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西園八校,共有八人,臣舉薦司徒袁逢之子,司隸校尉,袁紹,可為中軍校尉。”光祿勳楊彪說道。
“袁家四世三公,對大漢忠心耿耿,司徒之子,當為中軍校尉。”漢靈帝思純道。
這時候曹操說道:“啟奏陛下,建立一支快速反應的軍隊,臣也是受了徐司徒的提示。昔日平叛黃巾之時,臣曾與徐司徒並肩作戰,親眼目睹了徐司徒的威武和將士得勇猛。徐司徒雖主內政,但仍掛職車騎將軍,麾下定當猛將無數,懇請陛下令徐司空推薦一員猛將。”徐瑞一聽,怎麼曹操扯到我身上來了,還嫌不夠亂啊。
漢靈帝聽了,想了一會說道:“孟德說得有理,徐卿意下如何啊?”徐瑞亦聽出了,試探之意,這趟渾水,不去趟,這混水裏啊,沒什麼魚。
徐瑞走出來躬身拜道:“臣雖掛職車騎將軍,但是主要還是負責內政,手下都是文吏,沒有合適人選。新軍之事,卻是我平叛黃巾時偶然所想,但未敢表奏,前日孟德尋我喝酒,酒後妄言了。”
漢靈帝一聽,不錯,果然沒有投靠外戚、黨人,“徐卿真是忠心可嘉啊”
外戚何進、黨人袁家楊家等、閹寺一黨爭吵了半天平分了剩下的六個名額。於是中平五年一月,大漢洛陽西園八校尉的名單新鮮出爐了,也是各方重角逐的結果。
上四校上軍校尉:蹇碩,領四千軍士
中軍校尉:袁紹,領三千軍士
下軍校尉:鮑鴻,領兩千五百軍士
典軍校尉:曹操,領兩千五百軍士
下四笑助軍左校尉:趙融,
助軍右校尉:馮芳,
左校尉:夏牟,
右校尉:淳於瓊。
下四校各領兩千軍士。一共兩萬人,皆受上軍校尉蹇碩節製。自此漢靈帝以為自己手裏牢牢掌握了一支軍隊,殊不知正是這支軍隊正是洛陽禍亂的推動者。蹇碩是張讓的人,對漢靈帝卻也忠心。袁紹、淳於導是袁家一派。馮芳、趙融、夏牟,皆是黨人,乃是曇花一現的庸才。曹操嘛,不用多說,於鮑鴻目前倒是何進的人。
這一日,朝堂商議名單完畢,百官退朝,漢靈帝急忙在張讓的帶領下去臨幸美人,徐瑞剛出宮門,便有一個小太監前來說道:“皇後娘娘,恭請徐司空前去覲見。”皇後?何皇後,何進的妹妹,找我做什麼。跟著小太監一路七拐八繞,如同迷宮一樣,來到了長秋宮。
長秋宮正殿內,何皇後坐在上位,穿著皇後正服,華麗的著裝,讓她顯得無比雍容,母儀天下的氣息,在綻放,在蔓延。除了天子,沒有一個男人能在她的麵前抬頭。就算是天子,在她麵前,也是不敢太放肆。在這股氣勢麵前,四周的太監,宮女們紛紛低下頭,不敢放肆,她們深知,這皇後的狠毒。除此之外,何皇後身側還坐著一名十來歲的童兒,生的眉目俊俏。身著皇子朝服,十分貴氣,眉目間有木訥。便在這時,有太監從外邊走了進來。行禮道:“啟稟皇後。徐司空到長秋宮外了。”何皇後睜開了鳳目,淩冽一閃而逝。眉間剛戾暴現,一股集生殺大權,柔和了母儀天下的氣勢,噴薄而發。前方太監,麵色一變,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
“坐下。”何皇後冷然道。“諾。”劉辯儒儒應諾,走出何皇後的懷抱,跪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正姿跪坐,半點不敢輕慢,小臉憋的通紅。何皇後輕輕呼吸一口氣,更增了幾分威視,然後下令道:“讓他進來。”太監應諾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徐瑞在太監的引領下,進入長秋宮,步入了正殿。
“臣司空徐瑞,拜見皇後。”心中異樣,徐瑞麵上卻不失禮儀道。
“車騎將軍免禮,坐。”何皇後輕輕抬手道。
“謝皇後。”徐瑞拜謝坐下。
“本宮召見薊候入宮,將軍心中怕是有些疑惑。其實也很簡單。”何皇後笑道,然後一拉劉辯的說道:“這是史侯。”徐瑞有點不解,徐瑞以司空之職而覲見,何皇後卻以車騎將軍、薊候而回。徐瑞知道這史候便是皇長子劉辯,亦拜。
何皇後發出了一聲輕歎道:“聽說將軍事跡,心生敬仰,將軍實在社稷之臣也。十幾歲戰功彪炳,裂土封侯,又兼刺史,封疆大吏。平亂幽州、黃巾,如今進車騎將軍、司空,位極人臣,又如此年輕。而本宮的史侯年歲也很輕,若有司空百一,本宮也不至於日夜操心了。因此本宮此次邀請司空前來,是想徐司空為太子太傅,請教史候,他日登得大位,徐司空亦進太傅,位列百官之首,三公之上,何如?”
聘我為太子少傅,想籠絡我?這劉辯懦弱的太子,如何輔佐?徐瑞很是為難的說道:“啟奏娘娘,非是徐瑞不願,奈何出身布衣,卻未曾讀什麼書,隻是喜歡奇術巧技。後來家裏遭難,不得已習武從軍。亦徐瑞曲曲寡才,實在無以為教,堪誤了太子,那才是大罪也。又何況,滿朝文武,皆世族大家,飽讀詩書,又多為各地名士,隨便征詔一人,皆強徐瑞百倍也。”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做此詩者?豈曰無才?豈曰無誌?本宮看來,那些清流黨人才是凡夫俗子之輩,徐司空才是大才非常之人,何以如此謙虛?難不成看不起本宮?覺得太子不夠資格做你的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