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寵此刻,對勝利充滿了希望,因為徐瑞本人還沒有出場,僅此布置,便滅得胡狗大半,既然也出伏兵,又有鐵蒺藜,更有猛將精兵,所圖甚大,然道今日要全殲一萬匈奴騎兵?若果真如此,當名揚天下,名垂青史,我魏寵也是有份啊。想到此處,欣喜若狂“將士們,父老鄉親們,我們馬上就要勝利了,我們不但要守住朔方城,更要全殲這一萬匈奴大軍。以少勝破,以弱勝強,此戰名揚天下,爾等皆名垂千古!”
所有人都愣了,這老頭莫非瘋了不成,城下還有三千多人,城上隻有兩百餘人。先前,殺敵兩千,都損失了千餘人。如今三千多人攻城,魏老頭居然說要勝利了,還要全殲這三千多騎兵。真的是愣了,在高順看來,沒有一絲的可能守得住,哪怕一刻鍾都不可能。除非發生奇跡?想到此,今日以少勝破,以弱勝強,不就是奇跡嗎?早就如此奇跡的人,咦?想到此處,如撥雲見日,恍然開朗,隻顧奮勇殺敵,竟然失去了為將者的震驚和大局觀,徐瑞還沒出現,這個創造奇跡的人,這個時候在做什麼?破曉前的伏兵,當就是為此時準備,哈哈,如此當真全殲也,徐瑞真是狠人啊,我不敢想也。對視魏寵,隻見魏寵微笑,看來高伯安也想到了,頷首示意。高順點頭:“將士們,此戰以少勝破,以弱勝強,此戰名揚天下,爾等皆名垂千古!如魏大人所言,我們不但要守住朔方城,更要全殲這一萬匈奴大軍。”咦,將士也奇怪,難道魏老頭瘋完,高都尉也跟著受傳染了不成。隻見高順,目測北方,隻見西側十餘裏處,塵土飛揚旌旗招展,似有千軍踏地而來,滾滾如洪流逼近:“將士們,還記得徐瑞嗎?”一個名字,隻是認識三日的名字,頓時讓所有人,吃了定心丸。對,指揮這一切的主將徐瑞何在?
“將士們,你們看!名揚天下,當在此時,所有人下城上馬,出門迎敵!”
巫那骨剛到城下,忽見西側塵土飛揚,聽聲音應是有兩三千人,大驚。漢軍何以如此強大?完全顛覆了以前的認知。損失幾千人,攻不下幾百士兵千餘百姓堅守的小城。如今,又出現大批漢軍,此時眼前血的事實告訴巫那骨,這朔方城裏有大才,漢軍有大將。三個匈奴勇士,方能敵一個漢軍士兵。現在隻有三千人,漢軍援軍兩三千,前後夾擊,性命無也。於是緊急號令,千軍撤退。帶匈奴人正在過陷馬坑,所謂半渡而擊之,今陷馬坑亦同於河也。高順打開城門帥氣兵衝出,巫那骨更是大驚:是也,果真是前後夾擊也。匈奴人爭相過坑,擁擠踐踏,傷者死者又去數百人,待高順趕到,坑邊越有七八百人未得過,此時極為慌亂,跳入坑中者三四百,其餘跪下投降,高順手氣刀落,幾百顆頭顱飛起。
且說過坑,兩千餘人,加速奔跑,拚命抽打馬匹,恨不得飛耳,馬速極快,陣型散亂。行至不到十裏,正遇鐵蒺藜針。鐵蒺藜,即四個腳,無論怎麼放置,都是三腳著地,一腳朝上。腳打磨成刺,飛馬踏上,即刻刺入馬蹄,馬即旋倒,人飛落於地,亦被鐵蒺藜刺中,非死即傷。前排騎兵,一遇鐵蒺藜,十之八九,皆盡摔倒,距離不一。二排騎兵,慣性前衝,踩踏摔傷刺傷,於是頃刻間,又死傷過半。隻有三五十人最終衝破鐵蒺藜陣。還剩千餘人,巫那骨亦倒於鐵蒺藜陣中,全身遇刺七八個,腦袋一個直接斃命,臨死大喊:惡魔!剩餘千餘騎兵,亦是絕望之人,北側東側有殺陣,南側西側有追兵,除非上天入地,否則必死也。怎奈領頭之人全死,匈奴人本就是散兵遊勇,頭人不在,各自為戰,烏合之眾也。
卻說徐瑞於,滿側西側,令人用繩索捆石頭以為聲,掛樹枝以為塵土,旌旗搖曳,故作疑兵。匈奴人經驗豐富,通常可通過聲音判斷有多少騎兵,今徐瑞馬後掛滾石,混淆聽覺,匈奴聰明反被聰明誤也。徐瑞、關羽、方悅、徐晃等,八猛將,衝鋒排列於前。徐瑞居中,衝鋒在前。匈奴不敢衝鋒,隻能背靠鐵蒺藜陣,無奈應敵,便打便退。兩隊對接,徐瑞大吼:“滅盡胡狗,當在此時!”霸王槍出,左右衝突,如入無人之境。其餘七人,分散衝入匈奴軍中,如絞肉機一般,立刻掀起腥風血雨。兩百精兵,徐瑞本部五十八人,砍斷馬後繩索向前衝殺。高順引領百餘軍士正麵圍殺。九大猛將,人人皆殺人數十,以徐瑞斬首七十餘人為最,關羽斬首五十餘人居二。蓋因兩人功法剛猛。其餘人皆二三十餘。九大猛將,須臾斬首四百餘,幾近一般。盡四百將士,屠盡所有匈奴士兵。
此戰大捷!!!以不足千人,全殲匈奴騎兵一萬,隻有數十逃命而去。城下殺兩千,鐵蒺藜一千,斬首兩千,陷馬坑前後共埋葬五千餘。守城百姓傷亡一千,原朔方士兵,傷亡四百,徐瑞本部傷六人,輕傷十一人,重傷兩人。打掃戰場,獲得馬匹三千,兵器鎧甲六千餘,斷刃殘甲回爐。死馬屍體收集醃製肉脯,以為糧食。脫下匈奴人的衣物,用於過冬。完全是抗日年代對待日本鬼子的做法。徐瑞又下令,看下所有匈奴人的頭顱,於朔方城北陰山附近,築台建立京觀,旁立一碑: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此戰徐瑞大名響徹朔方。匈奴人更是稱之徐瑞為惡魔,乃是長生天派來懲罰匈奴的人。
打掃戰場完畢,以徐瑞為首,高順、方悅、關羽、徐晃、徐虎、徐彪、徐青、徐方八人其後,士兵最後。回朔方城。城牆之上,魏寵見得全殲匈奴騎兵,扶牆掩麵而哭。即下城,百姓自發跟隨,來到城外。徐瑞等眾人,見魏縣令,攜全程百姓而來。行至五十步,皆翻身下馬,快步上前。行至二十步,隻見魏寵撲騰一跪,以額觸地,百姓亦跪伏。徐瑞默然,趕忙跑過去扶。聞魏寵曰:“昔臧將軍身死,兩年來何人顧之朔方百姓?慘遭屠戮之機,何人垂憐?今遇徐瑞將軍神威,願做牛馬,感將軍活命之恩!”“願做牛馬,感將軍活命之恩!”
“諸位不起,吾亦跪之。朔方城,既已蒙朝廷棄,吾輩當自強。今日之戰,雖為我策,但是殺敵之功,吾不敢居。在我看來,挖陷馬坑的左右將士百姓居首功!守城將士百姓次之。我等伏兵再次。”
時間何曾有如此主將?將所有功勞歸於將士百姓。百姓亦哭,士兵具哭,因心暖。心暖而哭,蓋因之前淒涼太久。“吾高順曾言,擊退匈奴,當拜子榮為主。今日,主公在上,高順拜見主公。”高順單膝跪而曰。
方悅亦如是。魏寵:“如蒙不棄,老夫亦拜”說罷又拜。剩餘兩百餘士兵亦同聲:“拜見主公。”百姓同聲:“願拜為主!”其實普通百姓,士兵的心理很簡單,真心為他們考慮,給他們尊嚴,哪怕隻是一點點,往常都是奢侈。在士族官員的眼裏,布衣寒門是為賤民。怎麼士族可曾想過,往上推數宗,均賤民爾,或許往後推數後,亦賤民爾,何以自傲?徐瑞自此的民心也,眾人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