姓橋,不過,既然是書香世家,又是以販木起家,姓氏中帶木,他們都覺得有點俗氣,所以,後來就去木姓喬,一直沿用到現在。
“主公,過了前麵這座山就是喬家莊了。”高由馬上指著一小山向徐瑞說到。
“嗯。國輔,你帶著近衛的兄弟們,在此山下等候,我和高由二人前去即可。”徐瑞吩咐道,其實主要是還是考慮到喬家乃是書香世家,隱居於此,便不願受太多世俗的庸擾,徐瑞也不想現在就讓喬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後還是因為典韋長得實在太醜,一看就是惡漢,殺氣凜凜,影響不好。高由長得標準的猛壯農家漢,而且多年來一直跟著徐瑞,很是熟悉徐瑞的套路。
“主公,近衛的職責是保護主公的安全,我典韋得貼身保護才行。”典韋說。
“沒事的,尋常百來人,也奈何不得我,你且寬心就是。再說今日是去拜山喬家,又是上山剿匪。”徐瑞笑道。典韋聽聞也不再多言語,因為典韋也不是徐瑞的對手。
徐瑞和高由二人,騎馬翻過小山,找到了喬家莊。原來也是在山裏,很小的片小山脈,層林盡染,漫山疊翠。清榮峻茂,泉聲鳴鳴,真乃是世間福地,大有桃源之韻味。空氣特別清新,特別是在山間霧氣環繞的時候。
皖河其實是由山裏的眾多小溪彙聚而成,在平緩的地帶,形成了一條大河,河中,早有不少家住河邊的漁民作業了,有些漁民,還一邊唱著不知明的民歌,顯得很自然自在。有路,但是道路卻不好走,都是山道居多。也隻有這樣,喬家與外界的聯係才會不太密切,也才能保持著這一種神秘感。喬家所在,是一個三麵環山的一處清秀的山水之間,從一個山口走進去,頗有幾分世外桃園的一處所在。這是在一條小河環繞而過的村落,在山口處,還有一塊石碑,上麵印刻著喬家村三個字。
在村口,還沒有進村,徐瑞就聽到了村裏傳出了琴笛之聲,隱隱約約還有人在吟唱著。在村口不遠,還有三幾個小牧童。他們似正趕著牛羊出村,一個騎在一條大水牛上麵約十歲左右的童子,正吹著一杆橫笛,繼繼續續的吹著不知明的曲調。但徐瑞聽得出,這曲調有點調皮歡快,一聽應該是小孩子兒歌的曲調。兩人引起了這些小童子的注意,一個個停了下來,駐足觀望,神色間似是好奇來客,但又有點怯意,不敢上前來詢問。
徐瑞下馬向前:“農家小童,請問喬公家如何走啊?”
“喬公的家,是我們村裏最大的,你們看,那後麵,有一片房子的那裏,就是喬公的家,你們進村後一問就能問到喬公家的大門口了。”一個大孩子,為徐瑞指了指路。
村子內的房屋,並不規則,東一戶西一戶的,不過,村口進去,正北靠山的地方,果然有一片比較整齊,連在一起的房屋,房屋修建得也要比一般的村民的房屋要漂亮許多,當中還有幾座小閣樓。因為村內的綠化很好,在村口看得不是太真切,進了村之後,就很容易看到那些房屋與一般的民房不同了。徐瑞看到,不少人家的門口屋簷,居然都掛著一些成品或半成品的樂器,有琴有箏,有簫有笛。看到這些,劉易倒有點明白了,這裏,整個喬家村,應該是半工半農的一個村落,平時務農,閑時製作一些樂器,而這些樂器,應該就是他們額外的經濟來源。對於這樣的情況,其實並不是太過奇怪,手工業,並不是後世才有的,像劉備,他就是靠編織一些草鞋販賣獲取經濟來源的。隻是,這樣有點成規模的手工業,卻很少見,特別是像這樣原始狀態的手工業。但是,如果深究的話,也是在情理當中的。這就好比,某些地方,他們是經釀酒而出名的,那麼,那些地方,除了一些大戶人家之外,一般都不會有太大規模的釀酒工坊,而是那麼些地方的家家戶戶都會釀酒,現在把釀好的酒,一起出集罷了。這喬家村的情況,估計也是如此。隻不過。他們的商品,是那些樂器罷了。一路經過好幾家的農家,也能聽到偶爾的琴瑟之聲。徐瑞兩個外來人,其實在進村的時候,就已經驚動了這個村子。沒等徐瑞尋問喬公之家,喬家卻已經有人走了出來,在喬家大門等侯著。在這喬家村,卻是喬公說了算,喬公就是這喬家村的村長、喬家的族長。喬公,是一個年約五十來歲的老者。說是老者,隻是他的打扮是老年人的狀扮,一身老色的灰白深衣,看上去帶點老氣,也有幾分老人的威嚴。實際,他的胡子還是那麼的漆黑,臉上。也並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多皺紋,如果換一身精神一點的勁服,他看上去估計就是四十來左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