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孟德兄今日難道是找我索人情的?”徐瑞笑曰。
“也可以這麼說。這西園八校,募兵完成,正要練兵。所以我特來邀請賢弟去軍營指導一下。不行!你必須去,我可知道你手下的那些虎狼軍士,都是你帶出來的,就當幫幫愚兄我了,好歹也給我掙點麵子不是?再怎麼說,也得必那袁本初的,蹇黃門的士兵要強才行,走,現在就去!”徐瑞正在推辭,被曹操硬纏硬拉,拖出門外,也隻好如此了。
進到典軍校尉大營,兩千五百軍士,散亂的三五十聚集在一起,或說或坐或躺,這哪是什麼兵啊,簡直就是一群痞子大爺,都是精壯卻是真。看到如此磨樣,曹操也是臉上無光,嚴令各部曲軍司馬,迅速整合。曹操拉著徐瑞登上來觀將台,曹操當先站在台前大吼:“終將聽令:我乃典軍校尉曹操,一炷香之內,沒有入列者,逐出軍營。但有喧嘩者,衣冠不整者,罰三十大板。鬧事者,軍法從事!”老爺兵們一聽,主將到了,於是迅速集合,卻有鬆垮懶散的,不過好歹一炷香的時間,隊列已成,有不少人在整衣甲私語,曹操也是無奈,好在也沒多久,隻一會便安靜了。曹操轉向徐瑞笑道:“子榮賢弟,集合完畢,交給你了,我在一旁學習,哈哈”
徐瑞向前一步,輕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地下立刻喧嘩熱鬧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回答說是兵,曹操臉紅。徐瑞笑道:“你們怕死嗎?”底下又熱鬧起來,又說:怕死。又說:怕死就不來當兵了。曹操亦臉紅。
徐瑞又笑道:“你們來典軍校尉營當兵,每月軍糧糧食兩石,夠全家人吃嗎?”這時底下不怎麼喧鬧了,徐瑞這聞得有些讓他們難受,兩石一百二十斤,勉強夠一家三口,若是多些人,或者能吃的話,還真不夠,很多人想起家裏困難,安分了許多。
“八歲那年,我家大旱,險些餓死。我便拜師學藝,十年前,帶著村裏幾個少年前去投軍,但是我十四歲,同行者都相差無幾,沿途收了幾十個打架結社的山賊,一行五十六人,出雁門,去塞外,殺匈奴,當是在朔方,沒有軍餉,因為整個朔方城都幾乎斷了糧食。我便帶著五十幾個兄弟,投了軍,從此征戰匈奴,而後一路征戰下來,整整十年。當初那五十六人,還剩四十八人,兩人殘疾退役。但是現在,這四十六人,級別最低的都是校尉,有三十人,月俸六百石;有十人為將軍,月俸兩千石;有五人為一方大軍主將,月俸六千石;”
此時靜靜聽著的將士,都有些興奮了,問道:“那還有一人呢?”
“還有一人,官至正二品,位同三公,月俸萬石,封萬戶候。”徐瑞輕聲說道。
“大人不可能吧,十四歲當兵,征戰十年,那才多大啊,大人說笑呢?”一個聲音傳出來,眾人突然有些失望了,原來美好的憧憬啊,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竟是笑話,沒意思。
徐瑞輕笑一聲:“哈哈哈”,然後大喝:“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難道別人就一定做不到嗎?在你們之中,都是來自普通家庭,吃三餐長大,然而若是比武,肯定會有第一名,第二名,也會有倒數第一,倒數第二。都是爹媽生的,吃糧食長大的,都是男人,褲襠裏都是一樣的物什。為何武藝上會有差距?無論怎麼努力,永遠都有差距。同樣有一個人,也是布衣出身,幼年拜師學藝,粗衣素食長大,戰匈奴、平幽州、定黃巾,二十多歲位列三公,你們以為是笑話,我今天便告訴你們,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就是我!徐瑞、大漢車騎將軍、薊候、司空!”
這一吼,所有的人,都蒙了……曹操大喊:“汝等有眼無珠,怎識車騎將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