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汾水河畔拜左慈
於是半月一來,伯父、父親、大哥三人同行,每日收獲或多或少,勉強溫飽,每次吃飯,大半魚肉都在我
的碗裏,雖說傷病之身,但終究心理不忍,況且這魚湯啊,太清淡了,貌似隻有鹽味,穿越過來,煞不習慣,勉
強喝了幾天,靜養休息,感覺身體頗有好轉,於是安奈不住躁動,終於可以了,我邁出右腿,下床著地。這一步
,算是真正踏上了曆史的故土,是我新生第一步,我輝煌的人生要開始了,哈哈哈,激動的不禁大笑,母親楊氏
跑來,以為我傻了。六月裏的一個早上,伯父大哥照舊相約釣魚,我剛起身得以下床,正在瞎想,公明已入門來
:“瑞弟竟可以下床了,真是幸甚”
我立刻拱手拜:“弟感激伯父堂兄半月不辭勞苦”
公明握手止:“一家人休說兩家話,祖父隻有兩子,姑姑遠嫁河內,我兩家本是親如一家,你我當是親兄弟”
“大哥所言極是,今天我要為家裏做事,要釣好多的魚,暢快的吃”“好,時已不早,東西齊備,當即刻出發”
“父親,伯父,今日我和大哥兩人即可,絕對大獲而歸”言罷收拾裝備,與兄即走。
兄弟二人,至汾水河邊。徐晃選擇原來的位置,坐在河畔上,坐等。而我依據前世的經驗,在尋找水流不急
的地方,也別是有水草茂盛的位置,魚吃水草,乃是魚的巢穴,聚堆之處,訓了片刻終於找到一個絕佳之處。掛
上蚯蚓,調好浮標,輕放入水中,大約一刻,魚浮晃動,開始有節奏下沉,三點一上,隻不過幅度太小,我立刻
精神等待,浮標又不動了,忽而又輕輕微動,應該是大魚在試探,越是大魚越要沉穩,耐心等待,浮標又動了幾
下,再次沉寂,約莫兩分鍾,忽而浮標快速點動,我緊緊抓住木杆,等待著大魚吐浮。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快
速點動的一刹那,浮標猛的擊出水麵,在此一瞬,我猛提木杆,拉線甩鉤,將魚鉤掛了個結結實實。隻見水下,
水波湧動,線顫杆抖,我用力握杆,隨著魚遊走掙紮的節奏,慢慢拉向岸邊。這時候旁邊的公明覺察到了異樣,
“瑞弟,發生了什麼”“大哥,快過來幫我,大魚啊,大魚上鉤了,快過來旁邊”
徐晃飛奔過來,拿著魚簍。“大哥,魚太大,氣力大,提不上來,我隻有把魚往岸邊拉,待會靠岸,你用魚簍撈
上來,切記切記”“瑞弟你放心,絕對跑不了”然後興奮的緊緊盯著魚線的移動。
悠來晃去,一刻左右,魚兒終於累了,反抗掙紮的力度開始減小,減弱,也慢慢的靠近岸邊。“大哥注意了
,魚馬上靠岸,隻要漏出水麵,你立刻拉線,用魚簍罩住”
慢慢的水麵波動變大,一個水花四濺,大魚甩尾,終於看清楚了,好大的一條青魚,足足有兩尺。公明激動
的喊叫,“我的天呢,這麼大的家夥,還是頭一次見到”
終於青魚靠近岸邊,公明伸腿涉水,用魚簍去罩,發現魚簍太小,竟不得入。於是跳下水裏,拉著魚線,撲
上去就抱,公明本就身強力壯,先天神力,死死地卡住魚兒不得動彈。來不及脫鉤,一起拖上案。“奶奶的,好
大的一條魚啊,起碼有七八斤重,夠我們兩家吃一天的,太好啊,瑞弟你太霸道了,兄佩服之極啊”“好了大哥
,快!先把魚送回家,走!”二人一個抱魚,一個拿杆,飛奔家去。及進村裏,沿途十數孩童,跟著一起跑到徐
瑞家,“哇,好大的魚啊,晃哥哥抱著好大的魚啊”
“爹,二叔,快來看,好大的魚,瑞弟釣的好大的一條魚!”父親伯父聞聲趕出,正見一群孩童擁簇著,徐瑞徐
晃二人抱大魚而歸,喜甚。一條七八斤的大魚,是什麼概念。那時候,尋常百姓,三口之家,一日食稻穀斤,終
年不斷,都算是很好的生活條件了,三月不知肉味?能不餓肚子,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這一條大魚,夠徐瑞徐
晃兩家吃上兩天,而且全是吃肉喝湯,那個幸福啊。
帶取下魚鉤,“伯父稍作,父親弄魚,今晚改善一下,天色稍早,我再去弄幾條來。”
好運不常在,大魚不常有。至中午,隻得小魚十幾條,一斤左右的三四條而已。中午回家吃飯,遠遠聞到魚
湯香味,族中二三十名小孩,圍在門前,想必是許久沒吃過魚了,甚至許久沒有吃飽過了。徐瑞看看簍裏的五六
斤小魚,哎,走到家中,父母說:“都做了吧,汾水魚多,下午我再去,都是族中親人”伯父說:難得小瑞如此
年紀便心善孝順,我讚同,我去吆喝村裏的老人殘弱都來,做成魚湯,一人一碗,兩三片肉,哎”
這一日,對徐家村而言,是個大喜事。村長也是組長,七十多歲的老太翁,徐闊,帶領全村幾乎所有人,都
帶著碗而來。二十斤魚肉,一百五十多號人,老人孕婦孩童多一些,可以分到一兩多魚肉,這已經很好了。大家
圍在院內院外,喝著魚湯,聊著天。族長徐老太翁,按輩分徐瑞得叫爺爺。拉著徐瑞的手說:阿琨(徐瑞的爺爺
,早已過世)家的孩子有出息,年紀小小,有能力有善心,以後定能封侯拜相。”“族長爺爺說笑了”“你不用
謙虛,我沒啥能耐,但是活了一把年紀,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你是富貴相。徐家本事潁川士族分支,自王莽以
來,為躲避戰亂,從潁川遷到來到這山溝溝,如今快兩百年了,雖說過得太平,隻是太過清苦,以前還得溫飽,
現在收成俞差,野物也都絕跡了,再過今年,一旦風雨不順---”說著痛苦流涕。族中其他老人婦人壯年,聞著皆
是低頭不語。老太翁,擦幹眼淚,扶著拐杖,放下湯碗,站了起來,全場寂靜,目光全都聚集在老人身上。老太
翁,輕捋白須,沉吟道:“今日全村男女老少全都在此,老夫有話要說。”更加寂靜,就連孩童都放下嘴邊的大
碗,看著這位慈祥的老人。在古代,一村往往都是一姓,都是一家之人,同根同源。族長,就是這一大家子人裏
裏麵,年齡最長,學問最多,品德最厚,威望最高之人才能當選。
老太翁捋須兩次接著說“老夫今年七十有二,全村屬我最長,除我之外,就二蛋家爺爺,年過五十,我為族
長,你們可知我為何當族長?”尋思四方,所有人昂首。“二十八年前,河東大旱,顆粒無收,當時全村三百多